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行李箱里翻找是不是有药,又要给前台打电话。
江祁将电话按住,自她身后拥住她,“好庆幸,你还在意我。”
“快吃饭吧,吃完了快回去。你朋友那么多,找她们来给你送药吧。”萧云蔷扯开她双手,转身坐回床边。
江祁也坐回去,凝眸盯着人家看,不知不觉,连带好几个喷嚏。
萧云蔷坐不住,起身来探她额头温度。江祁心念一动,将她拦腰圈住。
“我们都离婚了。现在这样算什么?”
江祁想说并没有离婚,协议并没有生效,转念想到朱轶挂在嘴边的“女孩子要拿来哄拿来宠的,说点甜蜜话又不会断一截舌头……”
江祁仰脸与她对望,轻道:“谈恋爱,”她想了想,又加半句:“可以么?”
人在一反常态的时候,总是格外吸引人。当木讷的江祁以憧憬眼神看她,说出谈恋爱三个字,萧云蔷心里一处温软被触动。
萧云蔷甚至摇摆不定,以现在的江祁的态度,她能否经受得住?倘若重新开始,她们按部就班恋爱再结婚,婚期能否贯通余生?
萧云蔷垂眸思量,江祁轻拥着她,分分秒秒等待着。
大概她就是没出息的,从小就栽在江祁身上,萧云蔷叹息,她越迟疑,心里越动摇,情感越波澜,越是偏心信任眼前的家伙。
飞蛾扑火是本能,她爱江祁也是。
萧云蔷轻轻想要挣开背后的手,她动作轻,江祁就不依不饶拥紧她,贴着她小腹仰望。
“先吃饭。”这一刻对江祁的观感就像小孩子,萧云蔷情不自禁抚摸她的头,沉重的嘴角融化许多。
鼻息间萦绕着清淡的香,是萧云蔷喜欢的薰衣草的味道。在家里,她们的洗浴用品都是用的薰衣草香型。
是家的味道。江祁很贪恋,在她小腹上蹭蹭。萧云蔷脸红退开她,退回床边坐。
江祁知道这时候要不怕困难一往无前,她跟着,蹲到萧云蔷脚边,还像上回那样。
“你裤子不要了?”萧云蔷拉她起来。江祁被牵起来惯性往前,身形不稳差点栽倒。
这一次萧云蔷急着拥扶她。江祁靠在美人肩头,低眸,瞧见些什么,脸骤然红透了——眼前的鸡心领毛衫若隐若现勾勒出萧云蔷的胸型曲线,江祁气血上涌,呼吸加重。萧云蔷当她真感冒,偏头要问,更加诱发她失控。
江祁凑近,擒住咫尺间的红唇,迫切地张口,霸道吮吸娇软 的唇瓣。萧云蔷心头狂跳,想退开她又有些贪恋,推拒的手只是紧紧盘缠她后背。
萧云蔷记得,如果不算那夜朦胧荒唐,这是她们现实中的初吻。
他们即便在婚礼上,也只有一个众人见证的拥抱。
和无数个梦境都相似,清丽的容颜近在咫尺,且江祁眼底有火热的恋慕,萧云蔷内心知足弯起眼角,眼角湿意涌现。她张开檀口放任滑舌进城横冲直撞。
滑舌游进龙门,对其中一切充盈好奇,迫不及待蹦跳游走。
江祁的舌吻毫无技巧性可言,更像是图新鲜的小孩子,萧云蔷闭起眼睛,红着脸主动勾舌缠上她。
作怪的滑舌僵了一僵,和着她的节奏环绕她勾缠她,来往缠绵。
像是一对刚入爱河懵懵懂懂的年轻情侣。
萧云蔷把持不住脸颊烧红,手攀上江祁肩膀,她因为江祁,由花苞绽放为娇花,如今也是因为她几下撩拨,内里深处流淌出最真实的娇羞的渴望。
江祁在这时候扯开她双手,冷心冷情地中途抽身。萧云蔷被重放的现实迎头浇一盆凉水,里里外外透心凉。
眼前蓦然暗淡,萧云蔷循声转头,江祁拉紧窗帘去而复返,回来与她四目相对,蹬掉鞋岔开腿蹲坐在她身体两侧,不由分说将她双手搭回自己肩上,目光灼灼看她:“蔷蔷,我可以么?”
萧云蔷陷入她眼眸,没有任何推拒。江祁印下火热的吻。
缠绵拉开序幕。
“去被窝里好不好?”江祁经常出差,对大小酒店的黑幕有所耳闻,她在意乱情迷之前记起这桩大事,一手环着媳妇细腰,一手托抱她翘臀,拥着她跌进床里。
蒙起被子,单只露了交颈的头在昏暗光线下,江祁偏头自她光洁的额头落吻向下,吻她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补偿之前一次草草结束荒唐性事对她的伤害。
那人的珍重怜爱接连落在身上,萧云蔷捂住嘴巴有想哭的冲动,但她又不想破坏气氛,就只忍着。
身下的娇躯都在颤动,江祁从被子里探出头,小心拉开她的手,含她眼尾的泪,轻声问她:“傻丫头哭什么,是不是你不想?那我们……”
江祁有心退离,萧云蔷摇头拥住她。江祁向她坦白了心事,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心上人。即便她们错过了最亲近的枕边人的身份,法律意义或是其他意义上,可能都不再拥有亲密关系。
江祁对她好珍爱她,她就安心,江祁对她有欲望有冲动,她也欢喜。凡是江祁要的,只要她有,她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