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又道:“你一定饿了,我再给你切些肉吃,养足精神睡个好觉。”
少年更不答话,自然也没有拒绝。谷靖书便从他身上挪起来,把那只剩零星几点红光的余烬细细地吹亮了,拿干草叶引燃火,为他热热那上顿吃剩的肉食。
他们在这儿耽了许多天,原先从南宫家带来的食物吃得已差不多,谷靖书每日便要抽上些时间出去寻野果山珍与柴草回来。南宫珏反正闲着无聊,在空闲时节就权且教他使用石块之类当做暗器施放,是以偶尔谷靖书也能抓回一只野兔或是鸟雀来给他换换口味。两人心中都没有那些杂乱的念头,一个随口指导,一个当做游戏地学习,南宫珏既没有要谷靖书变得强大的意思,谷靖书也并无恃强凌弱的心态,那暗器手法学得反倒神速,十中八九了。只是落在南宫珏这样的高手眼里,这点成绩便完全不足看罢了。
谷靖书为他热着蘑菇肉汤,又切了些水果与肉片,转回头来便要喂入他口中。少年却兀自闭着眼睛,虽有谷靖书在耳旁轻声呼唤,他却充耳不闻。谷靖书觉着奇怪,另一只手便放到他额头想要摸摸看他怎么了,哪知触手处猛地便是一震,震得他浑身一颤,手里拿着的食物差点没抛上天去。少年还是一动不动,连睫毛也没颤动一下。
他到底不是真正习武之人,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知是少年又入了定,一时又惊又喜又嗔。惊喜的是少年只有内力恢复了,才有可能入定;嗔怪的是少年却不跟他说一声,害他吓了一跳又白担了许多心,心下则更是打定主意,今后再入定必须得与自己说清楚,免得自己不明所以,无意间坏了他的事却怎么办?
那少年不知要这样运功多久,这一天已经很晚了,谷靖书也又累又饿,既然不能喂少年吃食,也只有自己先吃,给少年留下足够的热汤和肉食,便披了衣衫,侧身在少年身旁躺下。却因少年体表那真气反弹的影响,不敢挨得太近,只瞧着他的侧脸,心想着他重又生龙活虎后的模样,微笑着合上了眼眸。
少年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才睁开眼睛,这时再动手臂,那种过度的疲乏虚弱便消失无踪。他立即一个翻身半坐起来,双目如炬,灼灼地在这光线暗淡的岩洞中找寻到谷靖书的踪迹。他当然又是立即就发觉谷靖书离自己有点远,睡得还那么熟,心中可不安逸得紧,手臂一伸就将谷靖书整个搂过来,腿脚也翘起,将谷靖书一条腿夹在自己腿间,方才满意地舒了口气。又拿手掌在谷靖书屁股上拧了两下,感到那丰润的肉团在自己指尖跳跃,耳听着书生模糊的呻吟声,顿觉心怀大畅,实是太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有手有脚自己动手的自由感了,不由感动得将脸儿在谷靖书的脸颊上蹭了又蹭,亲了好几口,正想睡下去,才觉腹内饥馁难耐,又不想挣脱怀里的软绵肉体,无奈之下只有拿起谷靖书为他安置在铺边的长剑,将剑锋伸过去穿过那铁锅的两只耳朵,稳稳当当地连锅带汤地拿到自己面前来。
好在那锅早已不烫,只有些余温还在。谷靖书拿一块干净木板盖着权当锅盖,那汤中间还有盛着肉的汤碗。南宫珏丢开锅盖,把碗里的肉三两下倒进嘴里一顿咀嚼,又将就那碗从锅里舀起汤来灌,直喝了三四碗方才罢手,仍用剑把锅碗放回原处,甚是满足地便用那油腻腻的嘴巴在谷靖书耳边颊畔拱了拱,找着个舒适姿势与他交颈缠绵而卧,舒舒坦坦地睡着了。
谷靖书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大约是自从少年无法动弹后,他便没能睡个安稳觉的缘故,此刻晓得少年无甚大碍,睡得便特别香甜。无论少年中途曾怎样纠缠他摆弄他,都没能将他吵醒。待他终于睁开眼睛,悬在视野上方的便是一双乌溜溜的一错不错盯着自己的晶亮眼珠儿,忽闪忽闪地一直瞅着他。
他迷糊了少顷,才恍惚记起是怎么回事,眼见少年压在自己身上,一条手臂还环着自己脖颈,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扯着自己乳头,那功力恢复的情形当不是自己的一场美梦,便不由绽开一个满怀喜悦的消融,道:“小珏!”
“靖书!”少年中气十足地回应着他,跟着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就小猪吃食般地啃着他的锁骨轻轻咬啮不停,含糊地道:“靖书,靖书,靖书……”
他好像因为力气恢复过来,就连说话也好像格外地不同了,反复地叫喊着谷靖书的名字,那神气是别有一番趣味。谷靖书被他啃咬的发痒,又是开心,又有些许久不曾被他这般掌控的踏实感,一时喘息呻吟,满足得很。只是口中不免说道:“小珏,既然你已好了,我们也该离开此处,回到我家安歇了。”
南宫珏却摇了摇头,抬脸认真地看着他,道:“靖书,这些天来辛苦了你。我既然恢复了力气,自然要好好报答你一番才成。”
“报答?”谷靖书一脸迷茫,却见南宫珏点着头,手掌从他脖颈底下抽回来按着他的肩膀,支起上半身,下体便在他腰胯处一挺一抽地摩擦着,满脸显而易见的兴奋之色,道:“靖书帮我恢复力气,我也要帮靖书好好练习《甘露谱》!”
谷靖书这才大惊,一个挺腰提臀便欲坐起,但少年此时已不再是先前那般柔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