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内容,在最后低声答了一句“是”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皖星想开口问问,却被一言不发的男人拉到了人少的小路上。
而他的沉默,更是给了皖星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一种不需要用预知也能猜到的预感。
当然,她也没有动用evol的机会了。
腰被不容拒绝地紧紧揽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袭来。这是皖星从昨天下午重逢后就在期待的那个吻,而她也迫切的需要从这个吻中确认一些信息。
纠缠,攻守,挽留。
皖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吻。他是急切地,却并不粗暴,即使在上一秒舌尖被吮得发烫,也会在下一秒极尽地安抚。明明才是初入夏的五月份,皖星却觉得后背都沁出了细汗。手缓缓地攀上他的后背,而她脑海里也早就没有任何多余理性的空间用于思考,完全沉浸在这种恋人间特殊的表达中了。
白起将微微喘着气的女孩揽进怀里,轻声说着:“刚才接到通知,要出第一个任务了。”
“嗯,知道啦……”早在刚才看到他接电话的时候,皖星猜了个大概。现在他亲口说出,反而让她安心下来。
“现在我就要回去准备了,”男人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舍,“最快的话,也需要一个月。”
这会儿皖星彻底的不安心了,她努力抬起头想看他几眼:“一个月?”
“抱歉,”白起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解释,“这边其实也会偶尔有任务,只是没有以前在部队里那么频繁罢了。说好今天要陪你,也不能兑现了。”
“没事的,”皖星蹭了蹭他的手心,“最起码你总会回来的嘛。”
白起又抱了抱她,才松开了女孩:“等我回来。”
“嗯!”皖星挤了个算是好看的笑容,向他挥了挥手,“一定要注意安全。”
男人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而在他背过身的那一瞬间,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
皖星努力弯了弯嘴角,发现还是没办法勉强自己笑出来。
不可以任性的。皖星自我惩罚似地敲了敲脑袋,又吃痛地皱起了眉。
可是……真的好担心他呀。
白起走后,皖星又回到了约等于单身的状态。
还是以前的规矩,只要他有特殊的工作,永远都是要等他的主动联络。但等来等去,连条短信都没有等到。
不过皖星倒也没闲着,在准备期末考的同时,偶尔去父亲的公司帮忙打打杂,偶尔和室友来个短途旅游,日子也过得不错。
因为在临走前白起说过最快需要一个月,所以到了6月,皖星也没有着急。她努力帮他找着理由:也许是没那么顺利,耽搁了进度,说不定7月就v能回来了呢?
抱着这种想法,皖星干脆利用暑假时间在父亲公司里上起了班,朝九晚五的生活,累个半死的时候,也就不会再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念那个人。
直到整个暑假都过去,到了开学季的9月,皖星再也不能用之前各种理由来麻痹自己的时候,那种慌乱的感觉才悄悄的爬上了心头。
在休息日的周末,呆在家里的皖星悄悄用了evol.
她的evol实力极差,往往只能看到近几分钟身边的模糊景象。况且她从未这么主动用过evol来“窥探”白起的动向,还不知道能否成功。
银杏手链从手腕上褪了下来,被女孩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只一眼就好,让我确认你的安全就好。
默念着白起的名字,皖星缓缓闭上了双眼。
视线所及是一片黑暗。皖星适应了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室内的景象:废弃的房屋内,被粗绳捆在一起的孩子们,因为被棉布堵住了嘴,只能通过喉咙震动声带“呜呜”叫着。他们的看管人似乎是才从这里离开,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冒着些余烟。
而借着一堵破墙的掩护,她有4个月未见的那个人,正持枪静候着组织的统一指挥。
皖星是头一次见到在这种工作中的白起。
即使身处这种危急的情形,他也还是能做到镇定自如。一手握抢,一手扶着耳边的对讲机,随时做好冲出救人的准备。可能是因为数日地连续作战,平日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细细的胡渣爬上他的下巴。而就是这种看得出的疲倦,他也还是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眼神都未曾动摇过半分。
直到看到他手臂上包扎的绷带,视线便更模糊了些。也许是因为evol能力有限,她焦急地想再多看一眼他,却看到了白起身后窗户里透出的一双眼睛。
直觉告诉皖星,那双像死死盯住猎物的眼睛,绝对是敌人。
她现在所看到的景象,即将在未来的几分钟内,或者只是在一分钟内就将成为现实。
而那双眼睛,意味着什么。皖星心知肚明。
她花了三十秒的时间捋清了思绪。白起所在的恋语市特遣署,也就是说他现在所执行的任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