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录制时间在下周,中间没什么通告,他们在紧张的间隙中终于有了喘息时间。
而宫玉鸣忽然发现,最近有好些人都试图要加他的微信。后来他一探听才明白,原来经过Ezra和林悦的大力宣传,他的“野王”名号已经大名远扬,这些人都是想要他的游戏好友位的。在此之前,他和同行的接触极少,这次结交了许多朋友,尽管大部分都是觊觎他游戏技术,但也算是一种意外收获了。
不过他并没什么时间打游戏。
第一次公演给Moonlike的打击巨大。光这个星期,他就见到从不加班练习的Nicky竟然和沈盈一起呆到了半夜,作为队长的吴光霖,也自发地留下给两人当陪练。
他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迷茫。这条路荆棘遍布,不是仅仅靠自己努力就能成功的。想要走得长久,实力、背景和机遇缺一不可。如今他们已经摸到了机遇的门槛,却无法牢牢抓住,眼见着机遇就要从手中溜走,他不甘心,更不想认输。
“不是我说……”练舞结束后,Nicky瘫在了练习室的地上,“最后一名了,我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沈盈皱眉,把地上的Nicky拉了起来,轻声说:“嘉恒,刚运动完,别躺着。”
“可是真的很累嘛……”Nicky噘着嘴撒娇道,“练了一天的舞了。”
他问道:“队长,你知道下次的公演内容是什么吗?”
吴光霖应道:“节目组没有说,不过看国外的原版,下一次公演应该是唱别的团的歌吧?”
“别的团?”Nicky支棱起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汗,“但是我们这次参赛的是单数,不是互相唱对方的歌吧?”
“按照规则,有一组可以自选曲目,剩下的互相唱对方的歌。至于自选曲目的那组,现在不知道节目组怎么决定的。如果是抽签或者猜拳,那我们就别想了,妥妥抽不到。”
Nicky假哭:“队长,你怎么这样!上次是我猜拳生涯的滑铁卢,这次真的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呜呜……”
沉默许久的邵捷也加入了讨论:“互换曲目的话,青鸟乐队的歌难度会大一些。秦子铭和Black Tea是不错的选择。Celebrate的风格和我们差不多,除非改编得出彩,否则观意义不大。”
吴光霖附和道:“我和邵捷的想法一样,有选择余地的话,优先选择秦子铭和Black Tea的歌。”
“我不想唱青鸟乐队的歌,”Nicky说,“他们的歌太难唱了,也不好改编,和我的声音也不太搭。”
沈盈默默举手道:“我也是。”
其实他对于选歌倒没太大所谓,他基本上只负责rap部分,歌曲高音能不能撑起来,主要还是靠主唱。但他仍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比较想选Black Tea的歌。”
吴光霖收集了所有人的意见后,总结道:“这样说来,Black Tea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最坏的打算是抽到青鸟乐队的歌。”话毕,他又弹了下Nicky的额头,继续道:“吴嘉恒,这次你要是再抽不到好签,以后就不信你的鬼话了!”
Nicky呼痛一声,摸着额头,眼睛泪汪汪,说了句粤语:“好啦我知了。”
见队友们已经从失败的Yin霾中走出,如今气氛轻松,又打闹了起来,他心里紧张失落的情绪消弭不少。他不禁偷偷瞄了一眼斜前方的邵捷,忽然发现对方此时也是噙着笑意。
他想起公演那天下了舞台后,邵捷紧握着他的手,还有那个给予他无限力量的拥抱。
温暖又坚定,在暧昧的距离试探着,像友情,又不像友情。
邵捷说,坚持下去就好了。
他想,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不想输,也绝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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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练习准备回家时,大约十点多左右。这个时间点,公司旁边人不多,他们也没麻烦其他人来开车接送,而是选择走路回去。公司附近的街道上两排都是商铺,此时许多店都打烊了,只有刚好路过的首饰店是亮着灯的。从前路过便是路过,也不会停下来看两眼,可这次Nicky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拉着他们进去瞧瞧。
夜空被云雾遮蔽,星月也变得黯淡,狭长的街道上只有路灯的照明,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街边的店铺零零散散地亮着光,首饰店的店员撑着下巴正打盹,就被鱼贯而入的大男生们惊醒了。
Nicky目的性很明确,只是扫了一眼货架上的商品,就准确地找到了自己想买的耳钉。宫玉鸣兴致缺缺,手插着口袋,只是随意略过那些琳琅的金银饰品。
“有人没打耳洞吗?”宫玉鸣听见站在收银台前面的Nicky朝他们喊道。
他原以为团里没打耳洞的应不止他一人,结果Nicky一问,队友们一水地回答“打了”,连邵捷都打了四个耳洞。
沉默的他开口道:“问这个干嘛?”
“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