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亮着灯,楚白玉走近,只见她名义上的丈夫和她亲弟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齐刷刷地看向她。
她丈夫温柔地问她吃面吗。
她亲弟则一脸“你咋回来了”的嫌弃表情。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车底。楚白玉向领导堆起亲切的笑容,“刚加班结束,请大家吃了夜宵。”余光瞥到她弟一脚蹬在椅子上,露出大半个屁股蛋,简直伤风败俗。她使眼色让他把腿放下来,楚单却嫌热似的扯了扯衣领,白嫩嫩的脖颈上标着不太明显的咬痕。
楚白玉后知后觉地发现弟弟穿着她领导的衣服。要不要这么显摆?就不能绿得更委婉、绿得悄无声息些?
“姐,真不来点?姐夫下面可好吃了!”楚单一语双关道。
严斯行乜了他一眼,用眼神询问楚白玉。
“真吃不下了。”楚白玉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证明夜宵很丰盛。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严总的脸蛋。没有抓痕。她暗自松了口气,笑着说,“斯行,你们慢吃,我先上楼洗漱了。”
等姐姐离开的过程,楚单乖巧吃面,刚把面条送入口中又被烫得“嘶”了一声,登时委屈地看向严斯行。
“哥,我舌头是不是烫出泡了?”他朝严斯行吐出半截舌头。
“没有。”对方快速回答。
“哥,你帮我看看嘛。”楚单挪开面碗,双手撑住餐桌俯向男人。“啊~”他张开嘴,舌头从shi红黏膜覆盖的口腔中伸出,尖嫩的前端确实有一点点起伏。
“起泡了吗?”楚单伸着受伤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悬在中心的小腭垂微微颤动,令人产生以某种力量压制它的浮想。
楚单见严斯行迟迟没反应,料定对方在等自己强吻他,二话不说贴了过去。“嘶!”舌尖磕到薄唇,楚单疼得倒吸一口气,他故作淡然地走到男人边上,俯身靠近对方耳侧,手指散漫地敲了敲椅背。
“哥,晚点见。”他压低嗓音道。
?
楚白玉洗漱完,收到弟弟的微信,让她下楼。她刚走到楚单门外就被人拐了进去。“姐,你今晚在我房里过夜吧。”楚单朝她挤眉弄眼,她立马领会,但她真不想再听一晚的床板声了。
“我……”有自己的房间。但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楚单强行打断,“姐,听话。”
行吧,听就听呗。
楚白玉已经是个成熟的扶弟魔了,她学会了网购耳塞。
楚单第二回找姐夫偷情,轻车熟路地摸上床寻到男人的宝贝,他隔着内裤拨弄了几下,那宝贝像是回应他的行为,膨大了许多,楚单更是爱不释手。
严斯行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小狗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亮晶晶的棕色眼睛直勾勾地映着他,“哥,我来找你偷情了。”得到注视,小狗兴致高昂地扑到他怀里,他仍穿着那件白T,屁股结结实实地压住底下鼓胀的轮廓。
他好似什么也不知道,无忧无虑地絮叨,“我让我姐到我房里睡了,我跟她说你刚出差回来很累,她完全没多想……”
楚单慢慢停了下来。
严斯行的嘴唇是熟桃的颜色,光泽透亮,像晚上吃的那碗面上闪闪的油花,勾起肚子里的馋虫,他想对方看自己应该也是如此,便凑近吻了上去。唇舌交缠,两具温暖的身体互相摩擦、升温,陷入无法自拔的交媾。
楚单难得醒很早,他睁不开眼,意识到自己不在严斯行怀里伸手往床头捞去,枕边空旷无人,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怀疑昨晚是跟鬼滚了床单。
谁能想到狗男人提早回来真不是为了他,谁想得到?!
“严总跟前妻打官司,今天早上开庭。”楚白玉回答,目光真挚地看向弟弟,“我刚做了蛋炒饭……”
“不吃。”楚单一口回绝,犀利地发问,“什么官司?”
楚白玉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孩子的抚养权。”
“嗯?你不是说孩子判给前妻了吗?”楚单皮笑rou不笑地审视她。
“我怕你反对才这么说的……”楚白玉耳朵通红,羞愧地说不下去了。
“我像那么封建的人吗?再说了,姐夫这么优秀,活该生十个八个小孩!等等,你说他有个五岁的儿子,总不会还是双胞胎吧?”
“没有,就一个!”楚白玉连忙为严总澄清。
楚单冷笑了一声,“一个还不够?楚白玉,你还真赶着给那小崽子当后妈呢?你才二十三岁!你给别的女人养儿子,你能再缺心眼点吗!”
楚白玉蓦然惨白了脸。
楚单说完就后悔了,他骂严斯行儿子小崽子,他自己不也是楚白玉的拖油瓶吗?而且……他原本或许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外甥,但因为他,大家都变得不幸了。楚单蹲下身,将脸靠在姐姐平坦的肚子上。
“姐,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
“宝宝,我不该对你隐瞒这件事。”
他和楚白玉几乎同时开口。他姐轻轻地笑了,他也平静下来,没脾气地问,“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