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我五皇弟,几日不见,你好大的威风!”
幸灾乐祸又轻狂的口气,东方瀚愣了一下,这是宁王,他那位权势滔天的大哥?
如今待他醒来细想,宁王这一来真是好生怪异。宁王虽是他的大皇兄,但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又不是老二那种货色,与他处于竞争关系,还要专程来落井下石?
“如婉,你觉得大皇兄正常吗?”他问道。
“奴婢对宁王不熟悉,只是,”如婉并没察觉出什么,“殿下你觉得异常,那就一定有奇怪之处吧!”
最大的疑点是,名为天一的暗卫。他忠心耿耿,望着古月的眼神,分明是情到深处,也绝不会再事二主了罢!
他,他不相信,这个人轻易地将感情转嫁到宁王身上。
“对了,殿下,您跟宁王有来往吗?”如婉好奇地问。
“完全没有!”东方瀚笃定的回答,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去,全身哆嗦起来。
几天不见?
一道闪电自他脑中划过,咯噔一声,侍女随口一问,竟让东方瀚忽而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他和完全不熟的宁王见面的第一句话,那人居然说:
“……几日不见,你好大的威风!”
和他几日不见的不是宁王,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书生——古月!这样,天一为何贴身保护,就不言而喻了吧?
可是,让他一时想到两个人身份互换,也是万万不能的。抛开他们互换的目的不谈,互换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困难:首先,两人的身高、样貌、声音完全不同,而这才是第一关要克服的;其次,堂堂宁王是如何跟古月一个小书生认识的?就算是赏识他的文才,他怎么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情?就算他同意了,两人也不可能实现互换身份,他可不信所谓的易容和缩/扩骨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此事,真是太诡异了!
但是,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就牢牢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令他无暇分心其他事情。
他苦笑了一声,急切地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这时,如婉走了进来,手持托盘,上面放着刚煮好的粥,眼含热泪道:“五殿下,您吃一点吧,否则您的身子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如婉本来以为自己家的殿下跟以往以往固执,想着把自己饿死一了百了,没想到这次东方瀚却招了招手,淡定地让他放这,他现在就吃。
惊喜的不知所措的如婉:“!”
东方瀚:“如婉,你帮本殿下一个忙。”
“嗯!请您吩咐,奴婢一定办到。”如婉抹着眼泪,激动地道。
“你去帮本殿到宁王府请大皇兄过来,说本殿有事和他谈。如果他不想来,你就利用自己女子的身份求他,理由你随便编,本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是人一定要请来。”东方瀚深吸一口气,道,“你甚至可以对他说——如果您不过来,五皇子就会为难我。尽量装的可怜一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是本殿剩下的唯一手段了。”
他需要近距离地和宁王——也许是古月,聊聊,说的话多了,一定会露出马脚!
如婉:“!”
五殿下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谁不知道宁王不近女色,无论男女都绝不会心软!谁敢仗着自己是女子就……宁王会让他好看!你是让我去送死么!
“还不快去!本殿还会害你么!”东方瀚抓起勺子,瞪了她一眼。
见如婉还在犹豫,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卖惨:“现在,本殿连你也指使不动了么,他们都走了,你也想走?本殿不是为难你,只是本殿手头实在无人可用……”
如婉:“知道了!知道了!奴婢马上就去!”
出了府来,察觉到刚才的失言与内心的浮躁,北辰珏正懊恼不已,一个人从身后接近了他,含笑问:“小家伙,想什么呢?”
“呀!”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北辰珏吓了一跳,“你、你……萧预的问题,你解决了吗?”
东方池与他并肩同行:“有本王出马,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是的,他圆满地打发了三人。
他大骂三个得力手下又蠢又笨,言辞之激烈,令三位瞠目结舌,紧接着就是愤怒,张彪暴脾气,说他“狂妄的小儿”;萧预神情凝重,拉住了想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大块头:
“这么说,公子是已有了?”
“张彪,你不是发愁无处练兵吗?王爷只需上报朝廷,得了龙皇的旨意,便可光明正大地派出兵力到地方去,到徐州抗洪抢险,到颍州赈灾济民,至于……沧州,若是碍事平推了就是。这不是绝好的的实战机会么?”
“萧预,一箭双雕的事情,你想不到吗?亏得你还是王爷的谋士,简直是愚不可及!”
“还有你锦瑟!忠心固然是好,但你这样日夜监视,别说是王爷与你离心了,我甚至都想上言请王爷换一个暗卫!王爷就不能拥有私人的空间吗?就不能是有了喜欢的人吗?你未免是盯得过于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