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明半梦半醒之间没听清楚,揉了揉眼睛问道:“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赵鹤鸣唇色苍白,声音有些抖:“我说,我们俩断了吧。再这样纠缠下去有些不合时宜了。”
陆霜明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可最近他一直赋闲养伤,乖得不能再乖了,况且晚上离开前赵鹤鸣还很开心。
陆霜明有些担心,走上前抬手想摸摸他的耳朵,被赵鹤鸣躲开了。“我没和你开玩笑。”
陆霜明攥紧他的手,凝眉问道:“什么叫不合时宜?你和我说清楚,是谁说不合时宜?”
赵鹤鸣挣不出来,只好抬头凝视着他,嗓子里像吞了铅块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霜明看他眼角飞红,以为他受了欺负:“赵瑜逼你和齐凛结婚?”“对,赵瑜的窟窿我补不上,只有嫁给齐凛才能保得住赵家。”
陆霜明的理智嘱咐过自己很多次,这样一天总会来的。但他又拒绝去深想,总觉得目前形势都在掌控内,说不定赵鹤鸣不需要和齐凛虚情假意也能完成计划。可这个赵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点,一切就结束了。
“赵家?”陆霜明觉得有些可笑,“你爷爷已经去世了,赵瑜和你压根没什么父子情份可言,姐姐在基地也很安全。你口中的赵家只不过是个虚名,为了一个名头你就肯被那种人渣糟蹋?”
赵家人丁不旺,赵鹤鸣何尝不知这只是一个虚名,但他现在不能暴露,陆霜明的老师朋友也不能被牵连。陆霜明年少失怙遭人白眼,如今不能再被愧疚折磨。
“人渣?齐凛他爸手眼通天,齐凛日后接过他爸的班子,就是年少有为的权臣。我在这里像Yin沟里的老鼠一样筹谋奔波,还不如和他睡上一睡,只要拿住他,别说一个omega反支配法,我什么……”
陆霜明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恼怒地捂住他的嘴:“闭嘴,不要说这种话,我们再想想,或许能有转机……”
赵鹤鸣一把推开他:“能有什么转机?赵瑜如果没出这事,我还能有拒绝齐家的橄榄枝。现在我唯一的依仗就是军队,可军队把你要过来已经冒很大风险了。”
他看向陆霜明的眼神疏冷又凉薄,仿佛一夜回到了他们最初见面时的样子:“当初你问我,如果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直接通过omega反支配法,我是不是上赶着给他睡。”
陆霜明的眼神有些难过,像被人抛弃的狼狗,惶恐中带着一丝愤怒。但他还是继续狠心说下去:“对,本来我也不是什么贞妇烈女,我和你不也是为了……唔……”
还没等他说完,陆霜明已经把他打横抱起来扔上了床。“你干什么!”赵鹤鸣用力抵着他压下来的胸膛,却在陆霜明的蛮力下节节败退。
陆霜明红着眼睛剥下他层层叠叠的衣服,熟练地把手伸到他后面。赵鹤鸣像受惊的鹿,用尽全身力气躲闪着:“陆霜明,你这个疯子,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别想再碰我!”
陆霜明笑得Yin阳怪气:“正经事?按你的说法,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正经事,不过是嫖客和婊子之间那点事罢了,怎么?找到下家就不愿意让老顾客睡了?”
赵鹤鸣被他的话刺得心中酸痛,他一手用力撑起上身,另一只手打了陆霜明一巴掌,一字一字呵斥:“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陆霜明被他这一巴掌彻底激怒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全都涌到了脑门。赵鹤鸣回来以后对他的态度像一把用完就可以扔掉钳子,连一点虚伪的安慰和敷衍都懒得有,恨不得马上和他脱开关系。
“是,我是蹬鼻子上脸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不配质问你。那既然这样,你……你为什么要那样招惹我。”陆霜明怒气当头却但还是耐心地给他做着扩张。
赵鹤鸣却像被他的手指烫到了,脸上气得通红,不停捶打陆霜明的肩膀和胸膛。“不……不行,我怎么招惹你了!”
陆霜明轻轻扼住他的脖子,有些粗鲁地把自己埋进他shi热的后xue:“骗子,当初是你说的,你说让我依赖你,让我讲小时候的事,给我唱摇篮曲,还说会在基地好好罩着我,原来全是放屁吗?”
赵鹤鸣被他莽莽撞撞地顶进来疼得吸气,艰难地从他粗糙的手掌中汲取氧气:“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吗?谁……谁也别动心。你的花言巧语可比我……啊……多多了,你自己当真,反倒怪我?”
陆霜明看着他这张倔强又艳丽的脸,狠狠撞上那个小点:“你怪我当真?”赵鹤鸣难堪地抬手遮住脸,不想让自己逸出的呻yin被他听到。陆霜明把他的手拿开按在头顶,逼他直视着自己:“你怪我当真了?”
两滴眼泪重重砸在了赵鹤鸣脸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霜明微红的眼角,本能地像抬起手帮他擦擦,让他不要哭。
可陆霜明以为他还要挣扎,更用力地按住他的手腕。“痛……你弄痛我了……”
陆霜明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动,他低头看了看两人交合处,发现也没有出血和撕裂:“痛也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