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贝海是被惊醒的,梦里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他一样,猛的睁开眼后就发现自己正在被人从后面抱住,房间也不是他的那间,从床上看出去有一扇很大的露台,仿佛跟海水连在了一块
昨晚的事他只坚持到后半段,甚至怎么结尾的他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面的时候他一直在求饶
贝海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但他没有勇气看,发情期褪下后只剩了理智,被子里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腰上的胳膊移开,然后尝试着起身
好痛,身上哪里都在疼,贝海咬着牙一点一点移到床边,可刚迈出第一步,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一般摔下了床
“嗙!”的一声
唐戈起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小可怜支撑着坐在地上仰望着她,眼角都是红的,身上全是痕迹,尤其是腰上大片的泛着紫痕,但她知道腰上不是最严重的,要命的是他的后颈,腺体和腺体周围简直都不能看了
他本就长得白再加上折射进房间的阳光,与身上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唐戈皱了皱眉,昨晚她失控了,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即使再看一次也觉得自己太过分
昨晚等她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晚了,人都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虽然alpha的第一次是有失控的可能,但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上来,地上凉” 唐戈伸出了一只手
贝海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戈的神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中将穿睡袍,领口有些松散了,面上没有了往日的冷锐,只剩下美,与那一头微卷的长发互相呼应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上那只温热的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是光着身子的但他一点都没挡,就这样爬上了床,反正他整个人都已经完全的属于中将了
唐戈支开被子重新将那股蔷薇木香抱在了怀里,“对不起,昨晚是我失控了,以后不会了”
“没事的”
贝海的嗓子还是很哑,声音像是在挠唐戈的心一样,昨晚把人放进浴缸的时候,omega也是这样用哑着的嗓子小声的喊“中将,,,”,也是那一刻她的心里有些发涩
但这边贝海却是开心,他知道中将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他的信息素勾的失控了而已,即使满身是伤他也不在意,况且这些伤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 ,除了下面他都可以忍住的
而且他已经在中将的床上了,他忍不住的想到,如果他再贪心的一点是不是连中将的爱都可以得到
“再睡一会吧,还早 ”
贝海抬起头,眼神里充满疑惑 “中将今天不去军部么”
“晚些去”
“哦”
说完贝海就又将头埋下去,闻着那丝苦甜味,如果今天中将能不走就好了,但是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他已经得到一部分了
唐戈听得出来贝海的失落,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软软的omega确实让人不想去处理公事
不过一会,唐戈就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均匀了,随即慢慢的抽出了手侧身下床,临走前她还留了一瓶药在床头柜上,这是混着抑制剂一起带来的,昨晚的时候那处就已经红肿不堪了,今天必须要涂
而唐戈不知道的是,贝海根本没睡,在自己爱了这多年的alpha怀里他怎么能睡得着呢,但他明白中将就是在等着自己,所以他装睡了,等着楼下终于没有了声音贝海才起床
但他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欣喜的打开了中将的浴室,应该是可以的吧,如果中将问起就说自己没有力气回房间洗了,贝海打好了算盘,大着胆子站在花洒下,然后打开了水阀
这是他的一点私心,用alpha的浴室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肮脏的没人要的omega
可贝海越洗越觉得不对,身上苦莓的味道越来越淡,脸上瞬间一僵,他胡乱的摸了一把颈后,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产生了怀疑,头顶的水还在漫无目的的往下落,就像他的心一样,一起跌入了下水道,最终他还是慢慢的将鼻子凑到手上
贝海一个恍惚直接跪倒在瓷砖上,丝丝血痕蔓延出来,可他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中将没有标记他,没有标记他,标记
这个声音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因为这是中将的房间,即使alpha已经走了,空气中还是蔓延着对方信息素的味道,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已经被标记了,可结果却可笑的很,连一个临时标记他都没得到
可能,中将看自己和看一个普通omega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
贝海红了眼眶,被进入生殖器却没有被标记,他是有多失败啊,中将早上的温情可能只是歉意而已,是他自己会错了意
omega就这样跪在瓷砖上,任由着头顶的水将身上所剩无几的信息素冲洗干净,无助的弯下腰用手捂住脸
而这边唐戈自从出门上车,卫璟就感觉今天的中将有些不一样,好像没有那么冷淡了,长发也没有挽起来,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军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