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林愉扒拉开他的手,一眼望进他温暖如玉的眼眸,雨水浸shi了他的肩头,他却笑着把伞全部给她。
“是你。”
林愉松开他坐起来,许是躺的太久寒意入骨,身子支撑不住又酸又疼,好在又被他及时抓着拉起来。
“谢谢。”林愉看着他的手,“我坐好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相爷呢?”
他没有松,林愉的手太冰,挣扎着被他塞了一个暖手炉,林愉不要。两人拉扯着不知谁用的力,林愉就错手把他推到在地,伞柄在他手里顺势往下勾住林愉,林愉被连累弯身在伞下。两个人罩在一柄伞下,外头看不清里面。
这样的意外来的太快,林愉慌忙挣扎出去。
大雨浇的她一个模糊,然后她就看见傅承昀站在前面不远处,整个人站在一片白茫茫当中望着他们。
林愉就僵了,仰头看着不知作何反应。
魏瑾瑜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白衣成了一片土色,尊贵的王爷也没有生气,只温柔的问:“你可有摔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朝林愉伸手,却被人从旁推掉,转头就见傅承昀在侧好笑的看着他,“宁王似乎对我夫人格外关心啊!”
他咬重夫人二字,听的林愉蹙眉瞪他:谁是你夫人,不要乱叫。
傅承昀挑眉,把火气对向魏瑾瑜,“本相已经来了,内子不劳宁王费心。”
傅承昀也朝林愉伸手,可同魏瑾瑜不同的是林愉不开口,魏瑾瑜只能等着,傅承昀直接把人抱起来,“回家。”
林愉由呆愣到清晰只用了不到两刻,然后醒神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傅承昀的怀里,她挣扎着,顾及后头魏瑾瑜不敢大叫。
“放开我。”
傅承昀环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不久前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变的丝毫没有血色,他登时一阵火大,“胡闹什么,冻死了才好吗?”
林愉被吼的一懵,转而不顾一切吼回去,“冻死也不要你一个外人管,我要你放下。”
“外人…”
傅承昀脚步一顿,低眸和她对视。
奇怪的是以前温柔小意的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在他怀里这个满眼淡漠,好似留下那一纸和离,她就真的和他没了关系。
他压着声音道:“你见过女子写和离的吗?说出去谁信,就你那张纸早已经成了我的手下亡魂,无凭无据你能走到哪里?”
这时两人已经走过拐角,他们都没有看到魏瑾瑜脸上的震惊。
林愉被他抱的生疼,忍耐不住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口倏然睁眼,一巴掌甩在傅承昀脸上。
和着风雨,啪的一巴掌带着回音,狠狠的落在男人无铸的容颜。
傅承昀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白晢的面庞迅速凝结出五个清晰的手掌印,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眸登时血红,箍着林愉的力道几乎要掐断她的纤腰。
他舔了舔麻疼的侧脸,低头凝视着这个一夕胆大的姑娘,咬牙一字一字道:“林愉,胆子大了。”
“错了,是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林愉和他对视。
“你生气不就是别人给我撑伞吗?你这样生气抓住我,一会儿是威逼还是利诱。你就是这样,一边亲密的哄我不要和别人走近,一边粗鲁的惩戒我的身体。以前是我愿意,我受着,现在你试试——”
林愉毫不留情揭穿他心里的Yin暗,挣扎着摔落在地,然后爬起来,气势汹汹的一点也不像她。
“你敢欺负我,我就敢打你。”她扬着下巴,手在袖子里面发颤。
“林,愉。”
傅承昀脸色铁青,可他也不能打回去,就那么睁大眼睛瞪着她叫她。
“傅承昀,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尽了,我们好聚好散日后见面还能寒暄几句,你如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当初如果不是我愿意,你以为一道圣旨能让我出嫁。”林愉抿着头发,这样不经意的表情在傅承昀看来忍不住一惊。
他想起曾经萧家那门婚事,据说林惜的自尽未遂伤痕累累进去的,林愉是林惜的妹妹,一开始他也做好了大婚之夜鸡飞狗跳的准备,后来林愉太过安分,他就忘记了。
林愉见他想起来,伸手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只是习惯了我是你夫人,但习惯…总会改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再嫁让你颜面扫地,这样的机会不大。相爷不想要被我和离,那你把我和离也行。”
她看着他,就和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是相爷,不能不讲理的。”
傅承昀抵着头,声音被风吹的断断续续,“我是相爷,可你不要我了。”
林愉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傅承昀却没脸再说一次。
林愉也就不再理他,她转身走出拐角,一路寻找,傅承昀就在后面跟着她,他也不说话就低着头跟着她。
林愉找到不远处一个租赁的地方,拉住一个急忙要走的老伯,“请问有马车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