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歪头盯着陆瑾,她眼神陌生充满探究,似乎想要看出个究竟来。
她轻轻抬起手来,指腹划过陆瑾的眉眼、鼻梁、嘴唇、下颚、脖颈,一直向下在陆瑾心脏跳动的地方停下。
任真喃喃低语: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任真抬头:陆瑾,你能告诉我吗?
陆瑾没吭声。
任真又大声问了一遍:陆瑾,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陆瑾抓着任真的手。
任真多希望陆瑾能朝自己吼回来,哪怕看到他一点点失态的样子也好,可是陆瑾是那么的沉默。
任真:西顿1809,小陆总的地盘,里面怎么会有摄像头呢?
她接着说:陆瑾,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要录视频?
陆瑾抓着任真的手腕,不知是他还是她在抖个不停。
任真无声地笑了:第二,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陆瑾,即使我的身份是那样的不堪,我也有最起码的知情权吧。
陆瑾手腕上青筋毕露,他低头看着任真一张一合的唇瓣,眉头紧紧地蹙着。
任真甩开陆瑾的手:第三,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机把视频公之于众?
陆瑾视线落在那一缸酒红色的池水中,他烦躁地扯扯领带,一字一句:任真,这件事情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任真:陆瑾,这话你自己信吗?
陆瑾:视频的事情与我无关。
任真:那就是另有其人了?能告诉我这个女主角,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三人是谁吗?哦,不对,恐怕不止三个。
陆瑾收回视线,看向任真,一言不发。
任真眼神变冷:陆瑾,你哑口无言了是吗?
陆瑾:任真,穿上衣服。
任真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躯体:都被看遍了,还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地方。
陆瑾愠怒:任真。
任真:怎么?需要我告诉你那条视频的播放量吗?1798万,现在可能超过2千万了,甚至更多。陆瑾,托你的福,荡妇这个称号会伴随我整个职业生涯。
任真回头指着那一池的红酒:对了,你的酒都被我倒掉了,你不是喜欢吗,那就看个够好了。
任真说着要踏回浴缸,陆瑾一把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任真,别折磨我好吗?
任真拼尽全力挣脱陆瑾:我折磨你?对,是我拍的视频,是我把视频发送到网络上,一切错都在我。
任真说到最后,蹲到地上,身体蜷缩起来,头埋在膝间。
半饷,才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陆瑾,你满意了吗?
陆瑾: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我走。
陆瑾坐到驾驶位,他的大脑炸开一般,面对任真的质问他给不出满意的答案,因为那份视频背后藏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俩的第一次是徐凤芝出狱的日子,陆瑾带着彻骨的恨意逼近任真,他当时一心想要毁掉任真,于是他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兴奋地等待着炸弹引爆的那一刻。
单单一颗炸弹还不足以让陆瑾尽兴,所以他让方特助把炸弹交给了任真的父亲,那个嗜赌如命的男人。
陆瑾把炸弹的控制器交到了任仲安手上,冷漠地旁观着亲生父亲毁掉女儿的戏码,最渴望亲情的人被至亲出卖,其中滋味一定不好受。
后来,陆瑾刻意遗忘炸弹的存在,他自欺欺人地想着,那个男人总归是任真的父亲,再怎么走投无路都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所以当方特助问他要不要把炸弹收回来的时候,陆瑾的答案是不必。
现在,炸弹在新年来临之前被引爆了,新的开始还未曾到来,旧的结尾却已经面目全非。陆瑾低估了炸弹的杀伤力,也错判的故事的走向。
悖入亦悖出,害人终害已。
Yin暗的出租屋里,任仲安喝的烂醉如泥,他闯祸了,戒不掉的赌瘾不仅让他家财散尽,还让他妻离子散。
要说赌瘾的沾染,还和徐凤芝有关。任仲安早些年做生意,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也让老婆孩子的生活富足无忧。小个体户要想生意做大,就要打点好人情往来,徐凤芝在这一方面游刃有余帮了大忙。
生意场上打个牌,搓个麻将都是常有的事,话就坏在任仲安玩上了瘾,资金窟窿越漏越大。徐凤芝也不再着家,整日在外应酬不迭,她见识的世界越来越广阔,也就不甘再和任仲安拴在一根绳上了。
任仲安越想尽快弥补,赌的也就越大,占了小便宜就想着连大便宜一起占,地下赌场哪那么些正经规矩,不让你赔的连妈都不认识是他们尚且还存有人道。
赌徒的心理就是,总想着触底反弹,妄想再来一局,赢把大的,把之前输的都捞回来,赢局总在无数个最后一次之中。
任仲安几乎是住在赌场,他要扳回一局,让徐凤芝回家。
结局不难预想,任仲安倾家荡产,老婆跑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