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鸣醒来时,邵捷还在他身侧睡得正沉。
其实昨天他们没有做很久。约莫十点左右,邵捷换了第二个安全套,抱着他的腰从身后进入他,咬着脆弱的腺体注入属于Alpha的信息素。那一瞬间他只觉大脑空白,体会到了另一种形式的高chao。被掐住的腰如雨打浮萍般簌簌地颤抖,后xue死死地夹着男人的Yinjing,两个人嵌为一体的那一刻,他就想让这玩意永远留在身体里。
情欲被抚平之后,邵捷犯了懒,半软的阳物还未抽出,便就着这姿势侧身从背后抱他,在他耳边说着黏黏糊糊的话,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他本想着其他队友快回来了,他们应该先收拾房间的一片狼藉,再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可察觉到邵捷搭在他腰上的手正寻着自己的手,手心贴上手背十指交叠,他心里柔软一片,任由对方去了。
下午有拍摄任务,他瘫在床上天人交战了半天,还是决定早点去公司。
邵捷第一次在他房间留宿,睡得不算安稳。发觉身边人有了离开的意图,便迷迷糊糊拉着他的睡衣,眼睛还没睁开,口齿不清地问他:“嗯……Ryan,你怎么起来了呀?”
“你继续睡吧,”他拍了拍邵捷的手,单手脱掉睡衣,“我去公司,今天节目组来拍我们组。”
“和谁?”邵捷闻言,坐起身问他。
他没当回事,翻出了件压在衣柜底的衬衫套上,应道:“还能有谁?和我的组员。”
这人留在他腺体上的咬痕很深,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他贴了阻隔贴,又翻出了件高领子的衬衫,才勉强遮掩住。
邵捷只穿了条短裤,光裸着上身和修长的腿,朝他这边走来。
“不贴好吗?”邵捷帮他扣上衬衫纽扣,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他,“领子遮住,看不见的。或者喷阻隔剂也好呀。”
“不是,”他无语道,“不贴的话,你是要我带着你的牙印去拍节目吗?”
“和你一组的那个人……”
“金明非怎么了?我不理他就行了。”他理了理衣领,说道,“而且我和他都是Omega,能有什么?”
“他喜欢你,”邵捷把玩着他皱巴巴的衬衫衣角,“他也不知道你是Omega。”
他应道:“如果每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搭理,那我不是成渣男了。”
邵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乎写着——你不就是渣男吗?
……不是,明明被日的是他、被标记的是他,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奇怪的联想?
他脸忽然一热,慌乱地拍掉邵捷的手,又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我收拾一下去公司了,你出去记得把我房间门关上。”
公司怕他们耽误通告,派了人来宿舍接他。车里边空调温度开很低,他不觉得冷,反倒睡意清醒了些。
只是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脑子里总想着昨晚的事情。邵捷的额角微微汗shi,耳边的头发被他撩起拨到耳后,侧脸到脖颈的线条像高傲的天鹅般优美流畅。情到浓时,对方会不由自主地眯着眼,贴着他的耳根压低了声音轻喘,紧抓着他的手臂,指尖都红透。而后便无意识地靠着他的肩膀,用半shi的发尾蹭他的颈窝。
恍惚间,他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养了只高贵傲娇的猫。
但是宠物猫不会和他做爱,也不会在做爱的时候和他说情话。他一直以来就不把邵捷在床上的话当真,总觉得在性欲冲动下脱口而出的都是不能过脑的胡话。可邵捷说话时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清澈明亮,让他差点就当真了。
他应该当真吗?
他脑子里有些凌乱,但现下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Melody Trip》和茼蒿台的老牌综艺《The Best Singer》对垒,热度节节攀升,他们都尝到了综艺带来的流量红利。机会转瞬即逝,经历过寂寂无名的苦涩滋味,更明白这机遇的难能可贵。如今站在事业的分岔路口,他确实不应该为私人问题左右。
下午的排练还算顺利。宫玉鸣和金明非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还是十分专业的,十天内熟练掌握一首歌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宫玉鸣在邵捷的提醒之后,迟钝如他也能发觉出一些不寻常来。比如金明非总是有意无意地和他肌肤接触;眼神总是落在他身上,又在对视时目光闪躲;以及在不经意间试探性地问他是否已有恋爱对象。
他对此头痛不已,总是三两句敷衍过去,心里只想着如何断了对方的念想。可金明非又表现得自如,这让他觉得若是自己和对方说开,而人家并非那个意思,岂不是显得他自作多情?
-
正当选手们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第三次公演舞台时,《Melody Trip》第二期正式播出了。兴许是因为节目组的营销到位,节目质量也确实不错,第二期的收视率明显比第一期还高出不少,实时观看人数完全超越了茼蒿台的《The Best Singer》。
但这期的公演舞台和Moonlike并没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