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忘记最后是怎么收的场,只记得陆瑾和她换了很多姿势,玻璃上还残留着他们昨晚欢爱过的痕迹。
她应该是昏了过去,可悲的是她没有等到陆瑾的任何解释。
任真掀开被子下床,带起一股修复软膏味,一片狼藉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独碎掉的化妆镜告诉她,一切都已发生追悔莫及。
幸好上午高原飞外地出席活动,否则自己又要延误剧组进度,任真撑着腰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地挪下楼去。
厨房里没有现成的开水,陆瑾大概是没有留宿。
任真打开冰箱冷藏,拿出一个冰袋敷到眼睛上,一闭上眼睛昨晚的画面不由自主的跃入眼前。
治愈、致郁,陆瑾,名副其实的致郁系。
任真冷敷了一会,打开微信才发现方特助昨晚晚餐时间给她发过信息,是一张机票订单截图,时间是下周二,目的地是南边的热带海岛,挺小众的一个地方极其适合浮潜。
所以陆瑾让她空出时间是为了下周一起去海岛玩?
是陆瑾准备的毕业礼物吗?
任真:方特助,退票吧,我不会去了。
任真往眼睛上上了各种消肿成分,总算让红肿的眼皮回归正常,她穿完衣服照镜子时才注意到脖颈上的吻痕有多么的突兀,她忍不住爆粗。
任真找了一件领子稍微高点的衣服换上,她打心底感谢陆瑾,让自己夏天穿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任真向上揪了揪衣领,找到陆瑾的信息页,删除。
永远别指望她把陆瑾添加回好友了。
拜拜了您嘞。
多亏身上穿的是长袖校服,任真里面衣领稍微高点也不会引人怀疑,不过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注意。
高原拨开任真披散垂落的长发,死死盯着若隐若现的暗紫色印记。
任真做贼心虚一般,把自己的头发往前缕了一缕,她不自在地整理头发。
高原抓着任真的手腕:“你昨天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任真手往回缩:“嘶,疼疼疼。”
高原触电般松开手,把任真的校服袖子拉到手肘处,白净的细腕上还残留着挣扎的伤痕,他又拉起另一侧校服袖,同样的勒痕。
任真掩饰般地拉下袖子,顾左右而言他:“上午的活动有趣吗?”
高原:“任真你眼睛看着我说,需要多少你才能从陆瑾身边离开?”
任真:“高原这是我和陆瑾的事情,你相信我,我会自己处理好的,而且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高原:“可是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我可以帮助你的任真。”
任真有些无奈:“高原。”
高原见说不动任真只好作罢,他摸摸任真的头:“有我在。”
任真朝高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知道啦。”
之前为了空出和任真旅游的时间,陆瑾的很多工作都挤到了这周,会议谈判忙得是不可开交。
陆瑾抽空回了一趟老宅,他至少有七八年没有回来过了。
老宅上半年为了迎接老陆总回家,特意翻新过一遍,更没了陆瑾童年时的回忆。
陆瑾换上拖鞋,穿过前厅,径直走到后院,果不其然,老陆总正和管家在下棋。
管家恭敬地起身:“少爷。”
老陆总:“你还记得这个家啊?”
陆瑾:“方特助说你要插管子了,叫我回来看看。”
老陆总一把掀翻棋盘,站起身来扇了陆瑾一巴掌:“我是你父亲!”
陆瑾抹抹唇角,拇指沾上血迹,他说:“抱歉,我只有母亲。”
老陆总闻言又是一巴掌,被陆瑾侧脸闪开。
老陆总面色不愉地坐回去:“说吧,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陆瑾笑笑:“我不清楚你在说谁。”
老陆总抓起棋盒扔到陆瑾脚下,无数棋子溅起掉落:“牢也坐了,气也该出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才善罢甘休?”
陆瑾插兜:“安顿一点,我会给你养老送终。”
他说完朝站在旁边的管家:“方特助这人心软,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他了。”
周一上午例行会议,人员都到齐了唯独不见任真,小赵尝试了各种方式都联系不上她,会都开完了,任真依然没有到场。
任真是个做事情很靠谱的人,尤其是对待工作,只会早到不会迟到,更别提旷工了,小赵和她公事了一年从来没有一次联系不上过。
小赵心里发慌,再三犹豫之下主动联系的了方特助。
陆瑾正在接待领导视察工作,他见方特助回避接了几个电话,回来时又欲言又止,低声询问:“什么事?”
方特助:“任小姐的助理小赵说联系不上她,我确认了一下的确不知道任小姐正在何处。”
陆瑾蹙眉:“报警了吗?”
方特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