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随风果然搬回侧院居住,这下天时地利,终于称了双方心意。夜里燕少主如同做贼一般溜进隔壁客房,一待便是小半宿。韦君元向来话少,起初还担心自己会变成个无聊的情人,然而燕随风风趣健谈总能逗着他说话,这独处的气氛竟是十分和谐融洽。也有兴致浓时凑在一处摸摸索索、动手动脚,但如今韦君元身子尚虚,不宜行房事,二人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这日傍晚,一番谈笑逗趣之后,燕随风又哄着他叫相公。韦君元自是不肯,被燕随风堵在床上追着咬,在那雪白脖颈上吮出一道道水痕。脖子乃是敏感部位,韦君元只觉麻酥酥、热烘烘,有点难受,又有点享受,双手抓在对方肩上作势要推,却又没有真推。
等待玩闹够了,韦君元筋疲力竭且衣衫不整地靠在燕随风怀中,细长凤目泛着水光,领口大开露出胸前细白肌肤,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含义无限地望着对方。
燕随风看了看窗外,已经明月高悬,不由得惋惜地叹了口气,强自平静心神,将衣衫不整的韦君元放倒在床,自己则盘膝坐到床角,薄唇微动念念有词。
韦君元撑起上身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燕随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念清心咒。”
韦君元不禁哑然,用手拢上衣襟,将一身“危险”的春光敛了去:“何至于连清心咒都用上了?”
随着咒文的咏诵,燕随风的呼吸逐渐归于平稳,下身跃跃欲试的小兄弟也略带不服地蛰伏起来,他邪邪地朝韦君元一笑:“说好了要禁欲一个月,你不要总是勾引我。”
“我才没有。”韦君元轻飘飘地横了他一眼,心知今晚是没戏了。
这“禁欲”的规则虽然是二人一同定下的,但随着近来身体与天气一同好转,他开始时常想念那一桩好事。而且燕随风那一身腱子rou就在眼前晃,让他平白变成了个眼馋美女的色狼,几乎快要垂涎三尺了。想他韦少侠“清心寡欲”,从未做过主动求欢这种事,与燕随风在一起时也都是对方积极,他只需配合便可享受十成十的快乐。可现在燕随风很坚决的表示不开荤,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让他爽,但又没有完全爽,弄得他百爪挠心、魂不守舍,好生难受。
燕随风并不知晓他的小心思,只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尚算坚强,面对如此诱惑也能全身而退,颇有些家主之风。
一盏茶的工夫后,自我感觉良好的燕少主穿戴整齐,翻墙头溜回自己的小院去了。而失落的韦少侠孤枕难眠,拿被子当做出气筒,搓扁揉圆,脑内浮想联翩。
“若是能有一门边交欢边修炼的功法就好了。”
想到此时,他正以一个极其不文雅的姿势骑在棉被上。双修之道其实不算罕见,之前那妖道江萧与道姑二位yIn魔不就Jing通此术吗,只不过他们修的是邪道,是万万不可效仿的。况且他也舍不得拿燕随风修炼,双修双修,自然要双方都能得益才算成功。可这种法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地流传,想学也难。
这个想法对于如今的韦君元算是有些不切实际,因此他也只是浮光掠影般想一想,很快就抛到脑后。
如此又过两日,蔺书宽来了。韦君元接到仆人前来送信,很轻松愉悦地去往待客前厅,路上还预备了一番调侃的寒暄,哪知进了前厅竟看见了自己将近一年未见的师傅。
瑾仪真人的相貌在同辈师兄弟中算是年轻的,Jing神状态也一直稳健,此时端坐在前厅上垂首,悠然地品着一杯茶,抬眼看见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同时还在难以置信地揉眼睛的自家大弟子,态度和蔼地笑道:“君元可好?”
韦君元这才反应过来,居然让师傅先一步问候了自己,立即几大步迈进来,一撩衣衫下摆跪下道:“弟子失礼了,不知师傅已经出关,若早知道,我、我……”
瑾仪真人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搀起:“不要紧,听说你降妖受了伤,先坐下说话。”
韦君元感觉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感动与委屈混合的复杂情绪,让他所有言语都堵在喉咙,一时无话可说。他在下垂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侧脸发现蔺书宽就坐在自己旁边,正儒雅含蓄地冲他微笑。
韦君元很克制地翻了他一记白眼,暗中责怪他不提前告知师傅要来这等重要之事,信还写得如此之短,真不是好师兄,改日在他喜欢吃的豆糕里掺点泻药一类……不行,蔺书宽何等机敏,这等雕虫小技还不是一闻便知?
蔺书宽显然不知道这位师弟的危险想法,火上浇油地低声道:“惊喜否?我特意没有在信中告诉你,就是想让你高兴一下。”
韦君元默然无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药我下定了。
温玉行闻讯前来,在见到瑾仪真人后,他也是同样的惊讶,不过没有像韦君元那般失态。一番礼数周全的寒暄过后,众人再次落座,瑾仪真人这才道出来意。
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探望二位受伤弟子,二是与燕庄主商议清除逯言一派余党一事。温玉行又把当时战事详细讲述一遍,槿仪真人听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