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翟业带着两个女子回来了。
一个罗绮文秀,双瞳剪水,貌婉心娴。
静王将女子往前一推:“这位是翟羽,一手医术,Jing妙无双。虽然可能比不得无心神医恬影的医术,但普通的庸医,我家翟羽可以甩他们两条街。”
白衣女子温婉地一笑:“王爷过誉了。”
一个银甲秀凤,琼林玉树,潇洒俊逸。
“这位是翟风,维持静王府的大小事务乃至于安危,善治善能,抽调兵力,可担大任,可以说在外面,她就是我静王的脸面。”
“不敢当,不敢当。”银甲女子连连摆手。
“这个黑衣的是本王的暗卫,忠心耿耿,杀伐果断,只负责贴身保护本王,不过,翟风暂时脱不开身,本王就派她去衡州为本王办事了。”
“还有这个是翟兰,你已见过了,贴身负责本王衣食起居。”
“还有……监督你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呀!”翟兰哼了一声,补充道。
静王装聋作哑,只当没听见了,又拉着北辰珏对她们交代着:“这位可爱的小弟弟,真实身份是玄武国的祁王殿下,也就是那位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倾华公主的血脉,也是在本王年幼时对本王有拂照之恩的玄武皇的小皇子。不过,在我国境内,你就当他是个普通的尊贵的客人,祁王之名,还是不要提了。你们互相之间认识认识,从此我们就都是自己人了。”
翟风审慎地提出:“玄武皇对您有恩,可他今年二十有一。”
“嘛,本王说的是太上皇北辰yin,抱歉了,可能是本王消息太滞后了罢。”静王笑yinyin地解释道,她从不介意下属指出自己的错误。
“原来不是王爷你……强抢民男啊……”翟兰抿着嘴儿笑嘻嘻地打趣自家王爷,“还以为王爷你转性了呢,连男子都难以逃脱你的魔爪了……”
翟羽莲步轻移,礼貌地问:“怎么称呼这位公子?”
“姐姐们唤我古月即可。”北辰珏羞涩地笑了笑,“我现在只是一个小书生,无权无势,赶考还失败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他的人生真的如此悲惨。
三个女子被他脸上逼真的表情逗笑了,静王爽朗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怕,至少静王看上你了,还让你做她的幕僚,你看也不是那么惨罢?翟风,一会儿你把王府的牌子给他……”
“有本王在,无人敢欺负你!”
高个女人豪迈地一挥手。
北辰珏的心踏实了。
黄昏,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
静王派人送他回到五皇子府,这一趟只是回去收拾物什,向五皇子告辞而已。一声不吭地离开,不是北辰珏做人的风格,至少人家答应留他一夜呢?
门卫一见是他,并未通报便放行了,只是叮嘱道:殿下在招待贵客,公子经过走廊时手脚轻一些,不要被“贵客”看到,招惹一身腥。
北辰珏心中泛起疑惑:“贵客”?什么样的“贵客”会让门卫用“招惹一身腥”来形容?怕都不是什么善茬吧?
这个五皇子!
想起在静王府听说的,他勾结州长官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现在又是交结的什么狐朋狗友?
北辰珏在走廊上轻手轻脚地走着,听见厅堂里传来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的声音,他脚步一顿,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身到抱厦外盛开的绿叶植物后面,躲了起来。
只见前厅正堂,灯烛荧煌。
筵排异皿奇杯,席展美酒佳肴。珠吞壮成异果,玉盘簇就珍羞。珊瑚筵上,有青衣美人捧霞饬;硫刀杯中,有粉面丫鬟斟玉ye。
正当中坐着的正是五皇子,金银面具,青发金穗,直裰朝服,手中持着一只金樽,朗笑着应答:“……欸!钱大人,您这就纯属多虑了,本殿承诺的怎么会忘呢?一定……一定……行,这杯本殿就干了!”
面容青矍,须发皆白的老者就笑着道:“五殿下,您这样才豪爽嘛!也不枉老朽私下透露给您了!二殿下若是晓得了……老朽可是担着极大的风险呢,您这样的人就是爽快!”
“是啊,五殿下不仅为人豪爽,好酒好rou的伺候我们,他身边这知心人也多呢!”一个体态圆胖,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拍着肚皮说,“哪个不是滋味绝顶的大美人儿……五殿下你也舍得将这等美娇娘送人啊!啊哈哈哈哈!”
“过奖了过奖了!孙大人才是性情中人!”五皇子朗声大笑,“今天这场筵席,本殿真是开心……来来来,吃菜吃菜!这道凤凰趴窝可是宫廷里才有的,平常吃不到,都尝尝,别糟蹋了本殿的一番心意!”
“五殿下,吃什么菜,当然喝酒啊!”满脸横rou、面容粗犷的大汉举着酒瓶大声嚷嚷着,“你说要陪本将军喝酒的……呸!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甜?这是小女孩儿喝的果汁么?!拿好酒来!”
五皇子赔笑道:“吴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进入我国后,极受宫中和权贵的喜爱,味道甘甜浓厚……葡萄酿以为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