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间房,甚至方丈都没有。傅予卿一进去就朝着下来,小小的身姿比谁都快到大堂。
林愉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像模像样的磕头,许是坐席有些高,险些一头栽下去,傅承昀及时止损,算一场虚惊。
林愉也磕了,傅承昀没有。
捐过香油小和尚问他们要几个平安符,傅予卿掰着手指伸出两个。
但傅承昀过来敲他的头,“少了。”
傅承昀又掰开他一根手指,傅予卿看了一眼随他去了,最后三个人各得一个,是傅予卿挂的。
下山依旧是这条路,这次走到一半就停了,林愉叫他抱傅予卿。
“他不累。”傅承昀拒绝。
林愉拧眉,回头看傅予卿,“卿哥累吗?”
傅予卿被父亲盯着,话没出口小腿一软坐到了台阶上。
林愉捶了傅承昀一把蹲下去查看,本来好好的孩子被林愉看着,小脸一红哇一声哭了。
“我不累…爹爹说…说我不累…”
林愉:“…”
傅承昀:“…”
他们信了,这孩子怕是要成Jing,哭着睡着的傅予卿被飞白抱着提前下了山,傅承昀等耳根子清静了,绕到林愉前头,半蹲下身。
“上来。”
林愉又好气又好笑的站在树影下,傅承昀回头,就见她站着不动,“你这是什么表情?”
“多大的人,竟然欺负小孩子,那可是你儿子。”
傅承昀挑眉,他这是为了谁,没好气的酸了一句,“我多大你不知道吗?”
林愉弯了眉眼,伸出和傅予卿一样的几根手指,弯腰凑过去道:“三岁,不能再多了。”
傅承昀拽住她的手腕,林愉顺着他栽下去,从上往下还是有些重量的。傅承昀一个踉跄,好在稳住了,看着挂在身上笑靥如花的某人,觑她一眼,“彼此彼此,三岁不能再多了,你就不怕我没接住摔下去。”
“不怕。”因为知道他接的住。
没有傅予卿在,林愉玩闹的心思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是因为失去过,得到愈发珍惜。
林愉趁他晃神,捧着他的脸稳稳站好,“傅相爷,少废话,转过去。”
傅承昀一边转过去,一边蹲下,“这下要和卿哥抢了,刚刚谁不上来的。”
“卿哥不在,你不背我背谁,再低些…”
“再低我可起不来了,”傅承昀说着又低下一些。
林愉边往他背上爬,边不留情面的损他,“起不来是你体力不行,我反正是很苗条的。”
“是是是,我体力不行,”傅承昀轻哼一声,“以往哭着叫停的不知道是谁?”
“傅承昀——”
林愉红着脸勒住他脖子,环视一圈碎他道:“你要不要脸了,什么都往外头说…”
傅承昀大口喘息着,“松手,快松手,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还一口气说完一句话,她用多少力气她自己不知道吗?
林愉白他一眼,“快走,今天下头可热闹了。”
中秋的姑苏城是有许多东西卖的,林愉早早就盘算出来玩,今日正好。
“重伤初愈,快不了啊!”傅承昀感慨着,脚下的步子却是快了许多。
林愉趴在他后面,下巴搁在他肩头悠闲自得,清浅的呼吸洒在傅承昀耳畔,傅承昀环着她的双腿,双唇勾勒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阳光照在两人静静的眉眼,重合的身影一路跟随,亲密的好像从未分开,又也许他们分开过,身体的分开阻止不了灵魂的牵绊。
遇见一个人很难,遇见一颗心更难,他们遇见,且明白了珍惜。
晃晃落叶飘下,细碎的阳光斜照在路上,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下山三人都累坏了,林愉一到马车就抱着傅予卿睡过去,傅承昀叫飞白慢些,跟着也坐在母子外侧合眼歇息。
马车缓缓离山,幽远的钟声没有再吵醒傅承昀的美梦,进城已经后半晌,腹中空空的一家人在城里用饭。
高楼有灯,歇息到华灯初上夜市开场,傅予卿提着花灯拽着林愉往外。
傅承昀看着比孩子还要跳脱些的林愉,含笑提起她落下的灯笼,跟了上去。
不知何时起街上盛行杂耍,这类杂耍和人的胸口碎大石不同,而是训动物表演,给没有灵识的动物赋予了人一样的动作。
有些是被迫驯化,但也有些是真心互利共赢,今日林愉看见的动物就双瞳明亮,四肢肥硕,驯化人只口头诉说或是附以笛音,一看就是善良的商人。
林愉看的认真,站在人群中和人一起欢闹撒钱,她出手大方,没一会钱袋子就空了,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傅承昀,朝他招手。
傅承昀见了,这边一点头,“给她送去。”
飞白就送去一袋铜钱。
傅予卿看的久呆不住,和林愉说了一声去找傅承昀,傅承昀就叫飞白抱着他去别处,自己守着林愉。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