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鸣没想到他的发情期来得这么突然。
毫无征兆的发情期对Omega来说是个极大的麻烦,即便他贴了信息素阻隔贴,那点轻快的苦橙花信息素气味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在学生时期并不是认真听课的类型,尤其是于当时的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生理课,因此他对于发情期毫无概念。这样紊乱的、无征兆的发情期,他并不知道在其他Omega身上是否正常,但他最开始并没当回事。
刚过七点,他匆忙回到宿舍房,队友们还没回来,可他身上泄露出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很浓郁了。好在宿舍相对偏僻,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若是在公司练歌房发情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这会儿他才感觉到后怕。
席卷全身的发情热令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找不到支点,失重般下坠,又被极致的热托起。如此循环往复,少年人本不太坚定的意志也逐渐消磨。金明非若有似无的撩拨、几天后的公演,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开始想念起来自身体深处直击灵魂的快感,想念起那股白龙舌兰的辛辣气味。
他像一个被强制戒断的酒鬼,闻到酒味后,便着魔般寻着味追溯根源。
愈靠近,愈发浓烈。
他隐约感觉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半掩着的房间门被一把推开。
“发情期到了?”
他一抬头,和来人双目对视。
这一瞬间,他几乎要醉死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嗯,”他应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回来得真早。”
邵捷用拇指拭去他额角的汗水,接道:“我和秦子铭没什么好叙旧的,就提前回来了。”
虽然刚从外边排舞回来,可邵捷身上汗味不重。反倒是混着股信息素的酒香味,于现在的他而言,是最为致命的春药,逼得他几乎要发疯。
“帮我拿一下抑制剂,”他试图离邵捷远些,整个人挪到了床的另一边,“放在第二格抽屉里。”
依他所言,邵捷转身去抽屉里翻找了一阵,又拿着抑制剂来找他。抑制剂的银色包装纸被撕开,塑料纸在掌心揉成一团,噼里啪啦地响着。
话一出口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他更渴望的,还是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与他融为一体的酒味信息素。
他疯狂地想被注入、想被占有。
“Ryan,你是要这个,还是……”邵捷晃了晃手中的针管抑制剂,放轻了声音,问他,“要我?”
“我……”他张了张嘴,未出口的话语在舌尖打了结,身体被逐渐逼近的邵捷压在了床头。
邵捷昨天染了灰紫色的头发,挑人的发色衬得对方更加白皙Jing致。刘海软趴趴地耷拉在额前,眉毛配合发色染了浅色,眼睛也是浅棕色的,透着股疏离的冷意。可这样的冷意在对方弯起的笑眼中消弭殆尽,看向他时带着点期许,他更是难以抗拒。
他夺过邵捷手中的抑制剂,扔在床头柜上。
“我不要这个。”
他想,他就是个酒鬼,酒鬼从来不会拒绝酒的邀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邵捷,”他看向邵捷,勾了勾对方的手指,“你可以帮我吗?”
“好哦,”邵捷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股汗shi的chao意,“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一切的发展在他意料之外,又好像冥冥中被设定成了这样一般。
邵捷压着他,细碎的亲吻落在他的下颌线上。他微微仰头,思绪随着情欲陷入柔软的枕头里。Yinjing隔着宽松的布料勃起,衣服被对方扯得凌乱,裤子被拉了一半,露出灰色的内裤边缘。
对方穿了条牛仔长裤,这会儿绷得死紧,但此刻似乎还没打算脱下,反倒曲起膝盖顶着他的阳具。他被刺激更甚,不自觉把手伸进裤子里安抚那可怜的阳物,却被邵捷按住了手。
“你、你干什么?”
邵捷的吻又落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牙齿并不尖锐,可轻咬着他的皮肤的时候,他总有种被捕猎的错觉。
“不是要我帮你吗?”
修长的手指环着他的Yinjing套弄,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可他的欲望从来都不是来自于这里,现在的他,一个发情期的Omega,只想被男人的Yinjing狠狠侵犯,咬着他后颈的腺体持续不断地注入属于Alpha的信息素,而不是抚慰着仅仅被Cao着后xue就能不依靠任何外力刺激而射Jing的Yinjing。
“Cao,”他烦躁地骂了一声,又急不可耐地解开邵捷的裤头,说道,“你就是这样帮忙的吗?”
隔着薄薄的内裤,他的掌心也能感受到那巨大阳物的炙热。沉甸甸的巨物被他包裹在手中,男人Yinjing的形状被刻在了rou体记忆里,他甚至能瞬间回忆起和这玩意负距离接触时的爽快。
邵捷的下巴靠在他的颈窝处,呼吸时的shi气喷在他因发情而更为敏感的肌肤上,他的身体兴奋地颤动。而对方似乎从他急躁的动作中感觉到了愉悦,喉间压抑着情热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