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时候,她还悄悄褪掉高跟鞋,被磨红的地方还疼着,没了束缚,夏枝长长吁了一气。
等季言清回来找人,夏枝已经窝在沙发里哈欠连连。他走近,闻到淡淡果酒的味道。再去看沙发里的人,脸颊透着薄红,澄亮的眼中含着一汪春水。
“夏枝。”
夏枝茫然的抬起头,看男人俯下身,接上他幽沉的视线。
“季总。”
她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季言清伸手,贴上纤细的腰,将人扶稳。
“你喝酒了?”季言清微微蹙眉。
夏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没有啊,是果汁。”
身子却有些软,本能的往身边人的身上靠去。
季言清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甜点台上摆着一排波特杯,是这家酒店的招牌果酒,口感甘甜醇厚,后劲儿却很大。
“结束了吗?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夏枝倚在季言清胸前,仰着头问他,眼神无辜乖巧,眼角却染着媚色。
“我想回家。”她又重复了一遍。
喉结轻滚,季言清嗯了一声,“好,回家。”
得了指令,夏枝迈开步子,裙摆滑开,露出地毯上东倒西歪的高跟鞋。
“先把鞋穿好。”季言清扶着她重新坐回沙发里。他单膝蹲下,拿起地上的高跟鞋,裙摆掀开,莹白圆润的脚趾露出来,还不安的缩了下。
季言清这才看到纤细脚踝处,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他微微皱眉。
男人起身,夏枝抬头望着他。不是穿鞋吗?怎么又不穿了?那她自己穿好了。
她正要弯腰去摸高跟鞋,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夏枝下意识圈上男人的脖颈,淡淡的朗姆酒味钻入鼻腔,混着些许烟草和杉木的气息,尾调是清冽的雪松。
夏枝凑近,鼻尖触上季言清的颈侧,深深嗅了一下。
“你好香。”她喃喃道。
季言清:“……”
10. 第 10 章 秀色可餐。
夏枝靠在季言清怀里,头发触到他的颈侧,季言清微微偏了下头错开,夏枝却又蹭了过来。
季言清:“……”
所经之处,有异样的目光扫过来,或惊异、或困惑、或带着些羡慕,夏枝不察,季言清也不在意,一路抱着人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夏枝挣扎着要来下,“我的鞋。”
季言清稍稍用力,将她的腿弯扣紧,不许她再乱动。
夏枝却不肯,踢着小腿: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拿我的鞋。”
“我的鞋很贵的。”
“丢了我赔不起。”
季言清:“我给你赔。”
夏枝:?
夏枝不挣扎了,怔怔看着男人。
“你赔?”
“嗯。”
“那你早说嘛。”
“……”
季言清抱着夏枝一路往停车场走去,这姑娘比他想的还要轻,穿着晚礼服都没什么重量。夏枝也不闹,乖乖窝在他怀里,只一双澄亮的眼睛含着些许水色,盈盈动人,却有点呆。
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
到了停车场,司机看到季言清抱着夏枝走过来,连忙下车帮忙拉开后车门。
季言清俯下身,将人放在后排座椅上。他弯着腰,夏枝坐下了,却不肯松手。
“夏枝。”季言清抬手去抓她的手腕,“先把手松开。”
夏枝抬眼,望着季言清,直直望进他金边眼镜后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静幽凉,像是一汪探不到底的潭水。
这双眼睛,她很熟悉。
视线滑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在了白衬衫的领口。工整的英式结,将领口压得严丝合缝,带着不可亵渎的禁欲感。
夏枝皱起眉头,她最讨厌白衬衫了,尤其是处处都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她抬起眼,重新触上男人的视线,依是一贯的平静无波。
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夏枝忽然有些恼,手臂微微用力,压着季言清的脖颈向下,唇瓣直直撞上他的唇,毫无技巧。
贴上去的同时,她还用牙尖咬了一下。
季言清轻嘶一声,唇齿间有血腥味溢开。
薄唇染上血色,衬着冷白的肤色,有些妖冶昳丽。
夏枝看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满意了。
“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特别的。”她喃喃着,“好歹尝过了,不亏了。”
季言清:“……”
心满意足的某人松开手,窝进座椅,头歪着,睡意渐渐涌来,眼睫合上。
季言清托着夏枝的脸颊,替她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亏?
他抬手,拇指沿着下唇抹过,血色染开。
*
夏枝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