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拿着那些东西,虽觉精巧有趣,却并不觉着那能让谷靖书与自己都满足得很,他看完了架子上摆着的各样物件,又拉开底下那柜子上的抽屉,瞧见一个上着锁的小铜匣子,猜度着那里头一定放着更为有趣的东西,便将它取出来,两根指头一捻,将那锁头搓得断开,掀开盒盖,仔细一看,不由大失所望。
谷靖书哪知道他思考的结果竟是这样,冷不防被他抱住,又还没反应过来,便三两步被带入了那座地下室里。
南宫珏看了一会儿,细细把玩过许多有趣物什,真真是爱不释手。他脸儿俊俏,手指修长,对着那些个淫浪东西看得专注,那神态倒叫谷靖书偷眼看了更是心动。只是他体力手段都比不过少年,而且还常吃少年反将一军的欺压,于是也只有自个悄悄咽着唾沫,一径去欣赏少年那可爱的模样。
谷靖书这下更是惴惴,想他在旁看着,心里多少还有个底儿。此刻少年如此吩咐,焉知他会挑出什么古怪东西出来?他便桃红着两腮,把两眼水汪汪地来勾着少年双眼,故意地使个缠绵声儿,只道:“小珏,我只要玩你的东西。”
那一壁又立着一人高的铁架子,上头却是密密麻麻地挂满着金丝的银链的珠串的玉碾的怪模怪样漏网子,这一个前头锁双环,那一个后头着玉势,也有鞭子,也有皮索,没得叫谷靖书浑身皮肉为之一紧,只恐少年见着了那些竟往自己身上套将来,勒得皮开肉绽。
再前头却安放着一张卧榻,头顶浑浑绿光下,那上头又独放着盏明珠为芯的芙蓉灯,便瞧得见卧榻头上有着许多个瓷的玉的瓶儿盒子,兼又有许多机关,只是他分辨不出作何用途,却也不敢往那榻上多看,只恐一沾上去就脱不了身。
他固然是体质性淫,虽有后天诗书礼仪的熏陶,纲常伦理的教导,对着少年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色欲之心,然而除却少年,他对其他人却也并没有那般龌龊的心思,更遑论面前是这冷冰冰的物什。
原来那里头只安放着一层不知什么质材的透明东西,约有一指厚,按一按还带着弹性,极为柔韧。那东西中间座
原来这密室内却不是只堪堪放着些淫邪物什便罢,但见那一丈见方的室内,一壁是两臂宽的檀木架子高高耸立,那上头有银的玉的,长的短的,细的粗的,有刻花的有雕鳞的,有弯拐的有珠突的,形状各异,直叫谷靖书看了额冒冷汗。
少年“嗯”地一声,那果然也是有些耐不住他的勾引,脸蛋有些发红。只是他性子坚忍,只睃了谷靖书一眼,便微一眯眼,两臂一屈将他拦腰抱起,跟着往那榻上一抛,令他骨碌着落到榻上,却是轻巧地着地,并没有碰疼了他哪里。
他一翻身半坐起来,却见少年兀自站在那架子边上,随手抽了根银的粗壮男形,抛在他的腿间,道:“靖书,你先拿它玩着,待我寻着了中意的,便来与你一道玩耍。”
南宫珏拉着他一路走一路看,口中时而喃喃自语着,却是没有决定到底用哪样东西比较好。谷靖书自然不敢有任何提点之语,只作哑巴好叫他当做自己不在侧。但南宫珏怎么会忘了要拿东西炮制的便是他,因此上走到一半路程,便命令道:“靖书,你去那床上躺好,把衣服脱了,自己先拿些东西玩着。”
奈何少年从见他之时似乎就认定了他是个只要快活便没了节操的浪荡人物,虽则两人相见的场景也难免少年如此认为,可相处日久,他这种想法不免让谷靖书颇有些自尊始终被他践踏着的感觉。以南宫珏的眼光看来,这其实当然不存在什么看不看得起的问题,甚至可说他心中唯一惦念着的也就只有他谷靖书一个,但谷靖书纵然明白这点,心中却还是有些纠结,拿起那冰凉的东西竟自出神去思量心事去了,当然也就没有宽衣解带,自作玩耍。
好在南宫珏的兴趣还在那些多种多样的男形那里,他看得可是既仔细又津津有味,一时捉着谷靖书的手腕说道“这个古怪”,一时拿起只节疤骨突的玩意儿凑到谷靖书面前问:“可像那狼星魁的物件?”谷靖书苦着脸看他挑拣,对他的问话可是一句也不敢答,生恐他非要赖自己喜欢,便要往自己身上杵了来。
他说着侧身去继续琢磨那些器具,谷靖书瞧着那镂着精细花纹的银制阳具,却有些哭笑不得。
下来,若无其事地道:“那些东西也是我在用,所以也是我的,你身体既然喜欢,那心里也要喜欢才好。”
谷靖书本来不曾有那些歪怪心思,只少年性喜新鲜,他那心性身子又受不得挑拨,此刻虽是有些儿羞怯,但被那些珠玉光华晃着了眼,不自觉地便眯着眼往那两旁瞅去,不意这一看却又吓了他一跳。
谷靖书抬头望去,只见到那上头嵌着一块玉璧般的物什,那光照下来,虽仍然昏暗,却因着这密室里放着的东西大多晶莹剔透的质材,被它映照得闪闪烁烁的,一时间倒是明亮得很。
底下没有灯盏,昏暗不明,以谷靖书的眼力,实在难以看清都有些什么。但南宫珏显然对里面很清楚,不知又将手在什么地方揿了一下,仍是细微的喀嚓声,那头顶穹庐忽然两边分开,透出淡绿色的朦胧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