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夏目君、夏目君。
我不想忘记你。
我想……和你结下一起分享眼中所见世界的缘分。
可是——
可是——
可是——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 由纪不再用那种保护的姿势抱着夏目贵志,只是,发自内心的,尊崇着内心最想做的那一件事,用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只是拥抱了少年。
“能在那一年的夏天遇到夏目君的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我。”
“再见了。”
——
饕餮石的光芒骤然收缩,又聚拢在只有鸽子蛋那么大的咒石上,“啪嗒”一声落在了少女的手边。
“刚刚发生了什么……”躲在外面的诅咒师们在这里的动静消停了许久之后,才敢稍微上前一点查看情况。
他们看到的是仓库里相拥昏睡少年少女,以及已经安静下来,重新变成咒石模样的饕餮石。
“哈,我就说没有什么——我说,现在两个都晕了,我就把那个少年做成皮衣什么的——”
鞣造刚刚往前踏出一步,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开口说话喷出的水汽,在空气之中咯吱作响,体感的温度大概……在零下三十多度吧。
“这怎么突然这么冷——”
下一秒,他的嘴里、腹部、喉咙之中就窜出了数根造型别致的冰锥之花,仿佛为了贯彻自己的美学,这些冰锥将他整个人变成了一朵盛放的大红莲。
原本昏睡的少女站了起来,她的头上已经没有了那卖萌一样的猫耳朵:“都是你们这些下三滥的错误……我的孩子……”
少女……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雪女”。
由纪被饕餮拉进饕餮的生得领域的时候,饕餮特地将雪女关在了领域之外,拒绝了的愤怒的母亲前来搅局,更是强行让由纪陷入昏睡导致由纪的灵魂从生得领域回到体内之后,还一度无法夺回控制权。
现在支配着少女rou身的,不是别人,恰是代表着极寒的咒灵。
而她现在处在一个极度挫败和愤怒的心理状态。
对于她来说,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或者是咒灵,她通通都不在乎,唯一重要的只有和自己生死相依的这个孩子而已。
既然由纪完全没有意识,这些人又是导致由纪痛苦的罪魁祸首。
目睹了鞣造变成一朵盛放的“大红莲”的重面春太和另外一个诅咒师,连忙丢下了还在地上攀爬的吉普赛女郎,想要从面前这个愤怒的“东西”尽快逃离。
下一秒为首的咒术师就扑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双脚被极度的严寒冻成了齑粉,一边的重面春太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受到波及。
雪女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立刻理解了这应该是对方术式的问题所在。
因为挫败和心疼而悲伤的母亲,停下了突袭自己的短剑,轻易将它冻得粉碎,随后,原本想要趁机逃跑的重面春太只感觉一阵冰凉而优雅的风划过他的脖颈。
在视线彻底变成黑色之前,他看到的是自己缓缓倒下的身体。
这是一面倒的,宣泄愤怒和不满的杀戮。
——无论是什么样的术式,只要砍下脑袋就行了。
雪女抹掉了自己脸上溅上的血点,扭头看向天空:“蠢猫,来晚了。”
天空之中的妖怪浩浩荡荡如同百鬼夜行,受伤的大妖怪落到了这一片冰原之上:“您是……是斋宫大人吗?”
“你受伤了?”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雪女目光微微变了一瞬,伸出手来,“上次见到你,你还只是个小妖怪……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才伤到你的?”
“哼,卑劣的手段罢了,夏目呢?”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仓库。
和他一起来的妖怪们连忙一拥而上,涌进了仓库里:“没事没事!好像只是睡着了!”
“没事太好了!”
“睡着了啊。”雪女微微皱起了眉头,扭头,“斑,你还记得我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虽然很久远了,但是你的气息我一直记得。”
“不。不是,我指的是……这张脸。”雪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蹙起了眉头,为了特意强调,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这张脸。”
“……这倒是今天第一次见。”大妖怪如是回答道。
斋宫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斋宫不敬的。
——即使,斋宫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但是,还是好小啊,没有你以前漂亮呢。”
“你啊……”雪女露出了一个悲伤的微笑,看着对方身上的伤痕,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很辛苦吧,保护那样温柔的孩子。”
“哼,反正我只是为了友人帐而已。嘶——”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名为“斑”的大妖怪脸上浮现
出了一种和雪女相似的受挫和愤恨:“这一次攻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