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来啦。”
云低手抚发髻,对着男子嫣然一笑。
“有没有等很久?”
“没,没等多久。”
即使见再多次,也不可能对这份美色免疫,男子耳廓泛红如此想着,他性子也算成熟在西江月面前却每每稚嫩羞涩,两人面对面落座。
花桃摆好茶具糕点,对着男子行了个礼就退出亭子,斜倚着柳树守在周围,免得有人误入惹了她家月儿姑娘不悦。
面前男子是云低一次出行时结识的,当时秦川城内流言兴起,据说那王朝中向来显赫的风家夺权争斗,风家嫡孙风宋书被一碗汤药废了经脉,一身好天赋成了笑话,风家新家主为人仁慈,把没用的嫡孙剥离族谱后,流放到这座弥漫着暴力血腥的城市,再怎么样学些跑腿活好歹不至于饿死。
当时风宋书灵力微弱被几个大汉围在小巷拳打脚踢,毫无抵抗力却一声不吭,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天空,仿佛灵魂提前死去了,rou体的苦痛都不足为意。
恰好路过的云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筋,不但替他驱赶了大汉,还留下伤药。
每个人谈起风家风宋书都是一副嬉笑的口气,云低那时并不在意自己随意救下的人是弃子还是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听说这被抛弃的风家嫡孙摸索着在城中开起了第一个书坊,也帮人解答些简单的疑惑,渐渐的生活也过得下去。
云低的名声传起来后时有人重金求曲,她也接待了几位客人,循着心意完成了几个简单任务,一日有人拜访,才发现来人是那日巷中狼狈青年,传闻中风家弃子,青年一袭白袍,诚恳的向她道谢,眼中不再如当日荒芜,而是多了几分温润暖意。
虽然阿杏判定他经脉尽废灵力溃散,只有见识还算可以,堪堪为B级,可云低却觉得这个人不只如此,就像被碾进泥里的嫩芽,有朝一日定然会破土而出,以不可抵挡之势往上冲,直长到众人不敢相信的高度,这是她莫名坚定的直觉。
靠着这些当然不能让楚歌楼高傲的月儿姑娘青眼有加,可风宋书实在是个妙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按常理与她谈音律乐器,两人反而聊起大道Yin阳,他对着宇宙有自己的理解,一些概念在云低看来虽然还稚嫩,却实实在在前无古人,换句话说,他在开创自己的道。
发现了年轻新鲜的理念对云低来说是一种惊喜,对于风宋书来说有机会感受到更深层次的大道让他有种拨云见日般的透彻,两人聊得沉醉,等醒悟过来已经月牙高挂,风宋书成为了第一个初次见面就被西江月留宿的男人,两人如挚友般抵足而卧,畅谈到天明。
理所当然的,两人的交际越来越亲密,他们聊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投机,风宋书的每一封请帖都被单独送到云低手上,两人常相约出行,在夜间相伴,云低也对自己的直觉更加坚信,这个人,他心里有着浩瀚宇宙,哪怕玉石俱焚也不可能甘心一直留在泥里。
风宋书已经留宿许多次了,云低衣柜里还挂着他的一套睡衣,两人却没有做到最后,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云低解开风宋书浴袍的腰带,握住他的rou棒把他送上高chao。在云低眼中,风宋书和这个世界其他人都不一样,不只是如挑选宠物一般看rou体诱人与否,事实上云低曾经一度忘记风宋书也是一位诱人俊秀的男子,而是把他视为更珍视的友人,她也不至于因为轻易的欲望失去当下最喜欢的友人风宋书。
只是随着两人感情渐深,青年羞涩的感情开始萌芽,悄悄伸出嫩芽试探,云低看着他羞涩期待的眼,纵容了初生的嫩芽在怀中长成茂盛的花枝。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西江月有一位感情深厚的入幕之宾,只要收到他的请帖,当日就不必期待西江月再接待别的客人了。
前些日子风宋书的书坊遭到了恶意打击,仿佛是来自风家的,风宋书才离开秦川城寻找解决方法直到两日前才回来。
云低把抬手泉水冲入茶壶,与风宋书闲聊。
“书坊收拾好了吗?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
君山银针在琉璃茶壶中忽升忽降,三起三落,煞是有趣,风宋书却来不及欣赏,他盯着云低摆动茶具的纤手,杏黄澄亮的茶汤从茶嘴倒出,云低把茶递给风宋书。
“是风家的人吗?”
风宋书端起茶杯。
“几个旁支的人试图借打击我讨好当权者。”他嗤笑一声“这群蠢货连手脚都擦不干净,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主家那群人如果还想要风家名声,就不该再动我。”
他抬头咬住云低投喂过来的一块糕点,舌尖含住云低的指尖暧昧的舔舐。
云低反客为主,手指抓住他的舌头玩弄,温润的男人仰起脸被玩弄口腔,含不住的唾ye随着嘴角流下,眼里满是欢喜,如果换了个人云低马上把人扒光,用桌上这壶茶把人cao到屁眼肿烂,也只有风宋书还能全身而退,云低想到他往日对那处不自觉的抗拒,叹了口气,正打算收回手指。
可风宋书却不愿意停下,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