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掉落在地发出哐的一声,呆愣的言淼又被这声音吓得一颤,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没多余的Jing力去想外公为什么会在这里,大脑在短暂的一片空白后,拼命思考的就是用何种理由去掩饰这一切。
说姐弟俩只是在玩闹?可正常的姐弟会玩到接吻这一步吗?他们还不是只简单地碰了一下唇,深吻了那么久,她的手已勾上他的脖子,他的手也搂了她的腰,有哪一对姐弟会这样做的?
何况外公震惊到难以置信的眼神就已说明了一切。
艰难地动了动唇,言淼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她便看到震怒的外公缓了好一会儿后,突然直直朝这边走来。
是我的错。宋遇宁倏地挡在她身前,是我强迫姐姐的,她一直都不肯,她不愿意,是我逼她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看着外公在半空中颤抖的手,看着宋遇宁被打得低垂下去的脸,泪水一下子就从言淼眼中滚落。
颤着腿走上前,她一把拉开宋遇宁,挺直了腰杆站到外公面前:是我主动的,不关他的事,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是我引诱他,欺骗他
姐。宋遇宁拼命拉她,她却岿然不动,而外公的那一巴掌,终是没落到她脸上。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面前那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整个身子都晃了晃,宋遇宁忙着去搀,却被他推开,随后独自佝偻着身体一步步走进客厅。
宋遇宁看向言淼,朝她摇了摇头,可言淼同样对他摇头。
她知道他想把责任全揽自己头上,她又怎能容许他这样做?要真说责任,作为年长十岁的姐姐,她的过错更大,而且现在也不是谁承担了责任就能解决的。
见外公已坐到沙发上,宋遇宁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跪下,言淼同样跪了下去。
外公愣愣地看了他们许久,问:除了这个,你们还做过什么?
攥着衣角的手指不断收紧,言淼想说一句没有,又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外公了然,整个胸腔都在起伏。
爷爷宋遇宁担心他的身体,却也只能沙哑地挤出这两个字。
好半天后,他又问:多久了?
言淼垂着头不敢看他:从过年那天开始的。
还没听到外公的话,宋遇宁的声音就已传来:不是那天,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姐姐了。
客厅里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好一会儿才响起一道长长的叹息:先起来吧,你妈要回来了,去把外面收拾好。
言淼明白,外公不敢让宋悦知道这件事,宋悦受不了这种刺激,但他会不会告诉言文彬,她无法确定。
外公。她没起身,只是忽然间鼓足了勇气,抬眸看着他,我和章鱼,不是亲姐弟,在你们那个年代,表亲是可以结婚的。
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亲姐弟!外公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你你爸妈把他当亲儿子,你不知道?
言淼再次垂下头,指尖攥得死紧。
外公收回手,喃喃道:就因为在我那个年代见得太多,今天才没被你们气死,但你妈
我们不会让姑妈知道的。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你们两个,以后外公摇着头,拼命摆着手,起来,都给我起来,去把外面的东西收拾好。
蛋糕掉在地上只是有些变形,并没有大的问题,言淼蹲下身抓紧带子,却没力气再站起来。
宋遇宁拾起地上的其它东西,握紧她的旅行箱拉杆,沉声道:我会抽空和爷爷解释,我不会放弃的。
言淼抬眸,看着他脸上明显的指印:去上点药吧,我房里有化妆品,遮一下。
明明是最该开心的日子,可她却感觉天都塌了。
宋悦和言文彬的确如电话里所说,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一见到言淼宋悦就开始念叨: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天天叫外卖老吃垃圾食品?还是懒得连饭都不吃,就吃点零食凑合?
言淼努力挤出微笑,平复着情绪:我不是都给你拍照报告了?你以为我那些照片是偷来的?
你妈每天就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下乡做苦力去了。言文彬笑着把一个袋子递给她,你最喜欢的凉粉,刚才经过平阳街你妈非要去给你买,还好现在天气不热排队的人少,调料少放点,别又胃疼了。
接过香味四溢的袋子,言淼只觉眼眶一阵发热,只能赶紧走进厨房。
宋悦跟进来洗手做饭:也不知道他家的凉粉做得干不干净,还有那些调料,都不知道卫不卫生,也就你从小爱吃,不然真不该给你买,我看这也是垃圾食品。
见言淼把配赠的所有调料都往里面加,宋悦赶紧一把夺过来: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少吃点辣。
言淼从愣怔中回过神,连连点头:哦。
宋悦把剩下的调料扔垃圾桶,给她递了双筷子:饿就先吃点,别吃太多,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