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齐凛和赵鹤鸣的婚礼将如约举行。齐相希望这场与旧贵族的结盟可以平息民愤,一切尽量从简,只请了双方亲友和所剩不多的内阁要员。
两个人会在教堂先完成仪式,随后前往海上餐厅用餐。
军队准备了3套行动方案,最后决定在前往人工海的必经之路上制造sao乱、射伤赵鹤鸣。
在确定狙击手位置的会议上,陆霜明又见到了赵鹤鸣。他比之前瘦了一些,眼神疲惫无神。
散会后,陆霜明叫住了他:“鹤少,有点事求你。”
赵鹤鸣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神色恹恹:“什么事?”陆霜明两个月来黑了不少,看起来更像个成年alpha了,赵鹤鸣隐约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玫瑰花香,赶紧摸了摸口袋里的抑制剂。
“我也想去你的婚礼。”
“别胡闹,”赵鹤鸣捏了捏眉心,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你老老实实呆在基地,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陆霜明的眼神有些委屈,低哑的声音中带着点哽咽:“赵鹤鸣,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如果他有尾巴,此时已经可怜地耷拉下来了。
赵鹤鸣有些心软,但还是后退了一步拒绝道:“不行,那就是一个仪式,没什么好看的。”
陆霜明摇了摇头,灼灼目光中带着说不清的憧憬和遗憾:“我被转运到中央监狱的那天,你给我唱摇篮曲,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都在想,你结婚时会是什么样子。可能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吧。”
“你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呢?估计也臭着张脸,像是要去打架。”他低头笑了笑,“你这个人总是假正经,结婚也能搞得像出席联盟议会一样。”
再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挂上了一行泪:“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那行眼泪砸在了赵鹤鸣的心上,他下意识地反驳道:“没什么配不配的,你很好,是我的问题,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陆霜明乘胜追击,泪光涟涟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小算计:“那你怎么补偿我?婚礼过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赵鹤鸣不知该怎么推辞,他根本没有办法、也不忍心拒绝陆霜明。发情期临近的chao热让他头脑有些昏沉:“可是很可能会被齐家人认出来。”
“军队有仿生皮肤面具可以用,我扮成别人混在侍卫里,远远看你一眼就好了。”陆霜明shi漉漉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像一个忠实的信徒。
赵鹤鸣别过了目光,艰难地点了点头:“你去和庄忠湛交接吧,别出岔子。”
婚礼当天,赵鹤鸣并没有像陆霜明想象中那样穿上婚纱。他只穿了一件做工考究的白西服,头戴缀满白玫瑰的花冠,挽着齐凛的手臂,笑盈盈地和宾客们寒暄。
“恭喜恭喜啊,鹤翎可真是风姿挺拔,颇有你爷爷当初的风范啊!”林首相姗姗来迟,笑容讨好地握了握赵鹤鸣和齐凛的手。
赵鹤鸣笑道:“首相谬赞了,感谢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改天我和凛哥还要去登门拜访的。”
齐凛和林首相更为熟络些,没有赵鹤鸣那么恭敬:“林叔叔辛苦了,快快入座吧,我特意给您留了最中间的位置呢。”
首相脸上谄媚的笑就没停下过,听齐凛这么一说便随引导人员走进了教堂。
宾客到齐,婚礼正式开始。牧师按流程宣读誓词:“赵鹤翎先生,你是否愿意与这个男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直至生命尽头?”
赵鹤鸣有些茫然地看着齐凛手中的戒指,不自觉地向台下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角落里站着的陆霜明。他化装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卫兵,此时正微微仰头望向他。
赵鹤鸣被那目光刺痛,飞快地低下头轻声说:“我愿意。”
两人交换了戒指,牧师宣布礼成。齐凛轻轻搂住赵鹤鸣的腰,与他交换了一个吻。苦艾酒的味道钻进了赵鹤鸣脑海里,后颈的腺体像被灼烧一样,疯狂排斥着自己厌恶的信息素。
等他再一抬头,发现刚刚还在台下的陆霜明已经不见了。赵鹤鸣失落地朝齐凛笑了笑,觉得自己卑劣又恶心。
“劳烦各位前往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辆,依次前往人工海东岸的餐厅,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各国风味的珍馐佳酿,朋友们到达后请尽情享用。” 颓丧了三个多月的齐相脸上终于有了点喜色,热情地招呼着现场的宾客。
齐凛和赵鹤鸣站在门客一一恭送着客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歇一会了,”齐凛拿出手帕擦了擦汗,“累死我了,小鹤快坐坐,别累坏了。”
赵鹤鸣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谢谢。不过一会还要挨桌去敬酒,现在就累了可不行啊。”
齐凛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戒指:“也是,晚上还有需要体力的正事呢。”
赵鹤鸣拼命忍住恶心,把手抽了回来:“没个正经。我们也该去停车场了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