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捷结束通告、来酒店里找他们时,宫玉鸣正在洗澡。
白天他们在帝都的着名古迹溜达了小半圈,还没逛完,天就黑了。他和Nicky两人在吴光霖推荐的饭馆用餐后,便回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放松一下酸痛的肌rou。
前几天他刚入住时,吴光霖订的是两个标间。结果睡到第三天,他房间里的灯居然坏了。跟酒店沟通了一番后,给出的方案是:因为其他标间的房已经订满的缘故,最终给他升级成高级大床房。他想着,反正他们玩了三天邵捷还没来,很有可能不来了,便欣然应允,独享这间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大床房。
这房间哪里都舒服,还安了个巨大的落地窗,唯一的缺点就是浴室的透明隔断,即使他一人住,也不太习惯这种完全失控的暴露感。
蒸腾的水汽在透明的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他背对着隔断的玻璃,花洒挂在墙上,冲刷而下的水流打shi了他的头发。他把额前shi透的碎发捋到后面,耳边是水流敲打皮肤的声音。顺着水流往下看去,他发现他似乎勃起了。巨大的阳物还未呈现出完全苏醒的形状,只是微微有了点硬度,随着他洗澡时的动作而晃动。
shi润的空气中似乎还能嗅到非常非常清淡的、苦橙花的味道。
发情期的前兆。
他庆幸自己还记得带上几管抑制剂,否则突然在队友面前发情,即便是两个Beta,也令人极其尴尬。
正当他拿下花洒冲掉全身的泡沫,准备换上睡衣,再打一针抑制剂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
他警觉地往门口那看了一眼,但隔着雾化的玻璃,只能模糊地看见来人颀长的身形。他忽然想到对方似乎是用房卡开门的,而拥有这房间房卡的,除了他自己,另一张寄放在队长吴光霖那儿了。
他以为是吴光霖来找他,确认般地问了句:“队长,我在洗澡,找我有事情吗?”
回答他的并不是他料想中的人,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Ryan?”
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来人的身影也愈发清晰——是刚结束通告的邵捷。
邵捷染回了黑发,衬得那双眼更亮,皮肤也是白得过分。对方眉眼间有几分疲惫,披着一身寒气,黑色羽绒服外套上还残留着被暖气烘烤得半干的雪水。
“你……发情期到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邵捷。
早来晚来,为什么邵捷踩着的时间点这么刚好?
刚好撞上他的发情期,刚好他洗完澡还没换衣服,刚好他这浴室的隔断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玻璃!
他心中尴尬不已,可又对邵捷身上的气味有种天然的、畏惧的亲近感。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睡衣放在外面,只好扯了件酒店里的浴袍套上,内裤都没穿,就走了出去。
“嗯,我拿下抑制剂,”他佯装无事发生,反问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按了三分钟门铃,还给你打了电话,”邵捷说,“但是你没开门,我觉得站在外面也不太好,就去找队长拿了房卡。”
“哦,”越靠近邵捷,他觉得身上的那股燥热愈发难以控制,“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
邵捷盯着他,侵略的目光令他觉得危险。那目光抚摸过他的全身,好像要把他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也一并剥掉。
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和邵捷待下去,怕是会发生比上次在健身房还要过分的事情。
好在邵捷只是一言不发地放下了行李,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柜里。外套一脱,他才闻出邵捷身上的气味,是对方最常用的橙花味香水。
和他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这让他有种错觉。邵捷包裹着他的气味,好像才是那个被他注入了信息素的人。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被逗笑了。他摇了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赶了出去,又摸出一管抑制剂。抑制剂是新买的针管抑制剂,直接从腺体注射进去。因为他之前常用的口服型抑制剂刚巧用完,他又赶时间,只好随手买了现在这种。
但他没用过这种注射型的。尤其是注射的设计十分反人类,他的手臂在脖子后面凹了半天,也没找准下手的地方。
发情反应愈发强烈,身体很热,身上的皮肤泛着不明显的红,前边也完全勃起了。
更难以启齿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叫嚣着、渴望着被人进入。生殖腔已经做好了迎接男人的准备,身体分泌的润滑ye体从翕动的xue口中流出,顺着腿根滑了下来。
“Ryan,还没好吗?”
邵捷靠了过来。
他抬起头,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繁华都市的绚丽夜景,霓虹灯光闪烁,似乎永远都不会疲倦。皑皑白雪纷纷落下,又给这景色平添几分静谧,邵捷的身影倒映在其中,靠他很近,好像下一秒就会从背后拥抱他。
气氛莫名紧张,他手心出了汗,更摸不准下针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