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呢?”
道淳紧紧抱着他的腰,把整颗头埋在他的怀里,死活不肯抬头。
陆折:“……”
眼前狂风走石,恍惚中他忽然想起那棵珍贵的旱莲树。
他拖着道淳的小身板,几乎匍匐在地,艰难地一步步往前挪。
妙莲崖的树木花草全部压得折了腰。
旱莲树勉强矗立着,只是花枝被刮得上下左右蹿动,枝头上刚刚盛开的花再没了娇艳Jing神。
陆折几乎爬着冲到旱莲树下,不顾一切上前抱住它,试图帮它顶住狂风摧残。
道淳则抱着他的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折眯着眼睛,整个人都快累得虚脱。
忽然一尾巨大的黑影从浑浊的风中掠过,他愣了半秒钟,使劲拍了下道淳,“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道淳装死,压根不肯抬头。
老道长拼命抱着三清殿下的柱子,就在快要被吹飞的瞬间,冰块似的东西缠上他的腰,把他绑在了柱子上。他一抬头,瞧见花蛇巨大的嘴巴……
老道长哆哆嗦嗦,“小花,你可以把你的嘴闭上了。”
遮天蔽日中,谁也没发现旱莲树最顶端的三颗花蕾,迅速合上花瓣,迅即结出果子,然后化作三团光芒,晃晃悠悠落下,最后咻的一下钻进了陆折的口袋里。
正在苦苦挣扎的连菀瞬时觉得手指一疼,疼得钻进挠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风姨皱起眉头。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有激流掠过。
眉心一动,两道疾风迅影咻的一下往下坠去。
突如其来的风忽然就这么停了,密密匝匝的云也散了。
老道长整张脸都被刮得变了形,什么仙风道骨全喂了狗。
他眯着眼心痛到极点。
偏殿上的瓦飞了,屋脊上的仙兽也没了三个,中庭的老樟树成了怪脖子树,就连祖婆婆的本体旱莲树也落了一地的花……
花蛇滋溜一声变回原形,将快要倒下的老道长扶着。
两道影子呼啸落地。
连菀急急走到旱莲树前,抬眼看去。
原本高高矗立在主干顶端的三颗花蕾不见了。
树下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地残花,外加两个人。
陆折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抱着她的本体。道淳则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腰。
连菀:“……”
风姨呵笑一声,“你这果子怕不是跟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似的,需要盘子垫着丝帕才能接到,不然落地只能被土给化成水?”
陆折听到声音睁开眼,瞧见一个长得和石依依样貌上有七八分像,但气质却格外凌冽的女人。
一想到连菀不喜欢他抱着旱莲树,赶紧松开手,然后用脚踢了下还在装死的道淳。
道淳哎呦一声爬起来,期期艾艾去找老道长安慰。
连菀沉着脸看着地上,果然有几坨水渍。
花蛇战战兢兢走到连菀面前,用哭腔喊道:“祖婆婆,是我的错。我没看好……”
连菀皱起眉头让他闭嘴。
陆折觉得在这场神经病龙卷风吹起时,他的感受是自然界的可怕,此时听到这些人说的话,他的感受是:智商不够用。
风姨瞧见陆折穿着窄小道袍,脖子里还挂着二维码,觉得甚是有趣。
她眸光在连菀和陆折身上转了一圈,笑了起来,“小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讨厌你哥哥,总不会连我也不认吧。”
陆折一愣,转脸看过去,方才还满身凌冽之气的女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可不就是陆燃那个端庄大方温柔贤惠但嘴大的女朋友?
但从其他人的表情上看,石依依不知道做了什么,让老道长他们全黑着脸,眸子里投射着愤恨的光。
他冷着脸挡在连菀面前,“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妙莲观的一木一草,一砖一瓦,更和你没关系。你赶紧滚。别在这烦人。”
妙莲观很神奇。石依依说这句话时,满眼都是光,现在想来怕是贪婪的光。
她怕是知道妙莲观有灵泉,所以一个劲地鼓动陆燃开发。
连菀的心突突地跳。
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阻挡……虽然跟螳螂挡车似的,没什么用。
她冷着脸把陆折拽到身后,“你歇着吧。”
陆折:“……”
风姨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师妹,几天不见,你连小情郎都养了啊?”
连菀还没生气,陆折气得要死。
这女人真是贱!整天Yin阳怪调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他从老道长手里拽过佛尘,朝风姨呼过去。
“养你妹!滚滚滚。”
“你发sao去找陆燃。”
“别在这叽歪。”
全场一片安静。
静得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