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很大方的点了点头。
李青竹笑眯眯地把手伸过去,摸了几下又捏了两把,感叹道:“哇,好软!”
三个孩子迅速叽叽喳喳玩到了一起,后面的楚筠看着李青竹身上的棉袄,眉头微微皱了皱。
那个棉袄是从李三川家抢过来的,他女儿李引娣也只有三岁,却比李青竹胖的多了,所以李青竹穿上棉袄以后,松松垮垮的,还要用一根绳子绑在腰上,才勉强保证不透风。
楚筠叹息了一声,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棉袄实在排不上号。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手里捏着十块钱也花不出去,没有足够的布票,她买不到那么多布。
因为赵山河带来了一个大喜讯,中午的饭菜格外的丰盛,不只炖了一只兔子,野鸡也被宰了一只,包括助手在内的一群人,全部吃的肚儿溜圆,直呼过瘾。
赵红星抓着一只鸡大腿,啃得满脸都是油,嘴巴里嚼着rou,眼睛里还带着崇拜对李小满道:“李叔叔太厉害了,兔子跑那么快都抓得到,还有野鸡,听说会飞呢,我以前从来没吃过!”
谁知李小满憨笑着摇了摇头:“这你可说错啦,兔子野鸡都不是我抓的,是我二嫂抓的!”
“啊?”赵红星瞪大了眼睛,视线落到楚筠的大肚子上,整个人都傻了。
就是赵山河和助手也吃了一惊,看着楚筠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怀疑。
“怎么了?”楚筠给李青竹喂了一口饭,才慢条斯理道,“我能打到兔子野鸡,很奇怪吗?”
助手愣愣地点了点头,接着双手竖起大拇指,大声道:“主席说得对,妇女能顶半边天,楚大姐就是当之无愧的这个!”
楚筠:“... ...”
自己这是跟大姐两个字过不去了吗?
倒是赵山河没说什么,微微低垂了眼睫,心里对楚筠的疑惑又多了一层。
不过吃过饭以后,他就没时间想这个了,因为助手把他拉到一边,低声把上午的工作情况汇报了一遍。
事情不难办,其他的村民也都很配合,就是李二牛本人家里,每个人态度都不太好,要不就是横眉冷对,要不就是撒泼耍赖,多问几句那家的老太太就坐在地上哭闹不休,助手很快就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赵山河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苍蝇。
很简单的一件事,如果因为李家人不配合,不只是要浪费时间,往上汇报的时候也不好说。
他沉yin着要如何让李家人松口,不要胡搅蛮缠,旁边路过的楚筠却忍不住嗤笑道:“那一家子都是奇葩,除了小满就没正常人,你们实在不必瞻前顾后。要我猜测,他们十有八九是担心你们提到那一百块钱抚恤费的事。”
“抚恤费?”赵山河和助手不解。
“是啊,二牛过世以后,政府给李家发了一百块钱,一是作为丧葬用,二是安抚李家人,主要是我。”楚筠嘴角带着几分嘲讽之意,“李家人说那一百块钱都花了,给二牛买棺材寿衣做白事,这话我是不信的,只是懒得跟他们争论,才置之不理。他们想来是担心政府的人反悔,把他们没花完的钱收回去,所以看到你们过去,就担心得很,哪肯好好说话?”
赵山河和助手恍然大悟。
原因找出来了,对症下药就容易了。
下午赵山河带着助手亲自去了李家,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事情弄清楚了,甚至还给楚筠又要回来十块钱。
“你是李二牛的妻子,他的抚恤费除了丧葬之用,剩下的本来就应该给你,只是李家人实在是... ...只给你收回来十块钱,你别介意。”
赵山河把钱递给楚筠,脸色赧然,看上去十分过意不去。
楚筠忍不住笑了:“赵同志这话说的,这些钱我原本就没想过能要回来,你能从铁公鸡身上拔下来几根毛,于我们母子有大恩,我们感激尚且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赵山河看着她一脸豁达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有些话他没跟楚筠说,他从李家的老太太手里把钱抠出来的时候,那家人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的那些话难听的不堪入耳,什么二牛就是被贱女人克死的,什么抱上了做官的大腿,什么只怕早就不干不净了等等,即使赵山河自认行得正坐得直,也还是对着扑面而来的恶意不寒而栗。
但这些,却不必跟面前这个一心向上的女人说了。
赵山河趁着天色不太晚,带着依依不舍的赵红星,和楚筠赶工出来的一包冻疮药,以及几只被硬塞过来的野鸡兔子,很快就告辞了,但另一边的李家,周桂花的心情就非常不美妙了。
莫名其妙又被抠走了十块钱,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人家是做官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周桂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再不乐意也只能忍了。
她心里憋着气,总觉得这个做官的,每次都偏向楚筠,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要说那个贱女人长得也不怎么好,身上瘦得没有二两rou,还大着肚子,是个男人也不能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