躲过去了。
“我可以自己上去的。”盛晨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顾星铭都要被气笑了,下午才说完他乖,现在看来都是装的吧,脾气一上来,“你他妈怎么上去?爬上去啊。”
盛晨被吼了一顿也不生气,只是想着,顾星铭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吧,也不会喜欢他,他只会让他生气,他不想这样的。
盛晨动作更快了,只想逃离这里,离顾星铭远一点点,让他看不见自己,他就不会生气了,腿一瘸一拐的,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肯回头,拼命往楼的方向走。
下午才换完的衣服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些发白,像盛晨此刻的脸色,也像顾星铭此刻的心情,白的发懵。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去抱一个人,第一次去哄着一个人,第一次去给一个人换衣服,现在好了,他压根不领情,他还凑什么热闹,白白惹人烦。
心情异常烦躁的顾星铭就这样站在原地,想想又觉得好笑,坐回车里让司机开车,没有看到车开走后盛晨站在那里盯着车的位置看了很久才上楼。
顾星铭先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好人照顾盛晨,又给陈远方打了个电话,喊他出来喝酒。
陈远方到的时候顾星铭已经喝了几罐啤酒了,靠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万家灯火通明,寂静的夜里偶尔还会传来几只生命力顽强的蝉鸣叫的声音。这个地方远离城市喧嚣,是顾星铭小时候找到的地方,他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这,后来陈远方也知道了这里,找他老爸派人修缮了一下,逐渐的这里就成为了两人的秘密基地,顾星铭出国后陈远方来的也少了,没想到顾星铭回国没多久就又来到了这里。
“今天还好吗?”显然是听说了发生的事,虽然知道顾星铭并不会有什么事,但陈远方还是问了一句。
顾星铭把酒扔给陈远方,又开了一罐,“还行。”
陈远方数了数地上的空罐子,“你怎么喝这么多?我听人说是盛晨救了你,他怎么你了?还是别的?”
顾星铭不想再提盛晨,只是沉默的喝着酒,这一罐喝完之后看着陈远方没喝,把酒拿过来朝陈远方的车走去,“送我回去吧。”
陈远方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让人来开顾星铭的车,他自己又去给顾星铭当司机。
到家的时候顾星铭没着急下车,似乎是无意提起,“你为什么会看中盛晨。”
陈远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当然是他听话啊。当时他是别人推荐给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我才想着把他留给你。后来他爸的债主找来了,他被揍了一顿,我无意中看到了,帮他解决了一下。”
陈远方还想接着说,顾星铭却不想再听了,也许他只是在别人面前听话吧。
喝过酒盛晨这事就算过去了,顾星铭有意把他忘在身后,王妈也不再提起,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除了顾星铭让人把盛晨的衣服洗好了给他送了过去。
一周后,顾星铭正在餐桌上和其他公司的老总谈论着合作的相关事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星铭对着其他的人笑了笑表示歉意,拿着手机站到了走廊的窗户旁。
“什么事。”
“顾总,我是您派来照顾盛先生的,刚刚医院打电话说盛先生在医院。”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你照顾他?算了,在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
“一会把病房号发给我。”
顾星铭挂了电话推门进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对不起各位,我有事需要先走,单我已经买了,各位吃好。下次再请你们赔罪。”
这么一说别人也不好拦着,也不敢拦着,只能任由顾星铭离开。
“去人民医院。”顾星铭捏着眉叹了口气,这种感觉不太对啊,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放下合作赶去医院,盛晨能和顾氏的发展相比吗?
事已至此,顾星铭也不能再回去,盛晨大概是不想再看见他的吧,也罢,去看一眼就走。
想是这么想,顾星铭见到盛晨之后却走不了。
盛晨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杯子,杯子掉落之后还滚了一会,盛晨手臂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也够不到杯子,盛晨一只手还在打着点滴,半个身子却已经下了床,想要捡起杯子,输ye管已经被扯的有点远了,盛晨没注意到,还想继续去捡。
“你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顾星铭立马推门进去,把盛晨安顿好,“输ye都不安稳。”
盛晨愧疚的低下头,“我想捡杯子。”
顾星铭把杯子踢到一边,“还找借口,医院的地上有细菌,掉地上就不要了,捡什么。”
“哦”,盛晨碰了一下输ye管,有些凉,“你怎么来了。”说完似乎是想起家里有个顾星铭派来的人,“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吧,你先走吧,我没事的,还有那个人可以让他走吗?我不习惯。”
若是先前顾星铭还有一点想离开的想法,盛晨一说可是半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