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思远,第一次见到施承是大二下学期,当时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施老爷子已经帮我全部预付完毕了。
说实话,那老爷子真叫人害怕,一双眼睛那样看着你的时候,有种心脏都要被挖出来了的恐惧感——要不是真的缺钱,我才不会答应他做那种事,虽然我喜欢男人,但不意味着和谁都能随随便便上床啊,而且办不好事情估计还会被他给杀了。
不过在见到施承之后,我觉得这份买卖做得真划算。这老爷子的长孙长得好看极了,身材很绝,床上功夫也了得,加上这家世,简直是GAY圈的极品1号。除了总是冷着一张脸,对我只会说“关灯”之外,简直完美。
我通过那个姓曹的司机兼保镖了解到,施承结婚了,和顾家的大小姐顾可欣。那个姐我以前也见过,很飒很强势的女人。
有次我见到顾可欣带着个抱俩孩子的保姆来和施承吵架,她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紧致,完全不像生了两个孩子的样子,想必是代孕的吧?毕竟不少有钱人都会通过医学技术做出一对龙凤胎,一次性满足儿女双全的愿望,而顾可欣绝不像会委屈自己承受十月怀胎之苦的女人,你看,她连孩子都懒得抱,都统统扔给保姆代劳了不是么?
她连珠炮似地骂了施承一顿,两人在婴儿的哭声中吵得不分胜负。我感觉她对施承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因为法定丈夫找了个男小三,有损她的面子和尊严而感到愤怒罢了。顾可欣摔门而去的时候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想必根本没把我这种人放在眼里。不过我也不在意,拿钱办事就好。
当时在我看来,施承真的是个冷血的人,非常冷血。三年了,我这里就像他的一个加油站或者出气筒,每次来都是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命令、一样的程序、一样的动作,AI都未必有他Jing准呢。
直到有一次施承罕见地喝醉了酒,在床上醉醺醺地叫出“老师”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也是在那一次我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了。
那一刻我感到强烈的愤怒,失落。好家伙,难怪施鸿光那老头说什么我一定能做好这件事,原来是把我当成了某个人的替代品。
“曹昇哥,施总的’老师‘是谁?”有次我问那个姓曹的司机兼保镖。
对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于是我去问白秘书,对方用看戏似的语气问我,“小何啊,你不会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选你吧?”
“他是施总以前的恋人?”
“施总现在的婚姻生活上很不快乐,这对施家和顾家都不好,毕竟两家这几年还要合作。加上老爷子对当年棒打鸳鸯的事还有点愧疚,所以必须有人做这件事。”白鹭笑着说,“这事待遇丰厚,对你这种年轻人来说相当于完成了多少人都做不到的资本原始积累,不亏啊。”
确实不亏,但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后来我慢慢品出来了,这叫受了情伤的嫉妒。毕竟施承那样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我想办法讨好他,让他和多说几句话,想着能借用床伴的关系培养些感情。但施承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像人工智障一样都不稀罕搭理我,后来连“关灯”都懒得说了,直接自己动手,完事后就走人。
有次我生病了,正好赶上施承来,觉得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没想到他直接打电话让曹昇上来。然后那个当过特种兵的保镖兼司机就把我像扛麻袋似的抬到了医院——连一个字都没跟我说。
后来施承要回国了。我得知这消息时很突兀,是曹昇来和我说的,还给了我一笔钱,算是封口费,象征着这工作结束了。
我当时觉得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强烈到了极致——自己到底算什么?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工具人,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但那一刻我感觉难过极了。
这种不甘心的感觉,让我不受控制地去找白鹭打听。
“小何你也快毕业了,老爷子答应留你在辉盛实习,职业前景很不错。施总回国后如果还有那方面需要我们会想办法,你不用Cao心。”白鹭显然读出了我的心思,话语里都在劝我放弃。
我哪这么容易甘心呢?但在施家的人面前我没有任何办法,敢乱来的话,我怕被他们搞死。
在那之后没多久,有天白鹭突然又找到我问:“想不想回国探亲,顺便看看施总?”一问,原来施承竟然和以前那个被家人拆散的老情人重新在一起了,“你应该也挺好奇那个人到底长啥样吧。去见见他呗,比起他来,你说不定对施总更有吸引力呢。”
白鹭这么说,背后肯定是施鸿光的意思。得到这样的默许后,我立即开始收拾行李——我猜不出施家人的算盘,但能再见到施承让我再兴奋不过了,就算没什么结果,见见那个男人也算了了自己的心结。
刚落地北京我就收到了白鹭给我发的一张照片和信息,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修长儒雅,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如春水般温柔,难怪施承喜欢。
“楚致君,辉盛刚收购的XX游戏公司战投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