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保鸡丁发了新歌《你笑得像个傻逼》之后,他的粉丝们惊奇地发觉,神隐了大半年的宫保鸡丁又开始在说唱的圈子里活跃起来了。当然,这后面出的作品也不会再像《你笑得像个傻逼》一样,给人感觉——只要编曲和flow够牛逼,歌词写得像小学生骂架也没关系。
其实对于说唱圈子来说,近些年来确实热闹了不少,常有新面孔出现。宫保鸡丁就是其中小有名气的一位。宫保鸡丁刚出道时作品还略显稚嫩,只会重复单押像小学生喊麦,甚至曾经被某不知名音乐博主劈头盖脸的骂过。可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又逐渐崭露头角。他的作品极富个人风格,少有地下rapper中常见的江湖气。前期的作品多为快嘴,充满着少年赤诚和愁绪;而后期在作曲和编曲中加入了一位陌生面孔“WU”之后,风格变得华丽诡谲,几乎可以将各式中西乐器玩出花来。
只不过宫保鸡丁太过神秘,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令粉丝对其真面目有着诸多好奇。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宫保鸡丁这个狗比总是神出鬼没,粉丝却连他的某浪微博都不知道,催歌都不知道去哪儿催。
所以粉丝自然也不清楚,宫保鸡丁最近突然高产,只是因为团队回归被突然喊停,天天在宿舍抠脚闲得没事干。不仅他如此,吴光霖和Nicky也同病相怜。而本来宫保鸡丁新歌的编曲只有吴光霖和他共同制作,而这回Nicky也心血来chao要加入,还给自己取名叫“Junior WU”。
大概游离在他们世界之外的只有沈盈。
作为至今在Moonlike唯一有姓名的成员,沈盈比他们的处境好上了不少。至少凭借着沈盈那张脸,他零星接到了几个小品牌的站台和微博推广。只不过,沈盈的Jing神状态rou眼可见地每况愈下,虽然平时也会被吴光霖耳提面命着去训练,但总感觉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再加之平时吃得少,本就瘦弱的他现在几乎瘦到脱相。
最终,在某次练习结束后,沈盈晕倒在了练习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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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陪着沈盈进医院,宫玉鸣心情有点复杂。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腺体似乎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异常之后,便又回归了平静。他心里莫名生了些焦躁的感觉,他也不明白这感觉是为什么。
吴光霖从医生那边推门出来,面色凝重:“医生说,等他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问道。
“低血糖,有点营养不良,”吴光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建议我们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抿了抿嘴,说:“这事你准备和公司说吗?”
吴光霖一拳打在墙上,声音有些沙哑:“沈盈上次应酬差点被潜规则那事情,公司就他妈都没管过,甚至就默许沈盈被那种人潜规则。去他妈的,那个猪头就是个小公司的高管,连老板都不是!还有许冠盛那个傻逼,自从罗牧出事之后公司推迟回归,我有事找他,给他打电话,他一次都没接过,一次都没有!”
许冠盛是他们的经纪人,但手下不止带了Moonlike这一个男团,还有一个solo歌手,和演员部门的一个三四线的小花,因为最近演了部小成本大爆剧的女配,资源很多,许冠盛对她颇为上心。
吴光霖背靠着墙慢慢蹲下,手撑着额头,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Ryan,你说,Moonlike还会有出头的那一天吗?”
宫玉鸣感觉他的喉咙有点干渴,他的右手拇指摩挲着手心,只感觉掌心洇了一层shi漉漉的汗。前几天他因为练舞,腰上受了点轻伤,医生说是不严重,可当他想弯下身拍拍吴光霖的肩膀,却又觉得隐隐作痛了起来。
“等沈盈醒了再说吧。”
回答他的是吴光霖长长的叹气声。
“Ryan,你会不会感觉,我们的坚持好像没有什么意义,”说完,吴光霖又自嘲地笑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毕竟我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
宫玉鸣想,对于他们这些十几岁就开始练习生生涯的人来说,出道已经是一场艰苦的战役,而出道之后的路,甚至更加荆棘满布。长年累月的练习在他们身上留下来的血淋淋的伤疤,对于成功者来说,是荣耀的勋章,是在舞台上为之加冕的王冠;可对于他们这些在娱乐圈的洪流里漂浮的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来说,即便伤口溃烂在了身体里,也无人会在意。
吴光霖站了起身,踮了踮脚,才勾住宫玉鸣的肩膀,说:“Ryan,你好像还没到十八岁生日吧?”
“嗯,怎么?”
吴光霖露出一个笑容,Yin霾扫空:“你什么时候才能分化呢?听说Alpha旺团,你看那些大火的团,哪个不是有好几个Alpha。我看等你分化成Alpha了,我们团说不定就可以火了。”
宫玉鸣差点咬到舌头:“你从哪里听来的歪理论?这话给ABO平权协会的人听到就不好了。”
“玄学的事情,和平权有什么关系!”吴光霖言之凿凿,“这是我一个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