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凌意眼中:绯闻男友疑已结婚生子,谢思昀竟甘当第三者?
有清晰配图,看背景像是在医院,不过不是这间医院。画面里一男一女并行,很相衬。濛濛细雨中,男人右手打伞,左肩完全露在外面淋着,女人牵紧半大的孩子走在他的荫护之下。
三人均是正脸,只给中间的孩子打了码。但凌意仍能轻易认出那是小树,因为打伞的是醒川。
“你认识这女的吗?”谢思昀突然发问。
“我……”
凌意想说不认识,因为他的确没有见过。图片上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朴素廉价的衣着,清汤寡水的面容,但却是个美人胚子,身材也很高挑,尤其是包裹在牛仔裤里的一双长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认识”三个字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却没出口,凌意上颌收紧。
“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谢思昀有点儿着急,“我是真的不认识,这是谁啊,为什么醒川会跟她拉着小树?”
“不认识……”凌意的目光聚焦在图片上,“应该不认识。”
“什么叫应该?”
“没有见过,但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越看这个女人的样子,他心里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谢思昀语气犹疑,“我总觉得她跟小树长得有点儿像,尤其是眼睛和嘴。”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单眼皮,浅浅的轮廓,微翘的唇峰。小树的样子浮现在凌意脑海,并且慢慢与眼前的这个女人重叠在一起。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沉默蔓延。
哑然片刻后,谢思昀问:“醒川有没有跟你说过,小树的生母是生是死?”
凌意嗓音迟滞:“没有。”
那件事醒川很少提,连谢思昀也只知道个大概,个中细节并不清楚。
两人一同沉默半晌,思昀说:“我还得回去工作,不能聊太久。咱们也别乱猜了,一会儿要是醒川回我电话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他也真是的,手机完全是个摆设,现在联系不上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澄清。”
“他可能在开车。”
玻璃窗上映着凌意淡淡的倒影。
还能怎么澄清。
就算一百个、一千个人问,醒川也只会说一句:厉茁就是我儿子。
他就是这样。
凌意低着头,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前出现轻浅的白雾,久久不散。
这个冬天怎么还没有过去。
他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
晚上九点多,走廊安静。
凌意躺着在看书,助眠的柔灯开着中档。他也学着醒川看人类简史。不过这本书不是那么容易看进去的,尤其是开头的部分,看着看着,眼皮就有些发沉。
困意袭来之时,房门忽然被人拧动。
他合起书,“醒川?”
还以为不会来了。
厉醒川的脚步很容易辨认。像是在什么地方逗留了很久,他没应声直接走到近处,灯光下脸色微微发白,周身的寒气隔着半张床也能感觉到。
“怎么这么晚才来。”
刚要撑着坐起来,人就到了跟前。凌意竟然闻到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灯光被厉醒川完全挡住,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一对眼睛格外深邃。
“为——”
凌意刚要说话,就被厉醒川摁在床上,铺天盖地吻下来。
“唔——”
床脚微微晃动,磕着枕边的铁皮抽屉。
呼吸沉重缠绵,鼻尖凉似冰,唇却炙热滚烫。厉醒川把他包裹在温暖的口腔里,强硬地叩开齿关,舌探进去激烈地勾动搅弄。
重逢以来,这是吻得最用力的一次。浓烈的感情透过微醺的唇齿渡得密实,一口气也不让凌意喘。凌意被死死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无措的双手被迫与他十指紧扣,喉咙又涩又紧。
起伏与挣扎间隔帘被带得轻轻飘动,幕影摇曳,人影纠缠。
一开始他是很慌张的,不明白醒川这又是要做什么,由颈椎到腰tun每个关节部位都僵硬。可随着这个吻的深入,随着身体的贴合,他又渐渐发觉压在身上的人情绪不对。
喝过酒的人呼吸很急促,醒川也表现得比平时急躁。他鲜少这样主动,两只手避开伤口压着凌意,两片唇碾紧,大拇指的指腹摩挲柔软的耳垂,很投入很纵情地宣泄着这个吻。
“凌意……凌意……”醒川嗓音哽咽。
听着他的声音,凌意心门顿开,屈起的双腿慢慢松弛下来。脑海中随之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醒川应该是想清楚了,或早或迟,将会给出一个答案。
这个吻,用唇、用喘息去慢慢体会,多少有点告别的意思。
心头的酸楚就此蔓延开来。凌意凝眸搂紧醒川,渐渐开始回应这个吻。他侧着头,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