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首丘彻底榨干后纪新秋毫不留情地起身远离了他,蹲坐在洞口用收集的雨水净手。
而司首丘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但双脚瘫软实在支撑不了自己又跌了回去。他的下身现在又红又肿。那一片泥泞的样子让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丑态。他红了眼圈,自暴自弃地把家居袍向下一拉,把脏污全数盖住,也弄脏了袍子。
水落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声响,纪新秋边净手边看着颓靠在洞壁的司首丘,感觉好像这事也没她想象中那么令人反感。
反正她不像司首丘那副已经世界末日了一般的模样,搞得好像自己把他强上了后提裤子就跑似的,狐狸毛都要衰白了。
喂,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救援来之前你就不行了。
司首丘缩了一下身子,用尾巴环住自己,却一眼也不往纪新秋那边瞧。
你的发情期这样算过了吗。手上的粘腻被尽数洗去,纪新秋张开手仔细观察有没有遗留。
司首丘呼吸窒了一下,把头埋进膝盖里,低低嗯了一声。
许久,他抖着声音说道:纪同学,都是我的错
纪新秋想起刚刚司首丘疯狂地将头向地板上砸的姿态,许是司首丘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太难看,又或许是愧疚于刚刚玩弄司首丘过程中自己心中产生的莫名兴奋。纪新秋一时间竟忍不住觉得司首丘有点可怜。
于是她决定缓解一下司首丘尴尬地心情。她靠近司首丘,抽出了手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热度已经褪去了。
司首丘感到冰冰凉凉的手指碰触着自己的额头,眼睛慌乱的眨,纪新秋没有表现出厌恶和恶心的态度,甚至还愿意碰他,这让司首丘有些意外。
老师,我冷了。
司首丘沉默的晃了晃尾巴,垫在了纪新秋的身后,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让自己被尾巴的绒毛包裹。地上的火堆居然还未熄灭,她顺手拿起树枝添了进去,让火烧得更旺些。
医生看到病人就会救,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也只是做了一回你的医生而已,不要太在意了。
你认为发情期是一种病吗?司首丘的声音闷闷的。
以前纪新秋从未如此亲身的体会亚人的发情期,在她原来的社会里,礼崩乐坏,贞Cao观念混乱得无以复加,所以从未有亚人发情期得不到解决。她原来厌恶yIn乱的亚人,也没有很认真的站在亚人的角度想过。如今看过平日禁欲死板的班主任被发情期支配的癫狂姿态,那曾经厌恶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也许发情期在亚人身上就是一种病症,他们的yIn乱也是迫不得已。
但她的记忆里也有很多亚人乐于享受发情期,甚至不在发情期的时候也对和人类性交这件事乐此不疲。
她忍不住敲了敲脑袋,不愿想太多。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从来不会有亚人去思考发情期是不是种病,就像很少有人问女人觉不觉得生理期是种病。那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生态,他们习惯与之共存了。
在帝国眼里发情期是顺应自然的亚人生态。因为只有和人类才能繁衍出更优质的下一代。每一代都比上一代优质,种族就能生生不息,帝国的荣光会长久闪耀。司首丘竖瞳已经慢慢恢复成了平日的状态,火光在他的眼瞳里摇曳。所以对我们来说,这大概是神圣的使命吧。
与其说使命,还不如说是诅咒呢。纪新秋微微翻了个白眼。
那样惨烈的发情期副作用,让纪新秋更加深入的去思考了亚人和人类两个种族的关系。她发现那有些像是寄生,一个种族的性命依托在另一个种族身上,怎么想都是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亚人曾经被人类当作玩物来对待。直到他们突然拥有了远超于人类的身体能力,人类才遭到了报应。
是的,抛开她的立场来看,亚人的复仇甚至是合理的。人类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并没有比亚人对人类所做的仁慈多少。只不过她毕竟是人类,她的家人和一切都湮灭在亚人的铁骑之下,她无法那样完全中立的去看待两个种族的对错。
这就像群体的作恶,作为群体中的个人即便无辜也不可能不受牵连。
但要是亚人一开始就没有对人类的发情行为,人类和亚人可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已经纪新秋第一次这么想了,这个想法如今在她的脑海里愈加的清晰。
诅咒么司首丘低声复述着,沉思了一会但是如果亚人对人类没有发情行为,亚人或许会失去爱情这种感情吧。在我们的生态里,亚人和亚人之间会组成家庭,也会繁衍后代,自然亚人和亚人之间也会产生感情。但是对人类产生的爱情,苯基乙胺和多巴胺的分泌会多出亚人间感情的三倍不止。体验过那种感觉的亚人,很难将那以外的感情称之为爱情。
如果从未拥有过光明,那黑暗便不显得难熬。体会过人类带来的情欲,亚人就很难放弃这种感官上的依赖。
那是教科书上不会写的事情,昏暗的山洞里,借着摇曳的火光,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