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骏掌管了三周的帮会,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对待他的方式没有改变,他所做的事没有改变,除了每周会抽空向陈蜀军汇报几次。
病房外总是站在八九个黑西服黑衬衣的保镖,鼻梁挂着墨镜,腰间鼓鼓囊囊塞着手枪,往那里一杵,生人勿进四个字十分明显。
方骏过去,有时候保镖会直接放行;有时候保镖根本不搭理,只说老大吩咐不见任何人,不要为难他们。
第四周的第一天开始,整整一周每天都有小弟过来汇报场子被人砸了,一连七天陈蜀军旗下所有赌场,酒吧,夜总会,KTV被砸了个遍。
对方来路不明,一群突然钻出来的小喽啰人手一支铁棍,进门就开始乱砸,他们也不伤人,也不抢东西,就是一通乱砸。
砸机器,砸所有玻璃,砸电子用品。时间从不超过五分钟,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一群泥潭里的泥鳅,滑溜得根本逮不住。
杜渔管理的KTV和夜总会被也搞得乱七八糟,每天忙于安抚受惊的服务生和客人。
帮内不管大小人物私下都在传,方骏在外得罪了人,他一上位对方就搞得大家都生不了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每日唾骂猜忌他的人多了很多,同时陈谦的名字不知从谁嘴里说出,声望愈发地高涨,有人直言陈谦既然是老大的儿子,凭什么让方骏来坐这个位置。
方骏没有受任何影响,穿着贴合身材的黑西装,顶着普通却略显凶狠的平头,神色冷冽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估算着损失。
第二周,对方的来势加重,趁着各铺面关门装修,人手撤退的情况,一间一间硬撬开闯进去继续砸,这次撤退的时间更短,三分钟之内必撤退,同时还留下大大小小的粪便洒遍店内。
杜渔给方骏建议先报警,不管抓不抓得到人,只要有记录,后续保险公司才能估价赔偿。
方骏意外地没有反驳,只是提议让杜渔陪他着一道去警局。
杜渔顿了两秒也就同意了。
两个人坐着方骏的黑色越野车朝着最近的警局开,方骏私下也算低调,不喜欢别人服侍,再累也坚持自己开车,不用司机。
刚从林荫公路钻进隧道,便听见一阵汽车引擎聒噪的加速声。
四辆同等模样的越野从后方急速逼近,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哐的一声撞向车尾。
方骏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死死握着方向盘保持平衡,脚下轰出油门,提步猛烈地加速。
左右两方的车辆紧追,不停吃紧距离,越靠越近。
坐好!方骏把控着两边车辆的间距,眼珠盯着前方,抽空朝杜渔吼了一句,不停的踩着刹车和油门变换方向。
杜渔右手紧抓车窗上的扶手,观察两侧,四辆车都贴着厚厚的遮光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车尾又是哐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左侧的车也随之紧贴车身,车门互相摩擦出金属尖锐的刺耳声,企图让他们减速。
右方车辆也开始提速剧烈撞击驾驶车门,两边不断挤压,方骏握着方向盘都开始无法掌控车头的漂移感。
骤然间前方杀出一辆白色面包车直愣愣地横在隧道出口堵住。
方骏只得咬牙踩下刹车,急打方向盘转向左侧,轮胎与地面刺擦出一连串尖利的声响。
车头撞向隧道边墙上,两人身子被迫顺着力道向前弹起,安全气囊沉闷地打在胸腔上,一股窒息和眩晕的恶心感充涨大脑。
脚步声和铁棍拖地的噪音从四面八方靠近,空旷的隧道像一部留声机,远远近近的将空间内的声音来回播放。
后方的车尾玻璃被铁棍狠戾击打出细纹,纹理一圈圈扩大。
方骏用手摸了摸发茬,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扭头对杜渔笑了笑,抬脚踹开车门。
站在车门最靠前的人被这记猛力掀翻在地,方骏跨在上方一把抢过铁棍砸在他的鼻梁上。
十多个人密密围住方骏,他扫了一圈,深吸一口烟,随手扔在地上碾碎,轻蔑地笑意勾在唇角:来吧,一起上。
叫嚷声,击打声,碰撞声此起彼伏,红色的ye体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地面。
剩下的几个男人撕扯着杜渔,一脸yIn笑。
杜渔面色淡然,抬腿向上一勾,夹在一个男人脖颈上,随即身体下压,凌空旋转一圈。
男人被甩翻在地,一记勾拳稳稳击上小腹下方,这人瞬间痛晕过去。
她捡起滚落在地的铁棒,对着剩余的人妩媚的勾勾食指。
此时,城北一条羊肠小巷的重庆火锅店包房内,满桌坐的都是熟面孔。
陈谦端着酒瓶一一给在座的人满上酒。
大家言笑晏晏,气氛很是轻松。
他端起酒杯,站在首位,墨绿色缎面西服绷在Jing干的肌rou上,线条流畅。头发服帖地向后梳,没有一丝碎发。高挺的鼻梁架着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