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烟在前方飘的飞快,燕随风一路追着它在曲折石道内左右穿行,最后终于在一处幽深角落止住脚步。
燕随风见这里漆黑一片,刚想燃个火诀来照明,四周墙壁上忽然亮起一排鬼火,让他得以勉强看清四周全貌。就见此地依旧是岩洞内部,唯有地中央竖起一根石柱,石柱上歪歪斜斜地绑着一人,低垂着脑袋,正是韦君元,他急忙去唤对方的名字。
然而韦君元不言不动,看着是个昏迷不醒的模样。
燕随风立刻对还在半空中漂浮的黑烟怒斥道:“你把他怎么了?”
黑烟缓缓落到地面显出真身,真就是逯言的那个道姑徒弟,她站在燕随风几步之遥处道:“没怎么,这小子越来越没用,我不过是恐吓两句他便晕了过去。”
燕随风又试探着叫了几声,见韦君元当真一点反应也无,无法确定道姑所言是真是假,心急之下便想冲上前去。刚迈出一步就觉脚下一软,原本坚硬的地面忽然稀如沼土,转眼间就将双脚陷入其中。燕随风提气想要跃出,不料这泥又黏又腻裹的甚为结实,连试几次竟都无法脱身。
看了燕随风惊诧的模样,道姑忍不住大笑起来,且笑且道:“燕少主果然龙凤之姿,就算掉进泥坑里也比旁人潇洒几分,不愧是让奴家魂牵梦绕了许久的男人。”
燕随风素有洁癖,虽已做好应对妖法陷阱的准备,可还是被这一滩烂泥恶心到了,抬头向她瞪去:“这又是什么妖法?”
道姑气定神闲地来到他旁边,一双媚眼不住扫视他,好似要从他身上刮下几两rou来:“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与你们一样都是修行之人,不过修的路数不同罢了,何必张口闭口妖法妖术的。”
燕随风发现脚下的地还在继续吞噬他,已然没到小腿,同时周身灵力也像被禁锢住一般难以施展,心头闪过一丝慌乱,强忍不快道:“不是妖法你为何又会死而复生?”
道姑洋洋得意道:“这便是本门修行密法的Jing髓所在了,尔等凡夫俗子自是不可能领会。”
燕随风忆起来之前的打算,勉强缓和了语气道:“韦君元如今失了魂,禁不起折腾,而且他对你也没有用,你把他放了吧。”
道姑一撇嘴:“燕少主说的好生轻松,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我与师兄也不至于枉死一回,就算杀了他都不为过。”
燕随风道:“你说的师兄,可是那妖道江萧?若是他,那当时给他致命一击的人是我,你要寻仇也是找我寻。况且,我可没看出你与那江萧有多少同门之谊。”
道姑一挑眉:“胡说,我们可是在一起修炼了三十多……”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这样说可能会暴露她的真实年纪,便又重新道:“我们可是从小就一同练功,你休要诋毁我们的感情。”
“是吗?可你现在连自己的师傅都背叛了,转投在那蟒妖麾下,这样一个人还会挂心她的死鬼师兄?”
道姑被噎得无言以对,感觉自己似乎是受了侮辱,不禁怒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随时都可要你性命,你竟敢如此讲话,是真不怕死?”
见她露出怒容,燕随风反倒笑了:“你要想杀我刚才就动手了,并非我不怕死,而是我觉得你舍不得杀我。”
道姑见他剑眉星目一派潇洒,就算在这等鬼气森森的地方也依旧笑颜动人,不禁yIn心躁动。她从第一次见到燕随风开始就爱得不行,死而复生后总想着有朝一日要与之欢好一场,抓韦君元的目的也是为了引燕随风自投罗网,所以将尊严一类暂且丢到一旁,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下巴:“好,我就喜欢识趣的男人,你若肯与我相好,我可以放了那小子。”
燕随风看了一眼韦君元,,又估量了一下自身困境,片刻后道:“好。”
话音刚落,道姑便捧住他的脸狠亲一口。燕随风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恶寒地别开脸:“你总要先把我放出来吧!”
道姑冷笑:“放你出来你还能这般听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我要在这里先做一次,然后……”她摩挲着燕随风脸颊嘻嘻笑道,“再回去洞府慢慢享受。”
燕随风被她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这里施展不开。”
道姑眼中Jing光四射:“怎么不能,少主哥哥不会还是童子身吧,我要先验一验货。”
说着她将手伸到燕随风衣衫下摆,在两腿之间一抓,顿时惊喜交加,甚至还红了脸,含羞带笑地瞥他:“哥哥还真是……伟岸。”
燕随风忍受着她急色的抚摸再次运功到掌心,灵力也成了一团黏泥死活不肯听他的号令。腰间一沉,是道姑将他的宝剑扯下来扔到一边。燕随风感觉自己刚刚过于自信,如今想要破她阵法还得另想它法。
“你一个妇道人家,动作怎如此粗鲁。”他伸手想将道姑推远一点,结果发现这女人的力气比自己还大。
道姑扒在他身上顺着他的下巴脖子胡亲一通,娇笑道:“这就粗鲁了?哥哥一会儿怕是要向我求饶呢。”
她猛地将燕随风推倒在地,那泥坑法阵似乎只对燕随风脚下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