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梁湾啃着鸡腿没反应,黎簇在房间里扒拉出来一件大褂,递给梁湾,梁湾满手油乎乎的把大褂接过来,披到身上,又把剩下的俩个汉堡塞进口袋里,手里拿着一杯橙汁,跟着黎簇他们出了门。
梁湾走了两条街就不想走了,非得让黎簇打个车,可现在是凌晨一点,哪里还有车。
苏万在一旁说:湾姐,你不是鬼吗?你飘起来,不就不累了?
梁湾摇了摇头说:我现在飘不起来了,飘和走一样,都是会累的!说完,又咬了一口汉堡。
苏万看着她嘴里的汉堡,问道:湾姐,你现在吃饱了吗?
梁湾摇了摇头,吞下最后一口汉堡,说道:没饱,我现在很饿,很饿。你知道我几天,几个月没吃饭了嘛?
苏万摇摇头,黎簇说:张会长回来半年了。你半年没吃饭了?
梁湾摇摇头,毕竟出古潼京的时候她拿了很多罐头,只是被她在路上吃没了。
三男一鬼在路上走着,梁湾实在走不了了,蹲在路边死活不走,苏万灵机一动,给自家师傅打电话:喂,师傅。我现在在xxx路呢,你来接我行不行,不光我,还有杨好,黎簇,湾姐也在呢!什么,没睡醒,我还没睡呢!你快来吧,我们要去新月饭店,啊?你在新月饭店啊,那你快过来吧,没骗你,真的!
让他们给我准备一桌饭菜,不,两桌,三桌!都记张日山的账上!梁湾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对着苏万说。
啊?谁在说话?湾姐啊,我让湾姐再说两句,你等着哈!湾姐,你说话。苏万把手机递给梁湾。
梁湾接过手机有气无力地说:给我准备三桌饭菜,三桌!
梁湾,是我!
老子管你谁,我要吃饭!梁湾吼道,吼完又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说:张日山,你快点来接我!我要吃饭,我饿!有事吃完再说!
张日山挂了电话,梁湾把手机扔给苏万,过着身上的大褂,蹲在路边,黎簇在旁边问道:湾姐,你还好吧!
梁湾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我现在很不好,我又冷又饿又累,我想睡觉!
张日山的速度很快,在梁湾把苏万的头当成包子啃时就带着两辆车到了。
张日山下车时,梁湾就已经下嘴了,苏万碰不到梁湾,不代表梁湾抓不住苏万,一口咬到耳朵上,疼的苏万直冲黑瞎子喊师傅救命。
张日山想都没想的直接把梁湾拉开,把梁湾放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对着坎肩说:开车。
丝毫不顾后面三个人的死活,梁湾死鱼一样的瘫在车上,不停的让坎肩开快点,喊着好饿啊。
张日山的车是先到的,罗雀开的那辆被坎肩远远的甩在后面,张日山抱着梁湾进新月饭店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梁湾却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看见张日山的手就像看见了大猪蹄子,张嘴就要啃,看见脸就像看见了包子。
等张日山把梁湾放到桌子旁边,真的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时,张日山的脸上已经有不少的牙印了。
等到梁湾吃第三笼包子并且吞了一桌饭菜时,黑瞎子才带着一群人慢吞吞的进来。
吴邪他们看见梁湾已经是见了鬼的表情,等看到一桌子的菜被一扫而光时,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见了鬼。
等梁湾吃饱时,张日山让人准备的四桌饭菜已经全进了梁湾的肚子。纵然如此,梁湾还是捧着一只鸡吃的欢快。等反应过来周围见鬼的目光都投向她时,梁湾才略带矜持的放下了烧鸡,擦了擦嘴角,抹了抹脸,一不小心把那抹胭脂抹掉了,梁湾就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听见黎簇喊湾姐,她才意识到脸上的胭脂又被自己全部抹掉了,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来胭脂,慢慢的沾了一点抹在手上,大家这才又重新看见梁湾。
梁湾把胭脂一关,颇有些无奈的说:看见了吧,我现在是鬼了!我不抹这个你们谁都看不见我。但是虽然我是鬼,可我会冷会饿会累。一点都不像是鬼啊!
吴邪绕着梁湾走了一圈,说:你是不是没死透啊?
梁湾翻了个白眼,说道:拜托,我连骨头都没剩几根。这还没死透,你当我是什么?白骨Jing?
吴邪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要知道我怎么回事我还在这?我早去投胎了好吗?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上个天堂啊!我来又不是为这个,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还像活着的样子。我是来让张日山看看这胭脂,能不能研究研究看看是什么,多弄出来点,不然这些用完,你们就都看不见我了!梁湾把胭脂放在桌子上,张日山拿过去看了看,问道:这胭脂哪来的?
我从古潼京带出来的,我当时在那里逛,看它好看,抹点在身上,我就可以在镜子里面照出来了。梁湾一脸的得瑟。
这胭脂,是由犀角、白蔹、鱼鳔、盐蒺藜、旋覆花、萱草根、徐长卿、薤白、香橼、香薷、豨莶草、委陵菜、藤梨根、娑罗子、桑螵蛸、海螵蛸、青礞石、蜣螂、藕节、绵萆薢、马鞭草、廖大青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