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请借过!”
叶言蹊活泼好动,举着风车在二楼蹦蹦跳跳,凌意、茉香、清灵追着赶着,护佑小主子安全并着张口哀求,请那位小主子施舍善心放过她们这些老胳膊老腿。
“蹊儿,早些回来,不可胡闹。”叶庭昱低头哄着嗷嗷待哺的婴孩,再抬眼,朦朦胧胧的雅间外,早不见小少年去向。
叶庭昱怀抱幼儿,与裴清雅邻座,只听得娇丽女声与稚气童声荣在一处。仔细听,相继有连串惊呼、女声宽慰及童声道谢,随后,七嘴八舌一叠声回礼致谢。
想来是叶言蹊闯祸,裴清雅起身,挑帘走出雅间,临近几步外,向牵着小人儿不住宽慰的陌生女子颔首示意,“稚子顽劣,冲撞小姐,害小姐受惊了。我在此向您赔礼。”
“夫人请别这样说。小君子可爱得紧。这副好面皮儿,实在招人怜爱呢。”
“小姐谬赞。”裴清雅转眼对贴身侍女,“清灵,去将新得的那幅碑帖取来。”
清灵垂眸,不舍道了声是。
清灵入帘去取碑帖,叶庭昱撩帘向外瞧一眼,起身追随来。自然而然牵起裴清雅的手,一边抱着幼儿,偏头问发妻:“雅儿,怎地了?”
“问你的好孩儿罢。”
叶言蹊垂着脑袋,仍留在对面,偷瞄过来。叶庭昱一瞧,心中有数。
“主子,东西已取来。”
裴清雅示意清灵将碑帖奉给对面的女子。那位小姐推说不要。
叶庭昱垂眸,眼落在那副碑帖上,心里不忍,勉强抬眼,端起笑容道:“既是我儿冲撞小姐,于情于理,小姐请收下。此为《兰亭集序》碑帖,贵重非常。小姐气度清贵,与之相称。”
那位女子掩口轻笑了声,脸颊绯红,屈膝道谢,“尊驾谬赞,小女实不敢当,且请尊驾、姐姐尝一尝玉香园的茶点。”那女子屈膝将随身侍女的茶点接过递给小少年,抚摸她的脸颊,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叶言蹊后退半步,低下头,有些受不住这位大姐姐热情。
“言蹊,还不向姐姐道谢?”叶庭昱向女儿招手。
“连累姐姐受惊了。”叶言蹊抱拳道了谢,跑回母亲身边,乖顺低下小脑袋,唤了二位母亲。
“以后不可胡闹了。”叶庭昱抚摸小少年脑袋瓜,“你娘与我还有清灵姑姑们都会忧心你。”
“是,孩儿谨记。”
楼梯口两方人就此作别。叶言蹊被二位母亲牵着手,不多时又开心难得全家出游玩乐,蹦蹦跳跳随母皇母后回雅间。
“君生我未生……”另外的雅间,女子落座,如斯叹息道。
……
牵着叶言蹊回来,雅间的氛围比此前更低落。
“蹊儿,可有伤到么?”裴清雅抱叶言蹊到膝上,抚慰受惊的孩儿。叶言蹊摇头,倚着母亲怀里撒娇。
叶庭昱将怀中的幼儿哄睡了,凑过来想加入天伦美事,谁道裴清雅背对着,仿佛没见到她。
叶庭昱撇嘴,也不顾旁人在场,手私下拉扯裴清雅的衣衽。
裴清雅回眸淡淡看她,眸子里的寒冰险些将叶庭昱冻结。
“是蹊儿顽皮,你怎地生起我的气了?”
“母后……”听母皇这样说,叶言蹊紧紧缩回母后怀里,
“蹊儿只是年幼顽皮,本性纯善,与陛下情形实不相同。”
叶庭昱委屈,“她是你我的孩儿,怎会与我不同呢?”
“蹊儿记得《游园不值》么?”裴清雅低头抚摸孩儿的后脑,叶言蹊点头,仰头,抑扬顿挫朗朗背诵出来。
这是控诉她红杏出墙嘞,叶庭昱撇嘴,贴过去,偷偷圈起裴清雅细腰,旁若无人将头枕在她肩上,“雅儿冤枉我,我冤情胜过窦娥。”
裴清雅转眼瞥视身边人,“招蜂引蝶,总没说错。”
叶庭昱撇嘴,蹭她颈子,与她辩驳:“雅儿你说,庖丁解牛,砧板鱼肉,错在牛或鱼么?”
裴清雅绷不住莞尔一笑,“若非牛儿鱼儿肉质鲜嫩引人垂涎,为何会如此烦恼?”
叶庭昱吃瘪,埋在她肩头闷哼。
裴清雅到底心软,抚摸孩儿那般轻抚她的后脑,与她耳鬓厮磨,委婉道:“你已是有家室的人,怎能看不出小女子的心思?”
叶庭昱无所谓的冷哼,“旁人如何与我何干?朕只在意朕的家人感受如何?而旁的那些朕的子民,朕自问勤政,无愧他们。”
叶庭昱坦坦荡荡,裴清雅抚摸她的脸,贴面与她耳鬓厮磨。
情话极动人,特别是向来含蓄表达情爱的人道出的情话。
“只愿君心似我心。”裴清雅耳畔呢喃的半句,将叶庭昱全身热血都点燃。叶庭昱抱她,点吻她唇角,“定不负相思意。”
叶言蹊羞得捂住眼睛。叶庭昱随手将那包点心塞给女儿。
《烽火佳人》骨科预警!血亲血亲的姐妹,介意误入!
《烽火佳人》篇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