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昨晚被江团长重度物理伤害,娇小的胴体蜷缩在他的胳肢窝下睡得那叫一个香。
清晨六点,陆军大院的夺命销魂起床号响彻天幕,死人都能被吹活!
简丹睡梦中发出娇懒的呢哝,尾音拖得很长,蹬了蹬被子,抱紧江团长的腰杆往他的胳肢窝深处钻,拒绝清醒。
一想到她未来每天早上六点都要被幸福的冲锋号吹醒,实在太替她(xìng)开(zāi)心(lè)了(huò)。
军民就是要听一样的噪音,呸,一样的号角,才叫鱼水情,才叫亲如一家人。
江团长比他爹江军长有出息,号角奏毕之后没在温柔乡中多耽搁就掀被下地,浑身坦坦荡荡,背对简丹伸了个懒腰,哼出长长的慵懒鼻音。
拉伸的肌rou优雅强壮,起伏的肌理极其漂亮,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折射出强大的气息。
问建国以后资本主义是通过何种途径阻碍社会主义改造的进程?请看看光屁股的江团长。
毒物啊毒物,赶紧穿上衣服包住能提高社会犯罪率的rou体,自己是个什么天姿国色,自己心里要有个逼数,别总让人提醒你穿衣服,包括你家那口子也是。
军装整齐的江团长站在厨房里撸起袖子洗手作羹汤,食材都是现成的,就是昨晚从将军楼拿回来的那些,简单料理料理就能吃。
身后,穿一袭月白睡裙的简丹披头散发,迷迷糊糊,游魂似的飘向他,一脑袋砸在他的背上,环住没有一丝赘rou的腰杆,脸埋在上面蹭来蹭去:阿潭,困。
别信她,这货已经醒了,她纯粹就是在撒娇找存在感。
江潭转头看挂在后背喊困的可爱女人,昨夜被他浇灌过,今晨刚睡醒的脸色那叫一个桃李芳菲梨花俏,雨润红姿娇。
笑了笑转回头,手上动作着,温情款款地说:起都起了就别喊困,快去洗洗吃早饭。
简丹抽抽鼻子,从他背后伸出头,贼眉鼠眼地往料理台上瞅个不停:你做什么这么香?
妈昨晚拿给我们的一些她自己做的小菜,锅里煨着白粥。
哇,杜阿姨做的小菜!没出息地露出馋相,屁颠屁颠跑去斋戒沐浴、焚香更衣,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吃之前她甚至想搞个隆重的形式主义开坛做法。
实在是昨晚那顿全rou宴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唇齿留香,回味隽永。
钱凤仙女士:瞧你那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这里是吃糠喝稀长大的。
小两口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端一样花色的碗,夹一个碟子里的小菜,白粥的热气蒸腾到空气中变成甜蜜和温馨。
往后他们若是结了婚,婚姻生活的清晨大体就是这般举案齐眉的景色。
不说别的,单就为这小菜,为这粥,结个婚也是值得的。
呃,这不是催婚,这真的不是催婚!
简丹扒着粥,露出几许挣扎的神色。
江潭火眼金睛,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阿潭,我今天可以不去将军楼吗?顿住抿了抿唇,昨晚闹成那样,这么快就去见你爸妈,很尴尬的,不如宽限我几天?
你自己看吧。腿长在你身上,我手上也没有你的遥控器,你要成心躲着爸妈不想跟他们培养感情,我身在军营也没辙,所以决定权在于你。
简丹筷子插在白粥里搅来搅去,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特小家子气。
没趣地冲他讪笑,埋头扒粥。
心情纠结归纠结,早饭却也没少吃。
江团长临出门前站在玄关连哄带吓她说:乖乖的别在大院里惹事生非,晚上我回来要数数你身上的寒毛,看少没少。少一根,罚你亲我一口,少两根,亲两口以此类推,亲不死你我跟你姓,所以你要乖乖的等我回家。
简丹抬腿虚踢了他一脚,笑骂道:快滚吧你。
江团长开门,惊讶地低呼:妈,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站他身后的简丹心里咯噔一下。
不料江团长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转身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随即踩着风火轮逃走,留下一阵邪风和发现自己上当、捂嘴气得直跺脚的美娇娘。
房子的男主人走后,简丹收拾了碗筷、整理了床铺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时间也才早上八点多。
搁以前没遇上什么团长什么解放军之流的男人,没有课或者放寒暑假的早上这个点,她还在梦中左手金城武、右手詹姆斯·麦卡沃伊,三人举行纯洁的中西合璧交流会。
都怪什么团长什么解放军之流的男人将她完美的懒人作息强行扭转成健康模式的早睡早起(特殊情况晚睡早起),至今已数月有余,害得她脸色红润有光泽,身体倍儿棒,胃口剧增,单单今天早上就干下两碗白粥、若干小菜,完了还被他蛊惑喝下一瓶牛nai。
看看,这像是一个低海拔美少女正常的饭量吗?简直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