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倒是也不恼,直接翻身上马:“嗯,当然很好了,她乃是成王后,医仙郑在是她师父,她怎么会有事情。楚王是时候回楚国了,堂堂的一国之君可不能因为这点私事耽误政务。我需要回陈家一趟 ,先走了!”
陈娟一个扬鞭就飞驰而去 ,留给赵琛就是一个背影。赵琛也发现了,陈娟真的是有他没他都一样。
他抬头看天,准备在等两天,想着最好能再见喜宝一面,看到她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两天后,赵琛依旧没有见到荣喜宝,最终他也只能带着遗憾先回楚国了。
晚些时候,郑在入宫了。这些天郑在其实不在逻些,他去京都给光启帝看病了。
光启帝如今年事已高,身体而今已经大不如前,此番都请郑在去看病了 ,身体可想而知。
“还能再活个五六年不成问题,我给他用药吊着命的。”
郑在倒是也没有隐瞒荣喜宝的意思。
“师父 ,你是不是可以治好陛下的病?当初太子的病你也能治好对不对?”
荣喜宝是郑在高徒,虽然只是跟他学了一个皮毛,可是她始终在太子病症上面,郑在在医治的时候是有所保留的。
“是啊,当初我确实可以治好太子,而今我也的确可以治好陛下。可是那又如何?我总是要吃饭的,也要给自己留后路,我也要让世人知晓,即便是我郑在也有治不好病的时候。即使贵为太子,在恶疾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最重要的我也怕死……”
郑在的话说完,就收拾起药箱。
“喜宝你知道我师父怎么死的?他就是被怀化帝给赐死的。当时怀化帝就曾说过其他人的病你都可以治好,偏偏寡人你就治不好,你就是对寡人有意见,故意的,既是治不好寡人,要你何用?就那样我师父被赐死了”。
郑在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就这样我师父竟然还要跪下接旨,从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我当时就在我师父身边,师父告诉我,郑在你一定不能和我一样!”
郑在此番没有把喜宝当外人将心里的想法和他和盘托出。
“师父,我不知道这些!”荣喜宝确实不知道这些。看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
“没关系,为师知晓你不知这些,也知晓你本性善良。而今你处高位,还望你不要忘记当初学医的初心。只是咱们医者也是需要吃饭的,这世间的病,若都可以药到病除,师父这样的医者又吃什么呢?为师也期盼天下无病,可是又盼望着天下有病,这便是为师的矛盾之处了。”
郑在今日和荣喜宝说了很多,这些他以前都未与他人说过。
其实后来郑在将此时与容婳说了他就后悔了。
“夫人我今天是不是有的太多了?”
“当然,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喜宝当下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不是都说了太子和陛下得的是一种病,而且这很可能是家族遗传病,那么成王会不会被遗传?小公主会不会被遗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容婳自然也就将郑在说落了一遍。
“那怎么办?我这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不是。”郑在这会儿开始慌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夹起尾巴做人了,不要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你已经长成那样,还摆脸色,太难看了。”容婳果然是亲夫人,吐槽起郑在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郑在自然只好点头称是了,他是典型的老婆奴。容婳说一他从不会说二来。
“陛下这身体也不好,怎么还没有立太子,难不成真让王太孙登基,这怕不行啊,他登基,诸王估计无人会服,到时候大家必定大乱。”
郑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渴死了。
“这我就不知晓了,自古帝王之心最难揣测,我又只是医者,又不会让我去登基。至于你说的,当真若是天下大乱 ,你我在这里还是很安全。婳婳,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无人能动你。”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有你在我从不担心自身安危,你说当真天下大乱,谁能坐稳江山,秦王?楚王?还是魏王……”
容婳一直思考的是这个问题。
“谁都有可能,谁又都不可能!这种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就好比陛下从前,谁又能想到他一个罪妃之子,会笑到最后呢。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你我只需安分守己便是。”
夫妻两人后来又说了一会儿话,话题自然也就岔开到了小公主身上。
“很像成王,成王很是欢喜,即便是个女儿,也得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郑在自然也是盼着荣喜宝好了,那可是他徒弟。
当初荣喜宝写信让他来逻些,他很快就来了,其中和荣喜宝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
在成国郑在要自由的多,人们都知晓他是王后的师父,成王都对他礼让三分,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以前在其他地方人家给面子的喊他一声医仙,不客气就喊他死郎中,哪有今日在成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