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敬对于母亲的印象,是他因为被错了一句诗词,便被母亲罚抄了一千遍;是他因为升学考试未考得第一,被母亲惩罚禁足,在房间中整整看了半年的古书文集;是他因为少时贪玩,未及时回家作业,而被母亲罚跪在祠堂,反省思过。
一板一眼,神情严肃,高傲冷漠。
这就是儿时萧子敬对母亲的印象,他敬她,爱她,也怕她。
他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中迷失,如同走进了黑暗,他迷失了方向,连着心也迷失了。
生活一日一日的过着,他怀揣着他肮脏又甜蜜的心思日日在母亲身边孝敬着。
在夜深人静之际,他就像一个偷窥狂一般,站在霜华院的主屋外,抚摸着自己的下身,在母亲欢愉多过于痛苦的叫喊声中也每每抵达自己的欢乐极致。
他再这样的日子中幸福的生活着,第三年春,他与父亲在庄子中对比账目,一小厮急冲冲的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老爷!夫人怀上了!夫人怀上了!”
萧玄放下笔,与小厮一起急匆匆地赶回家。
萧子敬笔锋顿了一阵,继而若无其事地誊写着账目,将他现在写的这行写完,便放下笔,对站在一旁的庄子管事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吧。”
便走了。
管事的上前去收拾萧子敬放在最上面的那本,打眼一瞧,这最后这行字写的当真是扭曲至极啊!
萧家三少爷,哦!不!应该是萧家二少爷,自刚出娘胎开始,便派多名家仆看守,萧老爷萧玄甚至请来了江湖人士,贴身保护他这刚出生的宝贝儿子。
唉!萧老爷也是不容易啊!
萧子敬最近每日里悠悠闲闲,做着父亲交代他做的事,这日他外出办事归来,给萧子墨捎带的糖葫芦,糖人,折纸人等好些吃的玩的。
与门外守护的江湖高手打了个招呼,他便抬脚进入了萧子墨的房间。
萧子墨趴在红木桌上,两眼皮耷拉着,毫无神采。
听到开门声,见着来人,立即兴奋的奔上去,抱着萧子敬的大腿,咋呼:“大哥!大哥!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萧子敬将他抱起来,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道:“有多想我?嗯?”
“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食的那种!”萧子墨傻傻的笑着。
“是吗?”萧子敬将他放在凳子上,在他旁边坐下来。
“那为了奖励你,看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买的东西给他。
萧子墨大喜,赶紧拆开看,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糖人,小舌头伸出来,舔了左边舔右边,开心的不得了。
萧子敬摸摸他的头,温柔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萧子墨含糊不清的点头:“嗯!嗯!嗯!嗯!嗯!”
萧子敬倚着桌子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低声笑了。
萧子墨见着大哥笑,也跟着咧嘴,笑开了。
大哥对他自小就好,他太喜欢大哥了!
萧子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大哥屁股后面要糖吃,母亲每每看到他如此,都会严厉的批评他。
子墨,你如今七岁,早已不在是那三岁孩童,怎的还是如此任性。
你大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过来母亲这边,练书习字。
他挖苦着脸,不情不愿的被母亲牵住小手,走进书房。
经过几年的挨训,他也不在整日见了大哥便跟在大哥身后要糖吃了,他敬重大哥,为大哥马首是瞻。
他身后也不会再跟着那些个江湖人士,父亲自小便让他习武,说是强身健体,同时也能够保护自己。
自由是他自小便希冀的东西,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听说大哥最近要出远门,他想现在反正一身武功傍身,出去应该不会受父亲阻拦了吧。
他满怀希望的与父亲道明,道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沉yin片刻,摇头。
萧子墨翻个白眼,差点仰天长啸,都十一岁了啊,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他……他也想看看外面大千世界啊。
他一定要出去,即使是偷着。
萧家从商,做的是粮庄,以庄稼为本钱,手底下有几十个粮庄,一个庄子下就有数百个农户,萧家是个大户,毫不夸张的说,萧家的粮食能够国家所有人一个月的吃食。
可最近国家前线战事吃紧,征集Jing壮男丁,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也有那么几个能抗得动锄头下地干活的,可是,毕竟是一把老骨头了,再怎么能干,也拯救不了这万亩良田不是。
那这萧家财源便也一时紧张,萧家本家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些个农户,因为庄子里未能按时给足例钱,狗急跳了墙。
农户们纷纷拿着锄头、镰刀、凿斧,如同每日三餐定省,一日三次,逼上庄口。
这不,庄主也是没了法子,才惊动萧玄,萧玄便让萧子敬去处理此事。
萧子敬出发当天,萧玄与袁采情出门相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