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地上。
此时工地上还没有人,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两个男人吊到了正在施工的一处大楼上,不太高,也就五六米的样子,但已经足够把那两个男人吓尿了。
两人都被堵着嘴,又不能说话,只能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请求楚筠放过他们。
那眼神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活像是被抛弃的三岁半小可怜。可惜楚筠就是那狠心的后妈,心肠冷硬如铁石,不只压根不理会,甚至还掏出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两个男人被绑了一夜,又没饭吃又没觉睡,早就又饿又困,看着楚筠手里的白面馒头,只觉得嘴巴里口水疯狂分泌,胃里也烧得慌。
原本就不太情愿的那个男人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他要是不跟着旁边的同乡一起去搞什么抢劫,这会儿也该起床,去工地食堂吃早饭了,就算没得白面馒头吃,好歹玉米面窝窝头和杂粮粥是管饱的啊!
楚筠慢条斯理把馒头吃完,又摸出水壶灌了几口白开水,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斯文有礼的男声:“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伴随着过于字正腔圆以至于显得有些古怪的声音,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来到了楚筠身前。
穿成这个样子的男人,楚筠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来鹏城以前,见得最多的就是乡下的农民,一个个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灰扑扑的,到了衡县,人们的衣着打扮鲜亮了许多,但物资有限,也顶多就是色彩丰富点,再绣点花,最时髦的就是绿军装了。
即使是鹏城的梁华盛市长,看上去也很平易近人,白衬衫明显是旧的,泛着微微的黄。
只有面前这个年轻男人,西服崭新,连扣子都系的一丝不苟,这么热的天,楚筠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后背要冒汗了。
她心里警惕,面上却不显,只微微笑了笑:“这位同志有事吗?”
同志两个字,让男人楞了一下,他身后的保镖突然踏前一步,呵斥道:“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他是港城霍... ...”
“阿成,闭嘴!”男人迅速阻止了保镖准备出口的话。
“原来是霍先生,失敬失敬!”楚筠没什么诚意地点了点头,再次问,“霍先生找我有事吗?”
霍剑雄眉头皱了皱,压低了声音问:“不知道小姐是哪里人?听说你想到鹏城来投资,有什么规划吗?”
楚筠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瞥了瞥他身后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眼珠子转了转,沉yin着道:“我是祁市衡县人,确实有点投资的想法,霍先生要与我合作吗?”
霍剑雄身后的两个保镖都露出不屑的样子,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就你一个内地的土包子,什么都没有,我家霍少会屈尊跟你合作?吃rou的时候能让你喝点汤就算是你的造化了!
谁知道霍剑雄一听衡县两个字,居然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当即就问:“你是衡县来的?那你认不认识衡县那个特别有名的,楚绣传人,绣艺界的传奇人物,楚大师?”
楚筠:“... ...”
她神色古怪地看着霍剑雄,一时间心情还有些纠结。
“怎么了?”霍剑雄感觉莫名其妙,接着表情又有些失落,喃喃道,“没关系,衡县那么大,你不认识她也不稀奇。我就是从小喜爱种花文化,前两年突然接触到楚绣,感觉特别喜欢,一直都想要亲自拜会一下楚大师,还特意请老师教了普通话。可惜内地与港城之间贸易来往太少了,我始终没找到机会。这次内地准备发展鹏城,我还是专门申请过来办工厂,要是楚大师愿意将绣艺产品卖到鹏城来,那就太好了,我保证第一个捧场!”
这番话说的饱含深情,加上那一脸憧憬和渴望交织的神色,楚筠的面色顿时更加复杂了。
霍剑雄身后的保镖连声安慰他:“四少别担心,你在鹏城多多开工厂,等内地和港城的交流越来越多,自然有机会去目睹楚大师的风采啦。”
霍剑雄闻言非常受鼓舞,当即挺起胸膛,双拳紧握,仿似誓言一般朗声道:“没错,等我在内地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相信到时候楚大师一定不会拒绝我见面的请求的!”
楚筠:“... ...”
“咳咳,那个... ...”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尽量淡然地站起身,冲着霍剑雄点了点头,“你要找楚绣传人是吗?那就是我。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我姓楚,单名一个筠字,如果你说的是两年以前在广交会上一鸣惊人的楚绣,那么没错,那就是我绣的。”
霍剑雄:“???!!!”
霍剑雄:“你你你,你就是楚大师?”
楚筠笑了笑,眼看他眼睛都瞪圆了,一副难以置信,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干脆从背包里把身份证和乘车证明翻了出来。
“呶,看看。”
还以为她要找武器,全神戒备的两个保镖都已经挡在了霍剑雄身前,霍剑雄只能奋力扒开两人,探过头去看了一眼。
“啊啊啊!”他兴奋的两眼放光,握住楚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