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通话结束后,延雨陷入了苦恼之中。
我可以打开看吗?到底是什么资料,竟然说这样的话?不会是对艾玛不利的话吧。
时间并不多,到凯斯上来为止,最多也只有15分钟。延雨犹豫着反复拿起文件夹,又拿起又放下。
凯斯的指示内容很明确。在担任秘书时期,他不仅处理了公司的事情,而且还处理了很多凯斯的个人指示。
但如果是对我保密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呢?
实在无法忍受好奇。虽然有不祥的预感,但延雨还是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遮盖。然后看了文件里面的内容。
……?
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几次眨眼,盯着文件上的文字,反复看了几遍,但没有任何变化。在那里很明显地写着他的名字。题目为调查报告。
———————————————————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艾玛看了一眼桌子上曾放着文件的位置,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和延雨握手致意。
“再见,延雨。”
可能是延雨的错觉,使人感到问候时她的眼神里带有一丝怜悯之情。无论如何,艾玛想尽她所能向延雨通报情况。如果延雨没有看一眼,那是无可奈何的,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显然,这是值得感谢的。
问题是凯斯暗地里调查了自己。
怎么想也理解不了。为什么非要调查我大学时期的事情呢?对于只有过着极其平凡的生活的延雨来说,实在无法接受。
报告书中也没有特别的内容。一想到凯斯一整天都和自己一起度过,最后还向自己表白“我爱你”,就更加无法理解。
我好不容易才相信和他结了婚,还有了孩子的事实。
“皮特曼先生。”
延雨上车后,凯斯随后上了车,关门之前,辉泰格把文件递给了凯斯。延雨看到的那个文件夹,凯斯坐在延雨的旁边,堂堂正正地打开文件夹,浏览了里面的文件。
如果延雨对其内容一无所知,他可能会担心地说:现在还有工作。
过了一会儿车就开了,他把那份不多的文件读得远远超出了他所需要的时间,终于他收起了文件夹。两人在回去的车上一直没有说话。车里死气沉沉的。
延雨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到底调查配偶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呢?就会产生疑虑或者有问题。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听到了那样坦率的告白,但是喜悦只是刹那间,幸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只充满了不安不是吗?到底为什么。
啊。
忽然延雨的脑子里掠过一个词。
离婚。
心急如焚地脑子开始运转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凯斯在寻找与我有回忆的地方的过程中,最后还告白了不是吗?从很久以前就爱着了。
难道那全都是假的?
凯斯的告白让我有一种火热的心一下子被冰冻的感觉。我的记忆怎么也无法回来,最终疲惫不堪了吗?
离婚是完全可能的。因为出现问题的是我。如果是这样,可以理解没有“信息素”的香气。没有必要非得这样诱惑我不可。如果我发情无谓地纠缠的话会很麻烦吗?反正对象很多,也不用非要跟我睡。
但是依然存在疑问。
凯斯为什么要离婚呢?我也得不到什么。凯斯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拿走的?
我所拥有的……
那一瞬间,延雨明白了。
斯宾塞。
不会吧,因为孩子的抚养权?
瞬间眼前一片空白。他爱惜斯宾塞的样子是真诚的。为了他甚至可以做任何事来争取抚养权。
对我说谎,假装多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延雨忽然想哭了。
———————————————————
汽车慢慢地减速。看到一言不发地坐着的延雨,熟悉的住宅逐渐向我们靠近。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住宅前面,随后,辉泰格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延雨。”
凯斯理所当然地伸出双臂。延雨愣愣地望着他。对着自己微笑的他的脸依然没有变。
但是没有香味。
犹豫的时候,凯斯已经拉着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抱着延雨上楼的时候,延雨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凯斯抱着延雨来到房间,一边没把他放到床上,一边看着他的脸。当延雨抬起不情愿的目光时,以严肃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凯斯进入了视野。
“没事吗? ”
“……?”
惊异的延雨额头上贴上了凯斯的手。
“脸色很不好。没有发烧,看来不是感冒。”
为什么要这么亲热,不是想着要和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