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给魏恪医治时,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时,才知道的道理。
做人呢,若是太出众,就能惹来嫉妒。
魏恪如此,他又何尝不是。
这一次是她们走运,那下一次呢?
宁虞闵至今犹记那日的无力,和冷到骨子里的寒。
下药之人,是谁?
是高高在上,前不久夸她们年少出英雄的禹帝?
还是被事事低他们一头,被淑贵妃宠的无法无天的钰旭尧?
还是说,是那些表面和善,背地里却另一幅面孔的妖魔鬼怪?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自那刻起,两人都学会了伪装。
魏恪出事,魏母一下子受不住,早早随着死了多年的魏夫去了。
归德侯府早早就让魏恪掌家,莫看他年纪小,可办事不比旁人差分毫。
魏恪一倒下,留年纪颇高的魏老太爷强强撑着。
那段日子,于两人而言,都是炼狱。
魏恪为了魏老太爷强强撑着,骨瘦嶙峋,一下子这个病那个病,把他折磨的三年下不了榻。
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可以在下人的服侍下床走上几步。
魏老太爷就这么去了。
魏恪是一度的想死。这么多年撑着的信念倒塌。
是他日日夜夜守着,不让他做傻事,也是最得老太爷恩惠的管家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苦苦哀求。
时隔多年,这些账得算了。
哪能由着这些人,一直欠着。
钰旭桀会比钰旭尧差?
怎么可能。
那些日子,他偷鸡摸狗,不干正事,一惹出事端就舔着脸进宫求庇佑,就没差在皇宫安家了。
有人说他是受了刺激,可更多人相信,孩子到了叛逆期。
那夜,闲来无事,他随意乱逛,可是亲眼瞧见一处荒僻的院子里,点着昏暗的烛光。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一身旧衣的钰旭桀在地上认真的写写画画。
宁虞闵什么干不出,隔了几日,乘人不妨,还特地溜了进去。
不溜不知道,一溜吓一跳。
他看到被塞到床底一篇足以让他钦佩万千的文章,讲述内容为国家政事与地方父母官的搜刮民脂民膏。
字字珠玑。
宁虞闵从那时,就知道,钰旭桀和他与魏恪是一路人。
至于后面跟着的这位,就是不自量力。
前面便是御书房,禹帝发了一通的火,处置了一干奴才,犹不解气。
就连贵公公也让他轰了出来。
☆、第502章 不若赐我一个媳妇
贵公公瞧见宁虞闵,眼皮子不由得跳了几跳,正要去迎,就见宁虞闵身后落后一步的钰旭尧。
贵公公眸光闪了闪,却没有露馅,如往常一般无二,当下上前给两人请了安。
宁虞闵看着贵公公,眼里闪过一丝Jing光。这老玩意儿,还挺狠。
他也不吃他这一套,当下问:“皇伯伯呢?”
“皇上这会儿不见人,二皇子,宁世子不若改日再来?”哪头都得罪不起,贵公公一时间犯难。
钰旭尧倒是会做表面功夫,当下一见贵公公不让他进去,就连通报都没有,心里便有了底,怀里放着的证据,看贵公公之意,想来也不好呈上,这一次他只好打消心思。
面上焦虑重重道:“听闻父皇身子不适,我连忙就赶来了,我也是糊涂了,父皇这会儿应当休息,不该来叨唠。”
说着,他立着身子,关切满满,问着贵公公禹帝的近况
总归逃不过那几句。
——听闻父皇早膳未食,如今可有胃口吃下什么吃食?
——昨夜想来又是批了许久的奏折吧。
——父皇啊,就是为民生社稷Cao劳过度,贵公公你伴随左右,可得好生伺候着。
宁虞闵听得耳朵要起茧了。
这宫里想要活着的,哪个不是两幅面孔。
许是外头的说话声,惊扰了屋内的人。
“咯吱”一声,房门被里头的人打开。
禹帝面色有些差,Yin鸷的视线落在钰旭尧身上。
钰旭尧正色,当下恭敬的行了一礼:“请父皇安。”
禹帝觉着谁都想害死他,包括眼前的人。
他脸色难看:“你进宫做什么?”
钰旭尧知道,禹帝心思难以捉摸,当下虚情假意的关切道:“皇儿放不下心,来瞧瞧父皇。”
禹帝似笑非笑:“瞧我作甚?瞧我死了没?”
这话严重了。
钰旭尧瞳孔聚缩,当下扑通一声竟也不嫌疼似的跪倒地上。
“皇儿惶恐。”
禹帝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一阵的心烦,就连眼底都淬上了毒。像一条随时都会攻击的毒蛇,视线冰凉,让钰旭尧透不过气来。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