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任真伴着音乐声醒来。
听声音像是上学时公园老大爷晨练的伴奏。
别说这高档小区还挺接地气。
她看看时间,还早,翻身准备继续睡。
咦,这声怎么这么近呢。
任真跑到窗台,像是自家院里的声音。
她打开门,隔壁屋床铺整洁。
她跑下楼梯,走向后院。
果然,还真是自家。
陆瑾一身白绸缎,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正在院里打太极。
她想,这家里略显老成的布置也不足为奇了。
太极拳是她在大学里最水的一门课,没想到体育都结课了她还能有幸见到。
陆瑾收式,回头看她:“早。”
任真朝他摆摆手:“早啊。”
他进屋路过她的时候停了半饷。
任真看他,直觉他有话要说。
陆瑾又向前走了几步:“你需要回学校吗?”
任真:“不用,我论文写好了,等着答辩就行。”
陆瑾:“好,有一个公益广告你愿意拍吗,没有片酬,不过我认为还不错。”
任真凑到他身前,歪头:“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情做。”
陆瑾:“你不问的详细一些?”
任真正起脑袋:“你又不会害我。”
陆瑾垂眸,她脸上带着初入社会的天真。
他揉揉她的发顶:“我这几天会忙,不能陪你,你好好拍广告。”
陆瑾一连五天没有露面,没有电话,也没有视频。
任真没有很想他,一个人在大屋子里自由自在,就是晚上的时候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会有一丝丝害怕。
第六天凌晨时分,任真梦到了她的亲生母亲徐凤芝。
母亲很美丽,很多人喜欢她,她也喜欢很多人,唯独不喜欢任真和任真的父亲。
她对母亲的印象很少,那个女人总是把背影留给她,可她为什么还记得她是美丽的呢。
任真又想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她想他是爱她的,只不过这份爱在他把自己过继到大伯家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
之后,她变成了被宠爱的任真,那个被抛弃的任真被她永远地封藏了起来。
任真环视漆黑的四周,这是独属于夜晚的静谧,她静静地聆听了一会,接着起身光脚打开了所有的灯。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黑暗寂寥,很像她短短21年的人生。
她知道很多时候都需要她自己来消化孤独。
所以她学着适应,假装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时间一久,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好像真的很快乐了。
门锁响动,陆瑾拖着行李进入。
任真听到楼下的声音,打了一个机灵,她从床上跃起,蹑手蹑脚贴到门边,探出头来,陆瑾正在换鞋。
她一看是陆瑾,高兴了许多,没多想一溜烟跑到玄关处。
陆瑾见她有些出乎意料:“没睡?”
任真是看得出来的高兴:“想你了。”
陆瑾把她抱入怀中,身上带着专属于夜晚的寒气。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一个人害怕吗?”
任真:“怕。”
陆瑾蹭蹭:“我回来了,别怕。”
任真知道他来这不是因为自己,只是因为这里地处郊区,在他众多房产中离着机场够近,他可以早点休息。
虽然她没住在陆瑾的心上,但现在她占据着陆瑾的怀抱。
陆瑾洗完澡,直接拐进了任真的次卧,抱着她睡下。
第二天陆瑾居家办公,他进书房前叫住任真:“想吃烧烤吗?”
任真摸摸肚子,纠结了一会:“想吃。”
陆瑾一笑:“好。”
快到中午,腌制rou送货上门。
陆瑾敞开储物间:“任真,过来帮我一下。”
她跟着陆瑾把东西一一取出备好。
两个人一起架起烧烤炉,陆瑾点燃木炭:“你去那边,别呛着。”
任真跑开,坐在对面假石上老实呆着,有些可爱。
陆瑾那边开始烟熏火燎,他向她招手:“你过来,帮我扇扇。”
任真忽然想到什么,没听他的,直接跑回卧室,回来时脸上戴上了口罩。
她绕到陆瑾身旁,踮起脚,擅自做主地替他戴上口罩。
陆瑾微微弯腰侧身,方便她戴口罩。
任真接过扇子在一旁卖力地呼呼扇风。
陆瑾停下手中的动作,兀自看了她一眼。
“可以了,你去挑瓶酒过来。”
任真接令,跑去酒柜,她粗略看了一下,全是能叫得出名的牌子,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