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廿十九,下了近一天的雪停了,庭院里的佣人正在清扫积雪。
阮芯和先生在饭桌前吃着早餐,兴奋地规划着今天一天的日程安排,小宝贝觉得有先生在家的每一刻都会变得有意义。
“今天是年廿十九,我们要包饺子!对不对?”
“对,还有呢?”先生戴着金丝老花镜看着手边的报纸。
“下雪了,我还想堆雪人!还有要修秋千!”
“秋千等年后再修。”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温柔的看着阮芯。
小美人觉得自己要飞上天了,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他放下手中的汤勺,钻进先生的怀里,搂着先生的脖子撒娇。
“先生怎么这么帅啊,你是世界上最帅气的人。”
老男人不置可否的挑眉问到:“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小美人急吼吼地拉下老男人的脖子,大眼睛望向老男人镜片后的凤眼,急切地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软软喜欢?”先生笑着低头去亲他的小嘴巴。
“喜欢。”
“有多喜欢?”
“全世界最喜欢,喜欢得像大海唔…”
先生堵住了他的嘴巴,两唇厮磨,先生的大舌头勾着小宝贝的软舌起舞,津ye互换。阮芯含着老男人的下唇不停的吮吸,眼里心里只有这个人,先生望着小宝贝痴迷的样子,唇贴唇说他是小花痴,找个好看的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骗走这个小东西。
老男人想起小美人刚来的那段时间,对谁的戒备心都很重,再加上语言不通,就更加害怕见外人,老男人当时是整个宅子里跟他说中文的,华国老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小美人就很信赖他,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也不怀好心。
在这样的人造孤立无援的环境下,小美人越来越依赖这个老男人,再加上从那里被带回来,一个多月之后就被老男人拐上了床。在“那里”没有所谓的羞耻心,面对欲望小宝贝从来都是袒露的,特别是对先生的欲望。
老男人在小美人身上找到了年轻时都没有的爱意,他觉得自己迎来了第二春。等这几年过去,就要带着小宝贝去那个规划好的小岛,过幸福快乐的晚年生活。
温馨的吃完早餐,老男人拍拍小美人的屁股,让他先去书房里坐一坐看看小画本消消食,等会儿院子里小径的雪扫干净了,再带着他出去堆雪人。
小宝贝乖乖跟着王嫂去了楼上,在途中又见到了昨天的那个青年,高高大大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形和先生好像啊,怪不得是父子。脸呢,嗯好像这个人更像外国人,高鼻深目,轮廓比先生还要立体,啊还有那双蓝眼睛,像大海一样,真好看。
小美人在王嫂跟他鞠躬行礼的时候打量着他,眼神也不知道回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眼眸里满是好奇还有那么一丝丝勾人的意味。青年觉得好笑,这个华国小美人好像也不太聪明,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股子懵懂无知又魅惑人的劲儿,在小美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被勾起起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日后他才明白那是种种因果的源头。
下楼在饭桌上跟父亲讨论了一下对于南部生意的看法,南部的生意算是家族里的老生意,是他母亲家族的,因为父亲是华国人,与老外打交道的方式有所不同,打理南部的生意从来都是能过且过,毕竟还有老丈人的人,但时间一久,南部那些外人就不安分了,给足了老丈人面子,却以为老男人是个怕事儿的,暗地里小动作不断,烦得很。
正好现在儿子大了,接管南部的生意名正言顺,要敲打敲打那帮老骨头还是要人员大换血随儿子去,毕竟终究都会是他的资产。又告诉儿子,本家里的人会为他随时待命,缺人手直接从这边调,都是自家人,总比那些个外人好。老男人也知道儿子在自己身边也培养了一群心腹,有的是跟着他打拼的老人的儿子孙子,有的是儿子自己挑选的亡命之徒。跟他们的不在乎出身,但得讲究忠信二字,若是反咬主人一口还留着做什么。
“行了,年后先跟我去一趟南部,先见见面。对了,晚饭后记得下来一起包饺子。”
“好的,父亲。”
用完餐,青年先上了楼,老男人又在下面抽了半支雪茄,还去厨房给小宝贝带了杯水果热茶。
青年刚回房,便接到了Sam的电话。
“喂,老大,你让我查老爷子最近几年有没有收到什么宝贝,还真给我查到了。”
“说。”青年漫不经心地脱着身上的深色丝绸睡衣,走进浴室放水。
“老爷子近几年收到本家送的几个青瓷花瓶,是拖人从博物馆里搞来的真货,这不算什么。但老爷子两年前从色.野的拍卖会上拍下来个宝贝,是老爷子亲自去接的,还给直接送进了老宅里。”
“然后呢?”
“然后?哦,然后我去联系了一下色.野的前前经理人,人说两年前确实有个拍卖会,只不过拍的不是东西,是人,说是当年最辉煌的一次拍卖了,但拍卖记录没了,说是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