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到女子莹白的脖颈处,唇角绷的紧紧的。
他秉了口气,鼻息厚重:“我这就吩咐下去,地面都铺上毛毯。”
两个人对适才的事,都默契的绝口不提。
裴书珩腿都吓软了,抱着楚汐去榻上有些吃力。
男子垂着眸子给她捻了捻被子,楚汐却发现,裴书珩的手在小幅度的抖。
她咬了咬唇瓣,素手附上。
“摔了一跤衣裳都脏了。”
裴书珩滚烫的唇贴上女子的眼角,舔.舐着泪渍。
“不脏。”说着,他也跟着上了榻,紧紧扣住盈盈不可一握的楚腰。生怕她会消失那般。
楚汐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踌躇万分,她只是把头埋到男人胸前。
在也忍不住眼泪‘哒哒哒’的流下,一下子濡shi了男子的中衣。
她哪儿还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只是无声的流着泪。
她扒着男子的衣领,耷拉着脑袋,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吸了吸鼻子。
嗓音有些颤:“裴书珩,我其实有一点点的怕。”
——
裴书珩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情绪把人哄睡的。
楚汐怕,他何尝不是。
他扶着女子乌黑亮丽的发,薄唇紧抿。就着这个姿势,去看女子哭肿的眼,一动也不动,仿若能看到地老天荒。
什么官职,什么绮丽院,什么辅助钰旭桀,他统统都不想管了。
男子黑沉的眸子里都是女子的的影子,再也放不下其他。
女子痛的在地上抽搐的样子,刻在骨子里,一碰就痛,裴书珩想都不敢去想。
可故意想要搁浅,那段记忆却是愈发清晰。
裴书珩俯身,把唇贴在女子额间。
喃喃道:“楚楚,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自诩能把京城搅的天翻覆地,却连楚汐都护不住。
——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怕是惊扰了屋内的人,动静很是轻缓。
裴书珩一顿,瞥了一眼刻漏。
暗卫见屋内没有动静,只好传音入耳:“公子,适才有人以静安大事的名义,送来一物件和一封信,指明要交到您手上。”
裴书珩听到静安两个字,只觉得背脊一凉。
他凝睇着女子半响,见没有惊扰她,这才轻着动作,翻身下榻。
出了房门,取过暗卫手里的物件。
屋内染着灯,屋外是一片漆黑,伴着寒风呼啸着,裴书珩只单薄的着一件中衣,却感觉不到冷。
“对方可留话?”
“不曾,什么也没说。”暗卫恭敬道。
裴书珩捏着信纸微微用力。他长叹了口气,竟然有些不敢看其内容。
他入屋,对着烛光,将其拆开。
信中内容很简单,却不是裴书珩想要听的。
魂魄错位,终将离体。生离死别,别无他法。
楚汐的魂魄到底与常人不同,死法也有诸多千千万万种,可只有用这把匕首,才能让其归原位。
不然,便只能沦为孤魂。
裴书珩读完这句话面色煞白,下面的内容更是让他不敢读下去。
楚汐的出现,也算大改乾坤,多少人的结局都有了改变。念起保住了多少人命,静安到底无法漠然观之。
上次沐浴佛光多年的匕首,裴书珩没收,可静安再清楚不过,最终还是用得着。
裴书珩面色转冷,凝结成冰,整张脸都是寒霜。
他麻木的把信纸烧毁,沉默见起化为袅袅青烟和一滩灰烬。
他垂眸,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和起伏。手里盒子装得是什么如何还能不清楚?他嘴角扬起一抹轻嘲。
大步出去,如烫手山芋般直接扔到暗卫手上。
男子负手而立,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般。
冷冷道:“扔了。”
留下这两字,他又关了门。
暗卫摸不着头脑,但也听从命令,随意将盒子扔远,就走了。
盒子经不起摔,‘啪嗒’一声脆响。
匕首锋利的很,掉在雪上,那一下子仿若闪起亮光。
无人可知,随之而来的,是轻缓的脚步声。在匕首边上站定。
来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是无端的惆怅。半俯下身子,捡起匕首,轻轻擦拭,收了起来。
☆、第496章 楚汐,我的爱收好
翌日一早,京城的早市热闹非凡,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早起买菜的妇人,跨着篮子,在人群中穿梭。调皮捣蛋的孩童笑如铃铛,唱着童谣。
街两旁茶楼酒肆林立,旌旗飘飞。商品玲琅满目。
裴府的马车缓缓行驶着。
阿肆驾着马。
车厢里安静的没有动静。
楚汐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