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连忙通知管家,又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雪还在下,医生在路上堵了半天。小美人身上跟火烧似的,王嫂带着几个佣人把小美人汗shi的衣服换了一遍,亲自用干毛巾擦干小美人身上的汗渍。小美人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又难受,躺在床上小声的哼哼,闭着眼睛流眼泪,嘴里还叫着先生。
王嫂看着小美人这样,便跟管家说先通知先生吧,但管家想要等医生来了以后再将详细的情况跟先生汇报,王嫂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雪小了一点儿,接医生的车才到老宅,王嫂赶紧把人请了进去,边小跑着边说昨天带小美人出去玩雪,可能没注意吹了风,现在小美人高热不退,人都烧糊涂了。
医生进了房间,放下医疗箱,拿出一系列的检查工具,捯饬了好半天,跟王嫂说只是因为受了冻,所以才发了烧,王嫂听了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但在开药的时候犯了难,小美人这样,药怎么吃,是吃药还是打针还是打吊瓶?
管家打电话给先生,可先生没有接听,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又不好再打,就让医生先开药,让王嫂喂给小美人。王嫂拿了医生给的药丸,坐在床头把小美人搂在怀里,哄他开口吃药,可小美人哪里张得开口,连水都是一勺一勺喂进去的。没有办法又让医生开了冲剂,黄褐色的汤药,喂完药,王嫂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
南部,老男人忙活了大半天,跟儿子一起在南部的话事处开会,一切结束了,都已经是晚饭前了,老男人让儿子先出去,自己在会议室里闭目养神。下楼的时候,手下拿来了老男人的私人手机,说是上午有电话打来,但老爷在开会就没敢拿进去。
老男人打开手机,发现是老宅的电话,想到家里的小美人,立刻回拨了过去。管家接到老男人的电话,一五一十的把小美人的状况告诉了老男人。小美人在吃了药之后烧只退了一点,但一直没有醒,本来准备再打电话给先生的,因为医生表示现在这个情况要给小美人打吊瓶外加输营养ye。
老男人听了,强压着怒火,先让管家进卧室打开视频要看看小美人。管家正对着卧室的大床打开了视频通话,老男人入眼就是小美人躺在床上,面色红得不正常,额头上敷了个降温的毛巾,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shi润,老男人看了心疼的不行,自己才离开一天,自己的心肝就病倒了。
管家向老男人请示,是否让医生上吊瓶,老男人点头,让管家别挂电话,自己要看着,只见医生执起小美人的手臂,绑上压脉带,在白皙的手背上找血管,针头刺进皮肤里的一瞬间,小美人哭出了声,“呜呜呜……先生……”,尽管声音很小,但老男人还是听到了。
手机被摆在了卧室里,视频连线着老男人南部的电脑,他要盯着小美人,还让管家半个小时跟自己汇报一次小美人的体温。
打了吊瓶,夜里小美人的热度依旧没有下去,一整天没有进食了,老男人隔着手机看着小美人被汗打shi的发丝黏在额头和脸颊上,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老男人低声地唤着小美人,说话给他听,让他快点好起来,还保证忙完了马上就回去。老男人盯到半夜,小美人的热度还是那么高。老男人急了,想要回去,可南部的一堆事儿必须处理掉,老男人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
医生告诉老男人小美人外出,受了寒,又加上心情不好,自己潜意识里不想好起来。老男人听了这话就知道小美人在跟自己怄气,气他回来了几天就又走了。
隔天一早,老男人又把众人聚集到一起商议肯特家族的事,一改昨天的方案,货是次要的,先把运输线抢回来。青年有些意外,怎么这次的行动突然说改就改了,向父亲身边的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老宅里有事,青年寻思老宅里没有人,有事那也只有小美人了。青年打了一个电话,问了管家,管家老老实实回答说是阮芯少爷高烧不退,青年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当天夜里,本家就召集了南部的各家族,老男人坐在主位上,笑着跟众人说,本家在南部这么多年的生意承蒙各位的照拂,这些年本家给足了各位脸面,小打小闹就算了。但是这次肯特家族竟然不给本家脸面,一个毛头小子就想着吃了本家的好,却不念本家的情。
话还没有说完,南部各家族的手下陆续来汇报,说本家的线已经抢回来了,而肯特家死伤惨重,还说小肯特被打断了手臂。一时间众人噤声,肯特家这样在南部数一数二的家族在本家面前都只有被挨打的份,更何况自己家呢,不少有眼力见的表示只要本家在南部一天,就会为本家效力,其余众家族也纷纷表示会一直追随本家。
老男人随后说道,南部的生意准备交给儿子,自己将不再插手,众人听了皆是一惊,年轻的上位者总是不好对付,看来这次南部的势力要大洗牌了。
老男人在回本家别墅的路上,管家打来了电话,说小美人清醒了,烧也退了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些低热。小美人坐在床上听管家汇报,着急的想要拿手机,管家见状把手机给了小美人。
“喂?先生?”小美人的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