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还能考虑到剑术道场里可能存在的无辜者, 并站在我面前为他们发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心怀正义的人呢?”
相比之狛治努力压抑的疯狂模样,珍香冷静如一块石头。
她平静地看着狛治, 平静地说:“我只是希望你停手。庆藏师傅和恋雪死了, 但你还活着,你还有希望和未来。”
就像是仅仅在陈述事实,她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平稳:“并且, 你并不是就此一无所有了,你的身边还有我, 我们是亲人也是朋友。所以你应该听我的,你没必要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我可以帮你用法律的武器制裁仇人。”
“真有意思, 事到如今你居然开始和我谈感情了。亲人?朋友?你在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心中相信吗?难道两年来一直和所有人保持距离的人不是你吗?”
狛治觉得这太好笑也太讽刺了,他的心脏在痛苦地皱缩,可无名氏却表现得那样待定自若,仿佛根本没听懂他的讽刺。
他只好把话再说明白一点:“无名氏,麻烦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把我们、把庆藏师傅和恋雪当成你的亲人吗?”
“……”
“呵呵呵……我就知道,一定是从未有过,你啊……你根本没有心。”狛治笑出了眼泪。
珍香微微抿住嘴唇,小小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把一口酒含在口中细细品味,直到默默吞咽下去才重新开口说话:“就算我没有心,但是你有,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还来得及回头。”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背诵我父亲的遗书!别再虚伪了,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那你就让开路,等我杀了那些人,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杀掉我了?”
确实。珍香想。那她现在挡在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她之前还在纠结杀了狛治是违背诺言的事情,可如果狛治自己犯下杀业,她当然就可以心安理得痛下杀手了。
只不过,她现在反而又觉得,自己违背诺言也没什么。
只要她现在杀死狛治,剑术道场里的六十七条人命不就都得救了吗?
怎么想都划算,她偶尔也想做个救人的人呢。
只是啊……只是……为什么会感觉这么不甘心?
“狛治,我也学了两年武术,不如趁此机会咱俩练练吧?”
“好啊,那就练练。”
一方使短刀,一方挥拳;一道身影矮小,一道身影肌rou结实;一边藏头遮面披着黑斗篷,一边身穿白色的后背写着“素流”二字的练功服。
也许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飞沙走石、天崩地陷会是很好的故事发展。
毕竟在那些描写宿命或是热血的故事里,主角和反派之间总要有这样一场一对一的生死斗,将矛盾渲染到极致。
可惜,珍香打心底里不相信这样的故事,她是因为自己不会被打死、而且都不会痛,才敢于向狛治发出挑战的。
如果她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受到伤害的可能,她就不会站出来阻止狛治。
或许这就是自私吧,在珍香心里,只有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正义邪恶,只有在不会妨碍到她生存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因此她也不能说就代表了正义的一方,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她果然还是打不过狛治。
练了两年叫人Jing神衰弱的绣花功夫,果然是白练了。
嗨呀,好气!
交手数个回合后,珍香被狛治死死按在了地上。
“我记得两年前,我一直想看你长什么样子,只不过那时候怎么都扯不开你的斗篷。”狛治低头看着珍香说,“但是今天,我觉得我已经能扯开你的斗篷了。”
“那你要扯开看吗?”
狛治侧过头想了想:“不了,我已经不好奇了,你长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站起身越过珍香,走进了剑术道场。
珍香在原地躺了一会儿,她身上不觉得累,但心里还是稍微有一点想歇歇。
月亮已经挂在了天边,是一轮并不圆满的玄月,云从天上流过,像是chao汐在船只间翻涌。
珍香能听到从剑术道场里传来的惨叫声,那可真够惨的,如果有普通人不幸路过听到,一定会吓得跌在地上。
狛治内心深处果然还是藏着傲慢的一面,就算是生死相搏也坚持只用拳脚,不用武器。
但这份傲慢确有其资本,狛治完全是如恶鬼一般碾压了一切。
他那已经算不上是与人生死相搏了,反而是完完全全的虐杀别人。
虽然还不是鬼,但已经有了鬼的凶相,难怪能得到鬼舞辻无惨的青睐啊。
珍香歇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进入隐身状态,摸到剑术道场里面去围观战斗。
[哇哦这血腥效果,牛逼!啊那里飞出去一颗眼球!这边这人的肋骨直接扎出来了!啧啧啧,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就像是恨不得端个西瓜抱着啃,珍香跟并不在线的系统絮絮叨叨。