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哄她:“补身子的,快趁热把它喝掉。”
任真接过杯子,放到鼻下警惕地嗅嗅,陆瑾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中药讲究多,万一他好心办坏事岂不是麻烦了。
虽然任真某种不该有的想法一直在蠢蠢欲动,但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守护宝宝。
这算是不讲道理的蛮横,有些事我可以做,别人不可以。
她灵机一动:“医生给我开过药的,还是别乱喝抵消了药效,不慎中毒就不好了。”
陆瑾:“把药单给我。”
任真:“那个……我丢掉了。”
陆瑾:“药呢?”
任真:“我登机前刚刚喝完。”
陆瑾把杯子放下,抱臂凝视着任真,似乎是在分辨她的用意。
“任真,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任真面不改色:“陆瑾,我有什么可骗你的啊。”
呵,还打算瞒下去是吗?
陆瑾也不戳破任真的鬼话,他倒要看看任真能憋到什么时候。
陆瑾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
任真总觉得陆瑾带起的风,有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任真后知后觉地抖了抖身子,吓死了吓死了。
自从回到御园之后,任真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自己和工作分离了一般,待办事项数量锐减,接近于零。
而且,陆瑾也说不上来的怪。
他有时候好像恨不得要掐死自己,具体表现为光明正大地拍了她的屁股好几会,有几次甚至失手拍得她嗷嗷乱叫,十分想跪地求饶。
更反常的是,这家伙居然恶狠狠地威胁她要老实吃饭,不准节食,美其名曰让她长点该长的rou,提前贴贴秋膘,否则就和媒体曝光他们俩的关系。
这是什么毁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无脑恐吓哦。
任真是傻了才会听他的胡说八道,女明星养rou还想不想在荧幕上混了。
直到任真在某个神清气爽的早晨踏上了体重秤,看到了上面的数据,惊叫声划破长空:“陆瑾!我怎么胖了五斤!”
陆瑾被控诉也不恼,只是搂着任真像要把她嵌进怀里,大掌覆上她的小腹:“出来小肚腩才好。”
陆瑾的反常之处远不止如此。
往常据任真观察,陆瑾回家的时间一般在八九点左右,最近破天荒地六点就已经坐在餐桌对面盯着自己吃晚餐了。
拜托拜托,陆总的执行力可不可以不要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啊。
而且,任真总觉得陆瑾好像时刻在提防着自己,理由就是他如今连办公都要把自己圈在怀里,为此视频会议都不开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瑾和小赵都不再端着东西让自己喝了。
察觉到陆瑾变化的人不只有任真,还有方特助。
前一阵子,陆总的桌上多了一只看起来很幼稚的毛毡兔子,这个消息总裁办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彻底消化。
这一阵子,陆总会有一搭无一搭地听他分享育儿心得。
陆总会在旗下产品清单中格外留意婴幼儿产品。
陆总甚至还想投资办早教机构和幼儿园。
充满人情味的陆总让方特助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处于上升期的任真工作量少得出奇,起初她还没当回事,前晚收到高原的询问,任真才意识到不对劲。
高原问她: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推了好几个商务。
工作被推了,她竟然毫无知情。
早晨任真等陆瑾前脚出门,后脚去了公司。
任真在公司转了一圈,没找到小赵,她拉开办公椅坐上扭了一周,随手把自己的资料夹从柜里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看着,翻着翻着任真停下了椅子的转动。
门外同事隔着玻璃朝里面吆喝:“任真,小赵在茶水间躲着呢。”
任真楞了一下:“好,谢啦。”
她低头来回翻着手里的那页,还少了一页,究竟是什么协议?
任真把文件放回原处,走到茶水间,视线来回搜了一遍才发现小赵,她身材娇小加上刻意躲藏在冰柜和花盆之间,任真刚刚没找到她也情有可原。
“方特助……”
任真:“小赵,你在和谁讲话?”
小赵手忙脚乱地关上手机,眼神躲闪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声?”
任真:“你认识陆瑾?”
小赵:“不光我认识陆总,咱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认识陆总。”
任真咄咄逼人:“或许我应该换种问法,你是陆瑾的人?”
小赵被问住了。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触我,不是吗?最近工作暂停是陆瑾授意吗?”
小赵上前拉她的手:“任真,陆总是关心你的。”
“所以你一直和陆瑾串通一气?”
小赵:“小祖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