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灯光,便是玲珑世界。王爷好雅兴!来者正是自台上下来的凤月。
怎么,你家主人不亲自接驾,竟派一只狗来。他的声音凉到彻骨,狭长的眸子像是吸了漫天星光的灵气,看者却越发觉得深谲诡魅。
王爷又何必恶言相向我
本王的耐心有限,叫他滚出来!不复那日的慌张,今日的叶凛之明显有备而来,即使是他平静的念出这段话,也如把把利刀刺来。
叶王爷,我们又见了。小船上下来的是赫连。
我家倾城的面子可是够大,竟引得赫连你频频流连。
佳人一顾倾城,说得不正是倾城么?赫连并未拘束,倒是在叶凛之对面坐下。
你不该出现在此。叶凛之表面平静,周身寒气却不减,倒像在提醒赫连,这里不欢迎他。
呵!赫连轻笑一声,仿佛叶凛之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该与不该,怎是你叶王爷定夺的?赫连彻底被这句话惹怒,他那假笑笑得甚是邪魅入骨,周身也散发着一股子寒气,这个世上本就没有该与不该,也不应该有该与不该。
铛铛!正在两人胶着之时,一声弦音打碎这令人窒息的沉静。
哇!
天呐!仙女!
这是头牌没错了!
什么呀!这是倾城,是倾城!
是倾城,是她!没错!
台山的她,身着五彩织锦的华服,舞袖轻轻一动,星光碧天,烟花恫月,仿佛袖中藏着的是一世乾坤。她的容颜、气息、眼神,样样勾人心魄,美的让人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落入凡间的仙子。
曲到高chao云手覆收,忽而倾城外罩的金丝华服从肩头缓缓滑落,露出里面性感而妖冶的大红抹胸襦裙,晶莹无瑕的皮肤因律动而染上点点粉红,裙边仅仅遮到膝盖处,让那双白皙笔直的小腿,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你找死!他的倾城,怎能这般袒露大庭广众?
叶凛之再不管其他,捏碎手中的酒杯,飞身而起,踏着汀洲前停留的小舟,后又踩着湖中的荷叶借力,转瞬间人已到台前。
惊鸿一面,叶凛之便错愕了。
这样的倾城,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二八年华,主家宴席,他一眼便在众多舞女中,看到了她。
翻飞的舞袖,飘动的发丝,还有那睫毛下,藏着星辉的眸子。
如今,站在面前的倾城和记忆里的她,就这样重叠,定格,凝结
主主人未出口的话,中断于一个坚实的怀抱。
叶凛之黑白分明的眼睛,这一瞬波澜不惊,倒是那一双瞳仁乌黑的不同寻常,简直要把怀里的倾城吸进去。
愤怒、惊惧、难过、后悔、喜悦,诸多复杂的情绪如涨chao时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吼叫着,统统无所顾忌一拥而上。
叶凛之不按套路出牌,彻底搅乱了这场宴会。
远处
声音炸裂,人群沸腾
好!英雄救美了!
天呐,战神简直帅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
近处
王孙贵胄,愤愤不平
夕苑欺我矣,说好了公平竞争,谁知半路杀出这程咬金。
叶王啊叶王,你说你好歹也让俺们欣赏下倾城姑娘的美貌啊!
夕苑,退钱!
包厢里
王子,这人耍赖!赫连身边的小厮愤愤不平,还有,那个夕苑,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拦个人都做不到了?
扬州,终究是别人的地盘。赫连眼中惊现藏都藏不住的杀意。
他看着台上那副才子佳人的画卷,心里便扎疼的要命。
曾经抚摩过她的那只手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他展开,自己看了良久,缓缓地垂在了身侧,收拢成拳。
夕苑的主人真是好手段!这一次,我认输。赫连这话略有些无力。
那小厮更是瞪大了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家王子就认输了?
背后之人好算谋,那人既猜到了他的目的,又算准了叶凛之的脾性作风。
他让他看清这里是扬州,
夕苑是他掌控的,
他倾慕的女子,也是别人的
不费一分一毫,杀伐无形,把他所有的骄傲都磨掉。
夕苑的主人好狠!
又一厢
主人,凤月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凤月跪在帘外,向里面的紫衣男子请罪。
早知道你会办事不利!那人语气听着没有半死怒意。
主人凤月无力解释,就为防着战神劫走倾城,她设宴湖中。
可谁曾想到,战神的武功出神入化。连只在武侠小说中出现的轻功,都被他习得。那区区百十个黑衣哑奴,哪里是他的对手。
好了,虽然这件事你确实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