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那是张氏的心尖子,先前裹脚她都心疼不已,就更不要说这回这个事情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荣家医馆,华大夫自然是认识荣四哥以及喜宝的。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也不像摔的,幸而没有伤到眼睛!”
华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给喜宝处理伤。
喜宝这伤看着伤的不轻,实则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弄点跌打损伤药擦擦,假以时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就是这脸一时半会儿还是会这个样子,看着红肿可怕。
“马球给砸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荣四哥忙接过冰块包上纱布给喜宝冷敷起来。
这会儿喜宝总算是好受一点,而姜轩的腿因方才动作过大竟是渗出血来。华大夫这边刚看完喜宝,又赶紧帮他处理起腿来。
“谁砸的?你可看清楚了?”
喜宝摇头,方才她一直都在想以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马球从何处来,只得捂着脸摇头。
“姜轩你看到了没有?”
姜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什么眼神你不知道吗?看不清楚!嗷嗷嗷……,疼死了,华大夫你轻点,轻点!”
华大夫对待姜轩和喜宝简直就是两种态度,对待喜宝那叫一个温声细语,对待他就粗野的多了。
荣四哥看着喜宝的脸,又看了姜轩的腿,只能无奈的叹气。
“四哥,那人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切莫去追究责任了,以后再也不去看马球了。”
一个很好的借口,喜宝说着就凑到了姜轩的跟前:“你的腿还好吧。”
“无事,死不了!喜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喜宝的脸当真是惨不忍睹,于是乎喜宝就这样告假了三天,在家养伤。
且说喜宝回到家里,当时荣四哥将喜宝送回家里,喜芸正在家里洗涮。
喜芸是个闲不住的主,平日里没活也给自己找点活做,不似其他下人那般偷闲,这也是张氏一直以来特别喜欢她的一大原因。
“这是怎么这是?小姐这脸,我……”
喜芸一瞧喜宝的脸变成如此这般,心就揪着疼。
“芸妈妈无事,就是被马球打了一次,华大夫都瞧过了,说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一点都不疼。四哥你还是赶紧去上课吧,耽误了课业就不好了。”
喜宝给了荣四哥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只是还是迟了,张氏已经从外头赶回来了。
张氏今日无事就和往常一样去找牌搭子们打马吊去了,今日运气原本还行,一连胡了三把,正在兴头上呢。春桃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将喜宝的情况与她那么一说,她如何坐的住,牌桌上的钱都不要了,直接就往回赶。
“喜宝,来給娘瞧瞧。我的天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张氏捧着喜宝的脸,瞧了又瞧,气就一处出!
“娘,喜宝这不是被人打的,是不小心被马球……”荣四哥怯生生的回道。
“你别说话,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妹妹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当哥哥的,你和你爹一个样……”
又来了,张氏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开骂必带上荣一发,可怜荣一发啥都不知道,平白无故又遭了一顿骂。
“娘我没事了,就是皮外伤,华大夫瞧过了。四哥下午还有课呢,让他去吧,咱们的课可贵了呢,不能浪费!”
“哈哈,喜宝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就是一个小财迷。老四你赶紧去上课吧 。”
原本张氏还在气头上,被喜宝这般一说,心情平复了不少。
就这样喜宝换来了三天平静的生活。这三天张氏也没有闲着,多方打听到底是谁伤的喜宝。
后来证实是一名叫吴潜的男子给伤的,说是吴首辅的孙辈,平日待人很是宽厚,看来真的就是一个意外。
证实是意外就好,张氏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害怕在书院有人给喜宝使绊子 。
第四天喜宝顶着伤脸照旧去上课,吴羡多瞧见喜宝的脸并没有改善很多,也不好与她搭话。
“这次去年结业考试,大家都考的不错,其中陈娟当属第一,荣喜宝第二,叶之秋第三……”
喜宝一来,督学就公布了去年的结业考试。喜宝对这些并不看中。
然而一下课,叶之秋就走到她的身边,两人相伴在书院池塘喂鱼。
“我们都知晓第一本该是你,陈娟才华本就不及你,若她不是陈家人,焉能得第一,这太不公平了。”
叶之秋撒了一把鱼食,池塘里的锦鲤都簇拥而来。
“公平?何谓公平?对于当权者而言,世族罔替是公平;对于中产阶级而言,能者居上是公平;对于底层百姓而言,等比分配是公平。角度不一样,所谓的公平也不一样。从来人人都知晓陈家人位高权重,战功显赫,又有几人看到他们家十室九空,男儿都裹尸沙场,甚至女儿也不例外。再说我也不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