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团长和俯首作认错状的未来媳妇齐齐一怔:好像是啊。
简大河见他们认清了长幼顺序,清清喉咙以挽回颓势,双手背到身后抬头挺胸,换自己上场教育起闺女:
头发怎么shi了
被小江说过了!
怎么有酒味
也被小江说过了!
还不快进屋换下shi衣服,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在外人面前成何体统!
哼,这个没被小江说过。
说外人时刻意加了重音,可惜江团长没get到他巧妙的挖苦。
都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藏不住眼中的闪烁,江团长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自打简丹现身,他便两耳不闻身外事,视线专注地投注在她身上,充满深刻的柔情和依恋。
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碰触她软乎乎的小手。
始终低着头的简丹被电了一下,猛将手藏到背后,咬咬下唇,换上室内鞋就跑去闺房换衣服。
死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龙潭虎xue,潭里还有只钱凤仙猛兽,胆敢对她的女儿动手动脚,难道非逼得钱女士掏出她的意大利大炮轰你个粉身碎骨,你才知道死字怎么写!
妞,你的消息落伍了。
江团长已经用美男计和傲人的家世成功攻陷钱凤仙女士,现在想掏大炮轰你男人的是你吃醋的爹。
钱凤仙女士不作声地观察江潭:女儿从外回来,小江雀跃;女儿回屋换衣服,小江失落。
她虽是个妇道人家,但识别小江对闺女的感情真不真的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别看小江岁数大点,又是个军官,说不准在感情的世界中还更依赖我们丹儿多些。
钱女士仿佛打了场胜仗,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简丹进屋后马上掏出手机给一门之隔的死人打电话,很快听见门外响起他的手机铃声。
江潭看了看来电显示,从容地笑对钱女士:钱阿姨,部队领导来电,我去阳台接听一下。
钱女士慈眉善目地:去吧,去吧。
江潭走到阳台接起媳妇领导的来电,听候她的指示。
没有指示,就单纯要骂你。
你跑我们家干吗啦,我都说了过段时间会告诉家里人你的存在,你急什么,你这样让我很被动!简丹缩在被单里咆哮。
江潭摆脱地下党的目的得逞,心怀大畅之下便玩儿似的摆出被领导训话的下属姿态:是是是,是我违抗军令擅自行动,是我害你被动了,首长消消火,轻声点骂我,喊伤了嗓子心疼的可是我。
他自以为很幽默的话惹得简丹更加火大:你正经点,我真的在生气!
江潭手上有她的把柄,可以瞬间让她消气:我要没来你家的话,还不知道原来你高中时期也有个叫陈一柏的同学,而且还暗恋你,在你去军营找我的那天还跟你告白请问首长还生气吗,嗯?
简丹如泄了气的皮球,嚅嗫地说:不生气了蔫儿了会儿又振作起来,我承认我拿陈一柏的名字编故事骗我妈是不对,但你也不该不事先支会我一声就来我家,还故意挑我外出的日子来。我真傻,昨晚居然跟你说今天要外出参加同学会,送上门让你算计。我现在回想昨晚你跟我说的那些让我玩得尽兴点的花言巧语,既细思极恐又替你害臊!
被她这么一说,江潭也回想起昨晚自己诱哄她今天早出晚归以方便自己登门拜访的经过,喷薄而笑。
你还有脸笑!简丹半嗔半怒,被男人天籁般悦耳动听的笑声笑得没脾气了。
须臾,江潭止住笑,编排起她来:今天来你家见到钱阿姨本人,我寻思着多端庄美丽的妇人,哪有一点你形容的洪水猛兽的样子。后来我才想通,钱阿姨只是你的借口,根本是你自己想着太早向家人曝光我,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跟他们解释起来也麻烦,索性就藏着我。我是以结婚为前提跟你交往的,可你总想对我耍流氓。
我听你放屁!简丹可不会任他说风就是雨,国家培养你的口才,你不回报给国家,你就通通使我身上,几次三番说些混帐话往死里气我!气死我,我变成鬼也要跟你结婚,冥婚!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仿佛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简丹有多大的火也灭了个Jing光,对这位间歇性发神经的男人服气得不要不要的。
既然嘴斗武斗都斗不过国家培养的尖子生,担心再说下去真要被他气得英年早逝,干脆气呼呼挂了电话换起衣服。
走出闺房,但见江团长已经从阳台返回室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回首笑望着她。
看他别提多不顺眼,便顶着张二五八万的脸走过去扯扯他的衣袖:喂,你是不是该回军营了?
钱凤仙女士马上怼了她:小江是来找我们的,轮不到你来赶。
简丹吃惊地瞪大眼:妈,您还是我妈吗?
怎么,你怀疑?
是谁前几天勒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