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陆瑾吗。
问得任真一愣。
任真本能地反问自己。
不过任真反应还算快,警觉道:“高原,你胡说什么呢,难不成你还真默默关注着陆总?”
高原脸色有些差:“任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拿你当兄弟,你就这么防着我?”
任真被盯得犯怵:“你别恼,干嘛突然提他?”
高原还是那句:“你了解陆瑾吗?”
任真也不是什么稀里糊涂的人,答应陆瑾之前也私下调查了一下,陆瑾这人没什么大毛病,甚至是个很不错的金主人选。
当然她的调查仅限于网络搜索引擎。
任真略显迟疑地点点头。
高原从座椅上坐起:“你啊,他的家事你也了解?”
任真听得莫名其妙,难不成还要调查陆瑾的祖上三代?
她又不是查户口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陆瑾好像从来没向自己提过家人。
任真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和陆瑾提过家人。
又不是搞对象谈婚论嫁,似乎也没有必要向对方吐露家事。
任真摇摇头,略显迷茫。
高原:“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我是在饭局上听说的,老陆总是被陆瑾送进的监狱,前不久才刚刚出狱。”
任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陆瑾这么狠的吗。
什么深仇大恨能把自己的父亲送到监狱。
任真扪心自问,无论任仲安怎么对自己,她都做不到把他送到监狱里去。
高原语重心长:“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陆瑾绝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任真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她抓抓头发。
高原拍拍任真的肩膀宽慰她:“我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傻乎乎的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任真心事重重地和高原告别,校园昏暗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一个不断负重的包袱拖着任真无法前行。
说实话,她不想接收高原的内部消息。
她内心还是希望这个劲爆的消息是道听途说的谣言。
可是潜意识告诉任真,高原说的不是无凭无据的谎话。
毕竟陆瑾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捏造他的故事。
退一万步说,以任真对高原的了解,高原也不是什么听风就是雨的人。
任真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给陆瑾的司机去了个电话,借口自己要回御园拿些东西,让他来学校接自己。
方特助之前和任真交代过可以让陆瑾的司机车接车送,只不过她怕麻烦别人,一直自己打车来回。
加上上次,任真总共见过司机两会儿,司机姓郭,陆瑾都叫他郭叔,看样子应该是挺亲近的人,而且据任真观察老郭长得面善,一看就是很热情的那种长辈。
任真上车满怀歉意地和司机说抱歉。
老郭反而被任真说得不好意思了。
老郭打着方向盘拐出学校:“您这说得哪里的话,您是陆总车上唯一载过的小姑娘,就是半夜给我电话,我也得快马加鞭的赶来。职责所在没什么大不了。”
任真没想到自己地位如此特殊,笑笑说:“郭叔叔您在陆氏干了很多年了吧?”
老郭有些自豪:“那可不,我算是看着陆总长大的。”
任真看起来充满好奇:“郭叔叔一定知道有关他的很多趣事吧。”
老郭叹了一口气:“陆总这孩子少年老成,很多事都藏在心里,不像是同龄孩子那样活泼,有关他的趣事还真没有。”
任真:“他的父母应该很省心吧,对了,郭叔叔怎么没听他提过父母?”
老郭没多心,看着反光镜变道:“陆总也是个可怜孩子,这些话你可别当着他面说,问不得的。”
任真的心脏被抓了一下,很快松开。
老郭继续说着:“我觉得陆总对你不太一样,这孩子面冷心热,希望你会是那个能帮他解开心结的人吧。”
任真按下车窗,夜风灌进车里,冲淡了空调的窒息感。
任真犹豫之下还是问出:“他的父母还好吧?”
老郭摇摇头:“有些事还是陆总说比较好。”
这一趟非但没打消任真的疑虑,反而让她心事重重,心里还有几分利用了郭叔的愧疚。
任真回卧室之前鬼使神差地拐进了陆瑾的卧室。
说来也惭愧,搬来这么久,她还未曾进来过。
屋内陈设简单,木质雕花家具,灰白色的格子床单,灰蓝色的窗帘,温柔而不扎眼的色调。
任真又想到陆瑾那独特的爱好:太极拳。
在任真的认知里,年纪轻轻爱打太极的少之又少。
陆瑾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